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7 都不是她
“虽然我是总裁,但你也是白家的儿子,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没意见,你就按你想的去做吧。”徐呈微出国前,担心他和白夜泽发生什么,不过他也懂,像白家这种大家庭,哪能什么事都好解决。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还是要给足他面子,虽然知道他只是挂个虚职,不过这辈子,他那蛀虫的名挂定了,如今他要求把柳思定为他的私人秘书,不过是又多一个蛀虫罢了,只要不太过,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说完这句话,白夜泽头也不回的,阴沉着脸走了出去,曾经那里是他的位置,如果生在古代,像白夜凛这种小老婆生的儿子,哪有当家的份。
迟早这个总裁之位,他还是要夺回来的。
明明去跟他说这个事是想给他添堵的,偏偏人家是云淡风轻,无所谓的样子,而他自己倒还气乎乎的了。
晚上白夜凛有个记者会,那是白氏集旗下的一个子公司出了安全事故,政府要求白氏对公众一个交待。
等白夜泽带着柳思悄悄赶到时,记者会好像已经结束,右方走廊廊底挤了一堆人,大部份扛着摄影机或拿着麦克风,闹烘烘地仍对着记者会场拍个不停,跟着,人群像向两边分开,白夜凛从中间走出。
柳思一眼就看见他了,不仅仅因为他气势夺人,重点是他右边居然站了一个陌生女人,有些碍眼。
他的视线扫了来回,面无表情的落在她身上,很快就移开了,她这时才发现他平时待她的态度算是热情了,他在公众场合冷漠的态度,很令人难受。
“柳思,你怎么了?”白夜泽察觉身旁的女人心不在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他看到了电梯前英挺的身影。
是他吗?夺走这女人的所有注意力?
他有些不满,毕竟她还是靠了自己的势力,才能到这里来,该给他些面子,不过碍于她最近阴晴不定的脾气和满不在乎的个性,他没有发出声音。
明明是事故说明会,偏偏被黄言英活生生弄成了绯闻现场,不知是她脑抽还是疯了,径直踮起脚,往他的俊脸上送上香吻。
记者们全沸腾了,镁光灯闪得更起劲,这端的热闹和那端的冷清,形成讽刺的对比。
但当这一幕活生生在眼前上映时,柳思仍是觉得心底泛酸,怔怔的提着便当站在原地。
突然,记者群发出惊呼,柳思面无表情的看到白夜凛甩开黄言英的手,大步朝会场外走去,不管身旁一群人追着他。
而看到这一幕时,白夜泽和柳思两人面面相觑了好一阵子,白夜泽捺不住性子,兴哉乐祸的看着白夜凛的脸色突然变难看了的样子。
还好是他坚持来了了,不然就错过这场好戏,看来旁边的那个女人有点意思啊。
眼尖的记者,发现了这件事对白家非常重要吧,不仅总裁来了,就连常务总经理白夜泽也来了,虽然跑了白夜凛,他们会抓住另一个白家儿子再问些东西出来的。
摄影机纷纷转向白夜泽,此时白夜泽竟相当佩服自己居然这么有胆识,在这种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居然还能侃侃而谈。
“我是白夜泽。”他指指身边的柳思。“这是我的秘书。”
话说他们俩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刺激的场面,感觉两个人像明星一样被镁光灯闪耀个不停。
“请问,白氏集团总裁和速优集团的黄经理是不是男女关系。”明明是严肃的公众话题,竟被黄言英和这些趁火打劫的记者活生生转变成男女话题。
“这个……这个我怎么可以说呢……哈哈……你们懂的。”他故意这样说着,以混淆记者的视听,越是糊弄,越容易被人当真嘛。哈哈,心情特别好。
胡乱说着也不知道是不是事实的话。“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查。相信凭你们记者的本事,很轻易就能查出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如行云流水般的托词令柳思胸口像卡了块大石,又闷,又痛。
她开始后悔来这里,造成所有她不想看见的画面,全被她看见了。
这阵子,属于白夜凛的绯闻莫名其妙的多了起来。
上次那个黄言英没出现多久,就被另一个商界女强人取代在他身边的位置,接着只是某高校老师,就传闻他又和某女星走得近,接下来他出席了一场慈善义演,美丽女主持人的名字又马上和他连在一起,最近的绯闻女星梦怡则是热情又大方,听说在录影时看他一眼就被爱神的箭射中,非追到他不可。
对于这些绯闻,白夜凛没有解释,甚至让熟悉他的人,都觉得他有种又回到了结婚前那种花花公子的状态了。
其实他恨透了这种炒新闻的方式,但最近他对那些女人的示好没有再像以前直接板着脸拒绝。
既然他在意的人已经不在意自己了,他又何必自寻苦恼呢,现在左拥右抱不是人生乐事吗?可是为什么每到最后关头,他都会坚持不下去,甩头就离开呢。
他甚至暗嘲自己是不是在为某些人守贞,笑话,他白夜凛何时会这样放不下。那个冷血无情又会装的女人,不过是利用自己罢了。
多少个午夜梦回,醉酒后她都会飘然而至。
“你说,你是不是在利用我,说啊……”胸臆间涌来无数酸楚。
不管他吼也好,闹也好,这个女人竟然都不回答他。
“你不否认?”为被不爱的痛苦日夜折磨的心智,此时被绝望的残酷所打击。白夜凛虚弱的头晕目眩,踉跄的朝后退,放开她的手。
万万想不到他一年多以来的痴情守候,她却无动于衷,她可知他想她想得心痛,忍受了多少寂寞。
她还是不肯和自己说话,倒像是他做错了什么,惹来她的不满,凝视她的黑眸里盈满委屈。
“舒蓝,你不要这么残忍!”对方仍是一无所动,他气愤的大吼,猛地坐了起来。
原来只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