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墨扭过身,抬手揉了揉苏奕肩上的小狐狸,看到他四条毛茸茸的大尾巴甩来甩去,尾巴旁边又多出来一小撮毛,笑着道:“萌萌,又要长尾巴啦!”
“唧唧唧唧!”小狐狸将四条尾巴一齐搁在徐承墨摊开的手上,尾巴尖儿轻轻地从徐承墨的掌心里滑过,小脑袋扭过去,眼珠子欣喜地盯着徐承墨,很是高兴得意的样子。
他的爹地在夸他呢!
这座岛,一共有十二万平方公里的样子,约有华夏的一个省份大小,比世界上很多国家要大得多。在一个卫星通讯如此发达的年代,这座不小的岛屿居然没有被人类发现,真的是奇迹。
“我们调了很多卫星拍摄的镜头出来,一个个筛选,都没有发现,以前的卫星图像中,有这座岛屿。包括欧美,俄洛斯,我们在沟通这件事的时候,也和他们交流过,不排除他们会撒谎,但我分析,这种可能性并不大。”
既然来了,徐承墨自然要把任务告诉所有人。在山巅上站了一会儿,观察了一下地貌之后,一行人又回到了飞机上,围坐在地图前,徐承墨将整个地形图讲解了一遍,转而面向苏茉,“这座岛屿很古怪,奥尔梅克文明的确存在,也有可能是殷人东渡后开始发展起来的,但这座岛屿,是殷人东渡的必经之路,在奥尔梅克文敏所在地墨西哥奇瓦瓦(Chihuahua)地区的殷福布族(Infubu)殷地安人居住场所,并没有发现攸侯喜的墓地,如今,华夏的科学家们已经把这座岛屿叫做天之浮桥岛,怀疑这里应该是三千年前埋葬攸侯喜的地方。”
“那又如何?难道我们要去做那种掘坟挖墓的事?”苏茉不解地道,“且,就算是做学术研究,难道不是考古学家应该做的事吗?”
“茉儿,你应该知道,那些人来了。”徐承墨边说抬头看了看天上。
能够从天上走的人,都是先天之上,且那些人,苏茉想起死在她手上的巴和尚,给人的感觉是金丹期,就算是苏茉怀疑的假金丹期,也不是那么容易死的,当时,苏茉其实是占了天时地利的便宜才将巴和尚弄死的。
“应该不只是天上的那几位吧?”苏茉道,“你不是说欧美和俄洛斯也侦查到了吗?”
“嗯,不错!”徐承墨抚了抚苏茉的发,因为忌惮天上来的那几位,苏茉和他都不敢放大精神力出去侦查,即便如此,也感觉到了旁边几处山头有人。
“我们先吃东西吧!找墓这种事,就交给我吧,既然是攸侯喜的坟墓,就应该是华夏的东西,既然我们来了,断没有让别人拿去的道理。”苏茉很是豪情壮志。
徐承墨噗地喷笑了,“国家可不是贪图坟墓里的那些财物哦,你应该知道,这墓里有个惊天的秘密。”
“什么秘密?你每次说惊天的秘密,每次都不说清楚。”苏茉气得一把掐在他的腰上,装腔作势地用力一扭,像是用上了吃奶的力气,徐承墨也故作吃痛地一喊,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痛。
“要是谁都知道,那还叫什么秘密啊?”徐承墨笑着道,“这些事,多少人研究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研究出来,你以为你老公我,是神呢?不过,有一点,是可以找到记载的,据说当年攸侯喜带兵出去,是要寻找一道门。”
“什么门?”苏茉惊道,她怎么就觉得,这道门,似乎与自己有关一样?
“这个,就真不知道了,所以,这一次,我才会亲自来。”徐承墨说到这里,不再和苏茉嬉皮笑脸,格外认真,也很慎重。
另外两架战机,枭一等人砍了一些树枝之类的,将战机掩盖了起来,一行人全部都窝在一架战机上,随便吃了干粮,又喝了水,安排了人轮流守夜,其他的人便倒头就睡。
谁也不知道第二天会发生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趁着现在有时间,养精蓄锐。
这里,离海边很远,苏茉窝在徐承墨的怀里,似乎能够听到海浪扑岸的声音,感觉有些吵,她有些不耐烦地在徐承墨的怀里拱了拱,抬起头来。
徐承墨却是一把按下她,柔声道:“没事,睡吧!”说完,揪了一点卷纸,揉成团,塞进苏茉的耳朵里,待苏茉再次睡着后,他将苏茉放在打开的座椅上,自己走了出去。
徐承墨一起身,苏茉便醒了,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苏茉再次闭上了眼睛。
机舱里很封闭,这里是海岛,到了晚上,略微有些凉意,但并不冷。
机舱的门缓缓打开,吹进来一阵风,带着海岛上独有的各种植物混杂的气息,隐约还有些蛇腥味,但并不重。小狐狸现身之后,周围十里远的地方,已经不见任何蛇虫蚂蚁了。小狐狸的实力大进,当年在太和苑,只有两条尾巴的时候,他周围一里远的地方干干净净,没有任何除了人意外的生物出现,如今,已经能够屏蔽十里方圆了。
徐承墨站在山头上,脚下是一块岩石,这里不同于当年去的湘西,没有僵尸村的,但比那时候,要更加危险。
瑟瑟嗖嗖的声音传来,徐承墨的掌心里已经握上了一团白莹莹的,如夜明珠般的小球,他看不见树叶背后的人,只等着那些人一露面,他的手便能扬出去,那里离他所站的这一处山头约有三米远的地方,他手中的能量球不大不小,恰好能够炸死那些人,又不至于造成很大的冲击波,令飞机震动。
倒不是稀罕这架战机,他只是不愿吵醒苏茉。
一步,两步,徐承墨两指夹着元力压缩成的真空能源球,这个技能是当日苏茉在博尔溯夫山时根据冻土的爆炸原理琢磨出来的一项攻击技能,很简单很实用,她和徐承墨讲了一遍,徐承墨信手就能够将这能源球给捏出来。
手扬起,待看到来人的脸,徐承墨冷哼了一声,将手放了下来,看着对方一步步走近,不由得恼怒道:“你又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