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长假转眼过去,郑全修一直在等滕达的消息,只是,滕达却似乎忘记这件事一样,让郑全修有些失落。想找胡俊问问,也知道不能总去直接找胡俊,去多了,自己上门不带东西不行,带少了诚意不足也不行,带多了自己如何跟得上?
关键是现在都没有一点谱谱子,乱撒饵是不对头的。
这几天上班,有些心神不定。甚至连局长交待的一个任务都忘记了,还挨责一次。如果真走不成,上次到秘书长家里的心意就完全打水漂。心里虽有不甘,这个事情是自己先起念头,怪不得别人,郑全修也不多抱怨,相比其他人,可能折腾的花费是少的。
开发区要人不是他一个人看到这机会,如今,不知有多少人在想办法、找路子。放在重要大环境下,他这事不算什么,会有更多找不到路子的人在乱撞、瞎碰。
下班之前,到局长办公室请示了下,随即,准备下班。因为上回那点事情,郑全修在单位小心多了。从局长办公室出来,心情并不好,可总算一天过去了。
回到办公室,收拾办公桌准备走人,这时候,手机响了信息提示音,郑全修拿出手机看,心里一喜,是滕达来的信息。忙翻阅,见滕达约一起晚餐,便回一个短信:滕主任,我来找地方吧。找好地方过来接你?
滕达回了:我已经定好地方,过来吧。
等郑全修到约定地方,滕达已经在那边等,见没有外人,郑全修觉得有戏。如果是普通约饭局,就不会他们两个人而已,郑全修说,“还有朋友没到?”
“我们俩先说几句话,等他们到了吃饭。”随后,滕达表示郑全修之前提出的去开发区锻炼,机会是有的,但要求的人多。开发区那边他可强力推荐,关键在市政府环节的审批上。留下一些话没说透的意思是要郑全修自己去理解和操作,滕达不可能都说出来。
郑全修听到这个消息,很喜欢,说,“滕主任,竞争比较大,主要还是老哥那边起作用吧。市里那一环节,只要没人冲抵,我再请老领导帮忙,应该差不多了吧。”
“理论上确实如此,实际操作肯定会复杂得多。”滕达说。
“我懂。请滕主任放心,必要的消费我肯定会准备好。”郑全修意味深长地说。滕达装着没听出意思,他对能不能帮上郑全修还没去探问,对开发区人事问题,简新诚不提,杨光欣等人也不提,但是却肯定要做,究竟是什么意思?想进开发区的人肯定都在或带了,也不多郑全修一个。
三天之后是周末,郑全修主动约滕达喝茶,滕达表示自己没空。但郑全修执意要见一面,滕达便说了一个见面地点。滕达是真有事,但也猜到郑全修要做什么,对于这个事情,他心里也犹豫不定,不知该不该去做。
见到郑全修,见他将一个鞋盒递给自己,说“滕主任辛苦了,帮我跑,买双鞋送滕主任聊表感谢,不会不收吧。”
滕达拿不定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如果真是一双鞋,那没什么。如果是其他的东西,先拿到了等今后运作看情况,是真收了还是退还给郑全修,主动权都在自己。
看在滕达拿着鞋盒转过街角小时在人群里,郑全修心里也慌得紧,不知前途如何。滕达见到鞋盒里的东西,会不会直接打电话来批一次?不过,平时听到的传言或许不完全是真,不过,竞争这么大,没有舍出,怎么可能轮到自己?
关系不硬的情况下,唯有舍得花费才行,才可能有机会。
滕达提着鞋盒,走一段路觉得鞋盒的重量跟平时不一样,当在街上也不敢打开看。原本不想立即回家的,拿着鞋盒,觉得还是回家稳妥一些。在街上如果遇上比较熟悉的人,会不会拿自己这新鞋看一眼?打开看,真有其他东西就糟了,怎么说都解释不清楚。
想到这,滕达急忙拦住一辆出租车,上了车才觉得周围少了眼睛在窥视。回家不知老婆在不在,看到自己买了新鞋,会不会帮自己整理?
一路在猜,心里乱乱的,不能定心。回到家,老婆在家里,招呼一声往自己书房走,关上门,才平静一些。弄杯茶,又到门外看了看,见老婆在那电视,注意力不在自己这边,再次将门关好。坐下来,打开鞋盒,见里面真的如同自己所料,除了一双运动鞋外,里面扎了一坨钱,十万!整捆没打开的,但不是新币。
滕达的手颤抖一下,想到要先处理好,万一事情没办成得退回去。忙找一张纸,将钱包好,塞进书架上。
十万一坨前不是没见过,但这样给自己支配,真是第一次。滕达在那瞬间浑身都起火,燥热起来,口干舌燥。
一个念头涌起,觉得这个钱还是直接退给郑全修才好,但转念想,郑全修在自己这里下手,那老领导那里会没有表示?不可能。自己退回去不难,可老领导那边该怎么做?
渐渐地,心情平复下来。滕达将那包好的钱重新放在书架内侧一面,外面用书掩饰,不注意看或没将外面的书拿开,是不可能发现这包钱的。老婆平时不弄他的书,也算安全。
只是,晚上睡觉时,脑子静不下来,一直处于兴奋状态,患得患失的。又担心老婆察觉到自己异常,这一夜睡得很不安。
过几天,见杨光欣从省城回来,似乎无意地跟杨光欣抱怨,说,“主任,开发区这边工作逐渐铺开,虽然没开始建办公楼,但工作却要做,之前三乡镇的干部也得统合起来了吧。也不知市里领导怎么考虑,如果分成各局,设立单位,业务上就可各负其责了。”
“这可能得慢慢来,先处理当前最紧要的事务。”杨光欣也明白有些工作要做在前面,但市里掌控人事,他暂时不想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