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时,景晓军的脑海中似乎转换了场景,他看到了什么,一排赤身裸体的绝妙女子站在他的面前,一个个朝着他搔首弄姿,往他的身上贴过来,伸手朝他身上所有敏感点摸去,惹得一股邪火从小腹处上升,慢慢地,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景晓军太热了,身上的衣服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束缚。
景晓军开始解衣服,而坐在他旁边的李迪也与他一样,很热,心底里有种渴望,她一把扯掉身上的衣服,便朝景晓军缠了上去。
苏茉朝景晓军的车上瞟了一眼,方才为了方便朝苏茉喊话,景晓军将车窗降下来了,此刻,窗户大开车,车上的旖旎春光尽在眼底。夜色虽浓,但街灯很亮,车上的警笛声又很吸引人,绕着这一片街区叫了半个小时,早已吸引了很多市民从窗户外探出头来,更有甚者,还拿着望远镜。
看到车上赤身裸体纠缠在一起的男女,顿时,所有人都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这是什么情况?
开车的是一个年轻的交警,一开始听到景晓军喊话,可喊了一半,声音怎么不对了,嗯嗯声,嘤嘤声,怎么听着让人起邪火?年轻交警透过后视镜往后一看,顿时惊得方向盘都掉了,一脚刹车踩下去,嘎吱一声,车停在了路中间。
车不再移动,倒也方便别人观赏。很快,便有人围了上来。有纯观赏的,也有拿着手机拍照的,有羞得掩面而逃的,也有瞪大了眼珠子看得不亦乐乎的。当景晓军的队伍赶上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么火爆的一幕。
而苏茉,早已经把车牵得远远的了,她也遥遥地站在街角,看着前面热闹的一幕。
一般出事后,最先到达现场的,不是别的机构,而是新闻记者。也是景晓军的末日到了,这一次赶在最前面的竟然是寰球日报的记者,扛着个摄像头,忙得不亦乐乎。后来,又到了几家新闻记者,而景晓军的下属们,竟然没有一个出面驱赶记者的。
应当不是景晓军的人不知事,不知道驱赶新闻记者,而是寰球日报想要报道的事,没有一家机构能够阻拦。据说,寰球日报背后的靠山,属于华夏的顶尖势力。看到这里,苏茉也懒得再看下去了,总归明天是会知道答案的。
苏茉回到锦绣长江的时候,徐承墨也刚好回来。两人同时从车上下来。徐承墨一身军装,便是他唇角含着笑,也难掩他身上肃冷的气息,帽子拿在手上,站在车边,等着苏茉,如月下翠竹,山间青松。苏茉走过去,往他怀里一钻。徐承墨忙搂住她,揉揉她的头,声音低沉而轻柔,轻易便能打动人心,“又去做什么坏事了?”
不管苏茉做了什么,徐承墨总是能够在第一时间知道,包括今日从港岛过来的杀手和同门师姐。但徐承墨偶尔也还是要问问,他更愿意从苏茉口中知道一些事情,想听到苏茉絮絮叨叨地给他讲述。苏茉挽着他的胳膊,两人边进公寓楼边说着今晚的事。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苏茉说完,又问起徐承墨。
“怎么了?嫌我回来晚?查我的考勤了?”徐承墨笑着捏捏她的脸,谁能想到,京城里不可一世的墨少,军中猎豹,最年轻的少将,铁血无情的男人,竟然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用这种耍赖的语气想要逃过心爱人的责问。
“是又怎样?不行吗?”苏茉追问道。
“行,当然行!晚上和京城那边的开了个电话会,所以回来晚了,下次早一点!”徐承墨低着头,电梯里昏暗的灯光下,只看到苏茉粉嘟嘟的脸,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徐承墨一时难耐,吻了下去。
第二日一大早,苏茉才洗完澡出来,便接到顾城的电话,“师父,我说你怎么这么恶心?不是说了去孟家要带我去的吗?”
“我去过孟家吗?什么时候去的?”苏茉故作不知地问。
“你……,你太过分了,难道不是你从孟家回来的时候遇到景晓军他们的吗?”顾城道。
“景晓军怎么了?”苏茉醒来就练功,又去洗了澡,根本没来得及看媒体,但她的确也很关心,景晓军和李迪的下场。
“你还好意思问,李迪昨晚自杀,景晓军被停职接受调查。难道不是你?”顾城问。
“与我什么关系?一个自杀,一个被停职调查,我有这个能耐?”苏茉道。
“可他们在车上玩车震,难道不是你的杰作?除了你,还有谁有这个能耐?不过,你这一招也的确是高,把苏家给拉下水了。”
听到说苏家,苏茉便懒得跟顾城扯这些没油盐的,她忙敷衍几句,挂了电话,从房间里走出来,便看到苏奕和徐承墨二人坐在餐桌边等她。两人各自拿了一份报纸,徐承墨拿的是寰球日报,而苏奕拿的是华夏时报,报纸不一样,但报道的内容却是一样的。
整个首页篇幅上,大幅报道的是昨晚在江市发生的丑闻,江市交通局的副局长和女下属在车上玩车震,被市民和媒体抓了个正着。同时,也引出了景晓军的履历,两个月前本来因茂金大厦旁边的烂尾楼盘而被革职,因京城某苏家的大人物打了声招呼,反而任了交通部门的高官。也引发了众人沉思,华夏如今是老百姓的天下,还是某家族的一言堂?
评论非常犀利,毫不留情,写这篇报道的是寰球日报的记者,华夏时报是大胆转载。
苏奕一字一句地看完,便将报纸推到一边,专注地吃起盘中的食物来。苏茉见此,很是担心,她走了过去,坐在苏奕旁边,小心地握住苏奕扶盘子的手,低声喊道:“小奕?”
苏茉很愧疚,每一个家族都会有丑闻,有见不得光的一面。这,并不是人性真的有多恶,而是,这世间,太极生两仪,有阳就有阴,有明就有暗,绝对干净的家族是不存在的,就算有,也必定到不了那样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