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遗留的问题,具体在茶园上还牵涉到更多的细节问题。之前,对茶园土地虽有人提出异议,开发区也做过政策上的咨询,却没有太多依据。处理问题是也有些模棱两可,杨光欣这时回想,自己对这个问题还是大意了。
都认为茶园本来是集体企业,属于镇政府所有,那么土地的归属就该是镇政府。如今,处理开发区,市里将这部分土地作为资源并入开发区,变更成开发区的资产,似乎道理上说得过去。
但有没有法律依据?确实工作上有所疏漏,而在汇报市里后,关于这一片土地的法律归属也没有得到重视。如今,出这个问题后,自然要解决,虽说开发区被动一些也不至于阵脚大乱。
杨光欣听冉兴华说了情况,说,“先安抚群众,但如何回答,还得请示市里。要以法律为依据,不能随意给群众答复。”
“请主任放心,我会跟所有做群众工作的干部交待清楚,不会随便给承诺让开发区的工作变得更被动。”
见这边安定下来,杨光欣回合兴镇政府,先给简新诚副市长汇报,茶园的工作进展,提到当年人民公社时期的茶园土地归属,引发群众的不满,才有这次冲击。
简新诚沉吟一阵,说,“如今你们准备怎么处理?”
“市长,对土地归属问题是有不同说法的,具体情况还要找到法律依据,才好说服群众。暂时不给群众任何承诺,但保证重视群众提出的要求,至于何时了土地归属之后,该怎么处理,总能够说服群众的。”
“好,这个原则问题要坚持,你这样处理很恰当。”简新诚不由地夸一句,不少干部未了怕出事,往往先满口答应群众要求,等真正落实到问题上,反而难以兑现,造成更多的麻烦。
结束通话,杨光欣让合兴镇干部将涉及到的三村村干通知到来,合兴镇之前不在江柳市下辖区域,有些历史问题连乡镇干部都不清楚。而乡镇档案的处理也很粗糙,不全,对于没落将近二十年的茶园,很多事情都忘记了。
除非是老一辈人,对茶园旧事可能还清楚,但时隔几十年,记忆的事情并不等于真相。何况,很多人都是听说而不是直接参与茶园建设过程。村里的群众,对茶园的历史也是听说,村里留下的老人,对那段历史记忆并不准确。
村干还没到,杨光欣便上网查相关政策,看看其他地区怎么处理这类事件的。也有些法律事务所之类的,为这种纠纷提供法律依据。
但对集体所有的土地,转成其他用途之后,该不该补偿群众的问题上,说法并不一致。关键还是看土地的归属,当年有没有将这些土地办理相关手续?
这个得找依据,口头的说法不算。根据会议也不能为凭证。
如果茶园是集体土地,补偿就归集体所有。但这里所说的集体是指村委会,拿到补偿后有村民来表决资金使用用途,而不是直接给村民补偿,也不能由村民来要。
如果当初茶园办理了国有土地使用证,情况就完全不同了。目前,开发区对茶园这部分的土地权属并不是明确,关键是没有当年的记录、依据。茶园的土地除了扩产那部分这些年来陆续退还给八十年代初承包户之外,剩余的土地这么多年来也没人索要或占取。合兴镇将这些土地作为镇政府的资产投入在建设用地上,是不是有道理?
关键在权属、土地性质等,茶园在人民公社时期属于镇政府的前身人民公社,人民公社变更为乡政府、镇政府后,这块地的权属还在镇政府手里,按说三村群众的要求并不合理。(听雨心动申明一下,这里是小说、小说、小说,涉及到的纷争不能作为案例对待,人物情节需要而已。很可能完全不符合真实法律政策,书友请不要较真,谢谢!)
等三个村的村干到镇上,冉兴华那边也处置得差不多,见到三村的村干,冉兴华脸黑着。村干不可能不提前得之这些情况,但三村的村干都不先提醒,导致这件事闹起来,冉兴华自然恼火。
不过,因为杨光欣这个主任在,轮不上他来发火。
“冉镇长、各位领导、村干,今天发生的事情大家都了解了,反思这样的事,负面影响是有一些,对开发区的压力也比较大。出这样的事情,我这个开发区主任是有责任的,因为当初对茶园这块土地的归属问题上,我们做的工作不够细,没有找到归宿的依据,责任在我。我负责跟市里检讨。
这个事情出来后,其实是牵涉到历史遗留的问题,这些问题存在争议,之前,争议不大,但今天之后,争议就不小了。我们该怎么做?这样吧,兵分几路,一组织干部到之前归属的县里、市里查阅历史档案,在镇政府这边也仔细查找,争取找到当年留下的文字依据,有了依据,土地权属问题得到明确,相信群众不会闹意见;
二是请村干配合,做好说服群众的工作,向群众道歉,表达我们之前做工作没做细的过失,要群众相信开发区会尊重历史事实,按照法律依据来办事,处理这个土地归属问题;三是请不同了解当初茶园运作过程的人回忆当初的事实,走访参与当年经办的人,他们最清楚事实。”
布置了合兴镇要做的工作,杨光欣到三个村走一趟,听取今天到茶园冲击施工的群众说法,这些群众也没有任何依据,只是说长辈们说的情况如何如何。很多人虽然出身在人民公社时代,但那时候不过儿童,根本不知事,而老一辈人,现在存活的并不多,有些已经神智不清了。
当然,对这部分土地的补偿问题,村民自然想拿到,这可是一笔不小的钱财,谁不想要?
摸清情况,杨光欣回市里面见简新诚副市长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