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看到,那白色的床头柜上面,竟然有几个很小的脚印。
虽然这床头柜上面没有尘土,但是那留下的脚印却非常清晰,或者可以说是血脚印,就仿佛小孩子踩到了血泊之中,然后再走过床头柜留下的痕迹一样。
我就知道早上在窗台上看到的那小脚印不太对劲,没想到晚上就出事了,而且看样子,这女佣被吓死,应该跟这留下血脚印的东西有关。
但是这么小的脚印,到底会是什么东西呢?
我可不认为刚出生的婴儿能够吓死人,就算可以,那也一定是死婴。
“林叔,家里最近有没有刚出生的婴儿夭折之类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就问了林百川一下。
“刚出生的婴儿夭折?”
林百川听完之后皱眉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说,“这个......好像真没有,家里这几年根本就没有添新丁,更别说婴儿夭折了,至于家里的佣人,我也没听说有那个女佣怀孕这种事啊?你怎么忽然问这事儿?”
“你看看这个?”
我说着指了指床头柜上面拿那个血脚印。
林百川看到之后,也是脸色微变。
然后他上去仔细地看了一会儿,随即皱着眉头说,“这的确是小孩子的脚印,而且还有血迹,想来恐怕是婴灵,估计怨气也很重,但是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要不你问问家里的女佣,看有没有谁怀孕之后流产,或者孩子生下之后丢弃这样的事情?”
我思索了一下之后跟林百川说道。
他听后点了点头,然后便去召集家里的佣人询问了。
但是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个结果,所有人都说不知道。
既然活着的人不知道,那很可能就是死掉的人了。
我想来想去,觉得有件事很可疑,那就是昨天死去的那个名叫萍萍的女佣,她上吊自杀的原因依然是一个谜。
我在想,如果她怀了孕,然后因为这个上吊自杀的可能性有多大?
似乎也不是很大,但要是遇到负心汉,让她怀孕之后再不管不问,那么她绝望之下,上吊自杀的可能性就大多了。
想到这里,我连忙随便找了其中几个女佣询问了一下,问她们知不知道先前上吊自杀的萍萍,有没有相好的男人之类的?
一开始她们都吞吞吐吐的不愿意说,直到后来我说萍萍的鬼魂要来报仇,不说她会找你们之类的,那几个女佣才吓得说了实话。
据他们说,之前萍萍跟林家的三爷走得比较近,也就是林百川的三弟,但是具体什么关系她们也不知道,不过后来两人就很少来往了,所以她们也没怎么在意,没想到都过去好几个月了,萍萍忽然就上吊自杀了。
听到这里,我大概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萍萍上吊自杀,应该和林家的三爷林百千有关,虽然说林百千早已有了家室,孩子都十几岁了,但这种风华正茂的男人,跟小姑娘有点什么也不是不可能,况且他是林家的人,而萍萍只是一个女佣,在这种身份悬殊的差距下,年龄很容易被忽略。
但这事情涉及到林家本家的人,我就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毕竟我只是个外人,牵扯到人家家里人面子的事情,不知道林百川会怎么做?
“林叔,我刚才问了一下家里的佣人,他们说之前百千叔跟萍萍走得比较近,要不你找百千叔询问一下,看他跟那个叫萍萍的姑娘到底有没有什么?毕竟都是男人,有时候也难免会管不住自己的......。”
我想了想之后,还是跟林百川说了,毕竟这事人命关天,再怎么着也要搞个清楚的。
林百川听完之后,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眯着眼睛说,“老三有时候的确比较花心,这个我知道,他在外面也搞得乱七八糟的,但是家里,应该不会乱来吧?我找他问问。”
说完之后,林百川就去找林百千询问了。
我也耐着性子在后院等了一会儿。
但是林百川一直都没回来,不过过了一会儿之后,有个男佣人来找我,说林百川让我去一趟他的房间。
听到这里,我大概已经知道了,估计我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不然林百川就不会让我去他的房间讨论了。
不管怎么说,林家的面子终究是要顾及的,就算林百千真的做了那种事,也不能搞的让所有人都知道。
我一边想着,一遍就快速的朝林百川的房间走去。
到了房门口之后,我就听到里面的林百川在训斥着什么,于是我敲了敲房门,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就林百川和林百千两个人,此时的林百川面色铁青,看样子气的不轻。
林百千则是低着头唯唯诺诺的站在屋子里,一副任凭发落的样子。
“林叔,到底什么情况?”
我进去之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了林百川一句。
“让他自己说。”
林百川说着瞪了林百千一眼,眉头皱得厉害。
“这个......怎么说呢?”
林百千尴尬的笑了笑。
我也真是服了他了,都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那天晚上我不是喝多了吗?回来之后跑错了房间,到萍萍的屋子里去了,当时有点懵,我也没想太多,借着酒劲就把她那个啥了,她也没反抗,所以就搞一起了。”
林百千说着拿眼偷偷的瞄了瞄林百川,还冲我尴尬的笑了笑。
“你放屁,喝多了能跑到后院去?而且怎么就偏偏跑到她的房间去了?你咋没跑到王伯的屋子去呢?”
林百川气得又骂了起来。
“我就那么说而已,好吧!我承认,的确是我之前就对萍萍有了邪念,所以那天晚上借着酒劲去找了她,当时她也没拒绝,然后就那个了,后来她经常找我,我担心被我老婆发现,所以只好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别再来找我。”
说到这里,林百千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这丫头那么想不开,竟然寻了短见,我这几天每晚都做噩梦,梦到她吊在房梁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