听章姐这样说,两人本来头差不多碰到,扬起手,似乎要往她脸上抽。章姐吓得惊叫起来,“说好不打脸的。”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为一句话就发火、动怒。但杨光欣并没真要打她,章姐退开后惊魂定下,又觉得有些失落。
回过神,章姐说,“又吓人,有这样做男人的吗。”
“那你说该怎么做男人?”杨光欣说。
“今晚的事我不求你不计较,但我也有足够诚意,对不对?”章姐说,“要是男人,就该说怎么处理好这事,给我一条路走,总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拖着,太折腾人。
第二呢,我选两个人来,都是可靠的。也不是做生意的那种,叫到你这里来,我敢敷衍吗?你不肯要还是嫌少?总得有句话。我又没说错什么,男人就该这样字,该要女人就要,压抑自己算什么事?只有女人过去有牌坊,见过为男人立牌坊?
不管你是自律还是什么心思,不敢要就算不得真正男人。哦,是担心我动什么心思?我敢吗。难道你还怕我这个弱女子?不可能吧。”
这自然是歪理邪说,不过,在外面的男人又都是这样的心态。章姐真送人过来,绝对不会打马虎眼。贵宾楼藏有那些做生意的女人,肯定也有一些有家有室的女人,以章姐的手段,必然有人肯听她的安排。
“歪理邪说。”
“胆小鬼。”章姐说。
“要怎么才叫胆子大?”杨光欣听得出面前这个妖孽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想拖自己下水免得一直惦记她吗。之前,心里虽有不满,到这时候也没什么气了,倒是心里有股火越来越旺。
之前说那么多话,让章姐胆子又大了一点,靠到杨光欣身边站着,随即又坐下,挤在他身边。两人紧紧挨着,感觉得到对方的质感。坐下来,章姐说,“你要有胆子,就把我吃了,算你狠。”
“真的?”“真的。”“不哭?”“不哭。”章姐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但已经这样了,也想看看这个年轻的领导是什么样的,结果如何也不去想,随命了。
杨光欣扭头看她,见章姐双眼水汪汪的,当真能将百炼精钢化为绕指柔。心里忍不住感叹,自己是不是又要犯错了?之前的金姐就是放得开,很直接,才导致自己忍不住那个了。面前这个的吸引力起码是金姐的十倍,又不知她背后的事,真陷进去会不会又有变故?
对杨光欣说来,他真不希望因为女人让自己的事业、工作生出变故。见杨光欣不动,章姐说,“我是不是很丑?很老?”
“很久没男人了吗。”杨光欣突然说。
“也不是,还不到半年。”章姐说得坦然,不知面前这个人会不会在意这些。男人的心思真的很难说,希望身边女人都只有他一个,但又偏偏对有家室的女人很在意。即使养着的情人,难道就很单纯了?应该是有这样心思的才真单纯,养着的情人,更多是在花钱和应付,她肯定有心里喜欢的,反而更主动、卖力。
杨光欣相信章姐说的话,因为像她这样的,肯定不是县里这些头头脑脑能够控制的。谁才是她老板和金主?自然是更上层的人,要不是这样,章姐在政府宾馆混得开?女人太妖媚了只可能吸引更多的狼来分食,只有身边的那些人不敢异动,这种情况下章姐才有自己的一块领地。
自然,她身边也会有看着她的人,只是,不知是谁而已。
“是吗,难怪。”杨光欣说了伸手将章姐的脖子勾住,虽不用力,章姐却不自主地跪下来。等明白他的意思,章姐非常幽怨地白他一眼,不说话。
等杨光欣在沙发上往后仰靠,章姐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便忙活起来。杨光欣似乎淡然地看着她或没有看她,章姐偶尔在发丝见看看他的神情,却看不出来。
没想到这个看着老实、一脸好人样子的居然这样坏,半小时都没完不说,一点没有欺负人的愧疚,很受用很惬意的样子。这时候,自己完全像他奴隶一样侍候他,哄他开心却不顾人辛苦。
章姐不是没做过这种事,但没像今天这样连续,很累人的。只是,她既然这样了,也不肯认输,用尽自己的所能要跟他斗法,看谁输掉。
感觉到他的变化,准备站起来,杨光欣的手却落在她头上。章姐心里有些怨,但还是顺着他的意思,等一阵,才脱身站起来。
房间有卫生间,章姐从卫生间出来,已经洗过脸,坐到杨光欣身边,说,“欺负人是不是很有感觉?”“当然。”杨光欣直接承认,章姐翻一下白眼,表示抗争。
“就知道欺负我,你跟他们有什么区别。”章姐不满地说,却不敢有怨。
“有怨气?”“哪敢,我们女人不过是匿名这些权力者的玩物。”
“不是吧,之前看你几次都有这意思,今晚又这样积极,我只是配合一下,两便而已。”
“我不怨你,谁让我今晚做错事?”章姐说。
“今晚的事就过去了。”杨光欣说,见章姐这样配合,放松一次,心里也没什么好想的。见她不说话,又说,“不说说你的事?”
“有什么好说的。”
“那算了。”杨光欣也不勉强,章姐背后的故事很可能跟中坪县背后最顶尖的人有关联。她对中坪县这边的人际关系也知道一些脉络,大体也知道控制章姐的那个人。
“你肯定也听说过那个人,”章姐说,“十五年前,我还是一个中学生,被他骄人带到身边,然后被他欺负,没法继续上学,就开始做生意。后来他到了省里,准备将我带去,我不想跟着丢下这边的生意。他也怕闹得厉害家里出事,就任由我留在县里,反正县里的人都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谁也不敢欺负我,也不敢招惹我。”
“圈养了?”
“不就是那意思吗。”
“恨他吗。”
“说不上恨和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