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墨将苏茉平放在膝盖上,他的两只手轻轻地托着苏茉的后背,他只要稍稍用力,便能感觉到苏茉的肌肉轻轻一颤,可见,爆炸出来的气浪将苏茉的后背伤到了。还不知伤成怎样?
“师兄,奎子怎样了?”苏茉闭着眼,略有些无力地问道。锁骨连通经脉,苏茉被伤了锁骨之后,又强迫自己透支体力,不过是凭着一丝意念。现在,她安全了,身边有了足以保护自己的人,意念一垮,整个人便再也抽不出一丝力气来。
徐承墨的一只手贴着她的后背,一缕元力从他的掌心里透出,顺着苏茉的经脉游走,慢慢地朝着她的锁骨处靠近,开始一点一点修复她的经脉。
“头儿,不用担心,已经请了最好的医生在帮他医治。他受了些苦,不过,身体并无大碍,调养一段时间不会有事的。”枭一跟徐承墨的时间很久,知道徐承墨的脾气,他此刻一定是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怒气,不开口很正常。
车开到锦绣长江的公寓楼下时,苏茉已经大好了。她从徐承墨怀里直起身,抱着他的脖子,脸在他的撵上轻轻摩挲着,“我真的没事了,修养几天就好了。”
徐承墨不说话,只垂眼看着她,他黑黢黢的眼,这么看人的时候,很是吓人。苏茉不敢直视他的眼,忙将脸埋进他的怀里。
枭一停好了车就下去了。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时间越长,车里越静,苏茉越是紧张,她不知道接下来要面临怎样的惩罚。情急之下,她的小手便从徐承墨的衣摆下伸了进去,在触到徐承墨腰间的肌肤时,她的手轻轻一抖,就像是被电触了一下。
而徐承墨,压抑很久,一路上酝酿的情绪,想好要说的话,此刻,全部从脑海中散去。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腰部的肌肤上,那里,一只柔软的沾着血腥的小手,正在偷偷地试探着,慢慢地靠近,最后贴了上去。
徐承墨只感觉,一股邪火从小腹处升起,有什么东西在慢慢长大,横亘在两人之间,苏茉的脸顿时便烫得火热。
“引火自焚?嗯?”徐承墨咬着牙,看着怀里闭眼装死的苏茉。
苏茉的手嗖地从他衣服下面抽出来,却被徐承墨一把握住了。苏茉不解,心里很是害怕,她想咬舌自尽,横竖是一死的话,貌似被徐承墨骂一顿,打一顿,死的还要爽快一点。现在算什么?貌似焚死是最痛苦的死法啊!
“晚了!”徐承墨冷哼一声,他一把抓住苏茉胡作非为的两手,正要压上去,却听到苏茉急呼,“等,等等!”
徐承墨果然停了下来,暗潮涌动的眼里分明写着警告,要是没有正当的理由,在这种时候叫停,苏茉自然是要接受更加严厉的惩罚的。可苏茉却怔怔地望着徐承墨,脸上一脸窘相,她的所有的注意力似乎都集中自己的小腹处,徐承墨正有些不解,感觉到腿上传来一阵热意。想到可能性,徐承墨别过脸,连耳根都红了。
苏茉猛地用两手捂住脸,她没想到大姨妈来得这么巧,来得如此凶猛。她挣扎着要从徐承墨身上下去,却被徐承墨一把扣住,抱着她,推开车门。
到了公寓里,苏奕已经在沙发上睡得跟头猪一样了。徐承墨也懒得看他,抱着苏茉直接进了浴室,将苏茉往里面一扔,略有些嫌弃地道:“把自己洗刷干净!”
苏茉看着被他拉上的门,撅了撅嘴,很有些不服气。出现这种情况,又不是她愿意的。只是,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苏茉顿时傻眼了,这还是自己吗?黑乎乎的脸,只看得到两只眼睛,头发上沾着血丝,还有可疑的肉沫,她一身衣服没有破烂,但就像是扔进血池子里染过了一般。
肩上,一个血窟窿。这等尊容,真不知道方才徐承墨怎么起得了兴致,还准备抱着她啃一番的。
苏茉一件件,小心地把衣服扒下来,胡乱塞到垃圾桶里去,正准备进浴缸,便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苏茉吓了一跳,虽然曾经被徐承墨看了个光,但能不被看,尽量还是矜持一点,紧张地问道:“什,什么事?”
“头发和伤口留着我帮你洗,你把身上冲一下就行了。”徐承墨在门外道。
“哦,好!”苏茉一颗心不定,隐隐约约,没有太听明白徐承墨说了什么,胡乱答应了一声。
等到声音从门口消失,半响,她坐在浴缸里,习惯性地拿着毛巾往身上一贴,正好贴在锁骨处的伤口上时,被刺激得生疼,才醒过神来,徐承墨是说了要帮她洗头和处理伤口?
苏茉忙挪开毛巾,把身上其他的地方擦洗了一遍,才穿上BRA和内内,徐承墨便推门进来了。他扫了苏茉一眼,眸色变得晦暗了很多,眼中似乎有一簇火焰在燃烧,却被隐藏得很好。
“坐下!”徐承墨拉过凳子,苏茉应了一声,很听话地坐下。
徐承墨已经从柜子里拿出了医疗箱,很熟练地擦洗苏茉的伤口,将坏掉的组织清理干净,最后在外面覆了一层绿色的膏药,方才用纱布包覆起来。
膏药是苏茉从老道士那里舀来的,之前为徐承墨上药时,把他迷晕过。后来苏茉的手受伤,又被徐承墨用这药迷晕,如今再次轮到苏茉。药效极好,苏茉也开始昏昏沉沉起来。此刻,她真是后悔啊,当初不该放那么多的玄胡啊,如今作死地害自己。
徐承墨将苏茉横着放在腿上,将她的头搁在浴缸的边缘,龙头被扭开,待热水放出来,将水温调整到正好,徐承墨方才舀起一捧水,浇在苏茉的头上。
苏茉的伤口在锁骨处,不管她是站着洗头还是弓着身子洗头,都免不了会对伤口有影响。此刻的她,如孩子一般,仰躺在徐承墨的腿上,徐承墨一手托着她的头,一手舀起水,轻轻地揉搓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