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好说。石头最大特点就是有朱红,当然可能有人喜欢。但石头没什么形状,也可能没人肯要。你们让我怎么说?哦,对了,石洞在哪里,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好,我带杨镇长去看看洞子。”一个人说。
“杨镇长,要不你给一个价,就当对我们扶贫得了。行不行?”另一个笑嘻嘻地说。
“我是没问题啊,不过,万一这两块石头是个宝,到时候你们亏大了,哭都没地方哭。”
“没事,不就两块石头吗,就算是两块金子,出手了都不能反悔。这脸我们还是要见人的,说话算数。”
见对方这样说,杨光欣也不敢随便给一个数额,因为假如真是朱砂石,价钱就高了,以后难得跟对方扯皮。便沉吟起来,那个村民说,“那就算了。”
亭亭知道杨光欣的意思,说,“石头捡回来了就别丢,一块一百,我拿了。”
“成啊,有个烟钱就够了。”村民说。
杨光欣不说话,也不做暗示。亭亭当即拿出两百,另一个跟杨光欣说话的村民说,“这哪好意思,一块石头,你拿去就好。反正山洞还有,带两块出来也不费力。杨镇长,我们这就走吧。”
村里在忙,不多叫人去。那个村民带杨光欣和亭亭往山里走,带有强光照明电池,出了村子。村民说有三四里路,他们也是在山上找草药,偶然发现的岩洞。进去之后,发现里面比较深。如今天冷,进洞里不担心,如果是夏季真不敢乱进洞子的。
绕过两山头,路基本没了。好在今天亭亭不是穿裙子,而是牛仔裤。亭亭遇上老朋友来了,穿裙不方便,才穿了牛仔裤的。
平时只要跟杨光欣一起工作,就会穿裙子,方便某人。
草丛深,林子乱,没有村民带路绝对找不到山野洞子。不过,村民说洞里还有不少朱红的石块,是从洞壁掉下来的。他们觉得那些红色好看,可能卖钱,才选两块带回家。
在家里摆着,要不是准备搬迁,也没想到要问这石头。毕竟没有好的外形,摆件不值钱。山里杂草比人高,有些地方人走着都看不穿,不知身在何处。
亭亭跟在杨光欣身后,手交给他拉着,有杨光欣帮带着走,轻松很多。村民带着刀和照明灯,一路在前面砍,将挡路的刺砍开。
路虽不长,但三个人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看见山洞的那山,村民说,“杨镇长,之前这些地方都光光的,长出来的杂草都被家家户户割掉做柴火,如今,村里人很多除外打工,人少了,山林才涨起来。如今,全寨子搬迁,不用两年,这一遍山会是野猪的家了。”
“你们觉得搬迁好不好?”
“好,怎么不好?鹰岩寨进出都难,要不是这样,我们早把家里的石头拿出去卖了。不过,家家祖坟都在山里,又习惯这边山水,要这样到一个生地方住,还真是不习惯。
主要还是担心以后找不到钱养家,活不下去该怎么办?鹰岩寨虽偏远闭塞,总是有自家的地和耕田,不会饿着。”
“担心老了还是担心子孙?”
“都担心,老了,动不了了,谁肯给吃的穿的?有三病两痛的,怎么办?”
“搬到镇上,有病有痛的离医院更近,方便医疗啊。去市里、省里都容易些。”
“大医院谁敢去?一辈子找的钱都不够进一次医院。”这个话题有点严重,杨光欣也不知该如何说。农村的生老病死、农村的基本保障、农村的前途在哪里,真不好说。
“不管怎么样,现在大家都生活比以前好,不担心吃穿了,实在困难、遇上大病,也有救助。”“杨镇长,确实如此,不要跟城里人、单位干部相比,我们也知足啊。只要肯下力气做事,不会饿着。”
山风不大,爬到山洞外,亭亭和杨光欣都出汗了,关键是荒草林子难走,消耗大。这个山洞口并不大,从远处很难发现,要不是村民找草药可能都没法找到这里。
入口必须弯腰,往里走一段大约十几米,里面就干了,空间也空阔一些。照明灯光看山洞石壁,没有特色,也没有钟乳石,很普通的样子。进洞后弯弯曲曲,忽高忽地,但起伏并不大。
走五六百米还没到村民捡石头的地方,可见这个山洞很深。同时,一直进洞来,似乎在朝下走,落差不会太大,但可能已经到山脚齐平了。偶尔有潮湿的地方,有水滴滴落,空气不算好但也不闷人。
要不是村民之前进来过,这样深的山洞,必须要带火把随行才会安全。
带路村民停下来,“杨镇长,就在这里了。”说了将光线对着洞壁,这里并不宽,但三五个人并排站是可以的。洞壁有较新的痕迹,痕迹上有朱红色,看起来比较密集。
脚下也有小块的落实,是从洞壁落下。杨光欣捡几块看,有的有朱红斑点或一团,有的却没有,是比较碎乱的石头。
一块拳头大小的落石有朱红,杨光欣有刀背砸了一阵,才砸开,里面有朱红的颗粒,大小不一,形如朱砂。
杨光欣怀疑这里所有的就是朱砂,但他不敢乱说。如果这是朱砂,会有多少储存量?捡起那些朱红颗粒,颜色比网页上见到的朱砂要鲜红一些,这又让杨光欣不敢确定。
随后,杨光欣拿出手机,将洞壁上出现的朱红全拍下照片,录几段环境的视频。这些照片清晰地看到洞壁的情况,石壁上出现的朱红,色彩绚丽,密度不小。
将地上掉下来的石块,捡一些含朱红比较大的,能够带走的都装进背包里,足足有几十斤重,村民也帮着带一块。
临走之前,见有一处洞壁似乎有掉落的可能,杨光欣用刀敲开,见里面也是朱红。新出现的朱红颜色更鲜,拍照出来的效果也更明显。敲碎后,新落下的石块含朱红物质并不多,只拿走一些碎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