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先天之境?”那旱魃惊愣了一下,他阴测测的眼睛朝地上装死的苏妮看了一眼,“带一个先天之境过来,你的胆子不小!”
“老公,我不是故意的,承墨哥哥……”
“苏妮,你就是故意的,你一步步引得我们来此,不就是想摆脱你这个老公,让他魂飞魄散,自己另寻新欢吗?”苏茉截断苏妮的话。
一听说魂飞魄散,顿时,这旱魃的气势一变,一时间,这里竟然飞沙走石,阴寒阵阵。苏妮很显然是忌惮这僵尸的,她忙从地上爬起来,扑到那僵尸身上,“不,不,没有,老公,我真没有,我一心引他们来,就是为了用那匕首帮您斩断这锁魂链。”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三年前,你就得到了那金如意,那柄金如意就可以斩断这锁魂链,你为何不来?”那僵尸一把捏住苏妮的下巴,将她从地上拖起来,“你还敢狡辩,还敢说你带他们来,不是为了对付我?说,你是不是喜欢那小白脸了?”
苏茉吓得腿一软,身体往徐承墨身上靠去。我滴天,这僵尸是不要命了?竟然用手指着徐承墨,还骂徐承墨是小白脸?如果徐承墨都是小白脸,那这世上还有没有汉子了?
徐承墨到底还是怒了,他气势放出,滚滚杀气,铺天盖地,汹涌而出在,朝着旱魃逼去。说他是小白脸,徐承墨已是不能忍,当着苏茉的面,徐承墨越发不想忍。
那旱魃的手朝着苏茉他们这一方拍来,拦截下来一部分杀气,依然有那没卸尽的杀气逼得他后退两步。见识到徐承墨的能耐,先天之境,这旱魃越发恼怒,他举起的手,眼看就要朝着苏妮的天灵盖拍去,苏妮却举着手,“不,你要信我,你被锁在这里,若是没有我,便是得到了那神兵利器也不能帮你把锁链砍断,你被锁在这里,我何须要对付你?我真不是骗你,更何况,你我,你我,还是夫妻!”
夫妻?
难道,苏妮喊这旱魃是老公,并非是在做戏,两人真的是夫妻?话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在大巫陵墓见苏妮时,她还并非是个僵尸呢,看来也是不多时的事。
这个女人,为达目的,真是不要下限了。为了得到想要的,连活生生的自己都可以放弃。这一点,苏茉自忖,她做不到!
“哼,我暂且饶你一命,当年要不是你雷家祖先多管闲事,我何至于会被锁在这里?我也没想到,你雷家贡献出了锁魂链,最后,你雷家后人为了贪图荣华富贵,竟然又和我做下这般肮脏的交易。”
旱魃将苏妮往后一掷,朝前一步,他舒展了一下四肢,看看这方天地,哈哈大笑,笑完了,这才看向徐承墨和苏茉,“我有三百年没有动过了,今天,你这先天之境就给我来练练手吧!”
“荣幸之极!”徐承墨冷声一笑,他晋入先天,便没有遇到过敌手了,正好,他也想要一个练手的。徐承墨将苏茉往自己身后拉了一下,“可有名字?”
“名字?”旱魃再次大笑,“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当年我喜欢上了雷家的一个小姐,她也喜欢我,愿意嫁给我,还愿意每天给我供血液,我们过得很开心。可雷家不愿意,请来了一个道士,那道士很有些能耐,他把我制服,用雷家的锁魂链把我锁在这里。那道士惜我千年成魔不容易,不愿取我魂魄。就祷告天地,只有雷家的人才能用神兵利器斩断这铁链。谁知道,十多年前,雷家又有人来,和我做交易,取了我一滴心头血去救人,并且愿意,只要他家的后人雷妮长大,愿意用神兵利器来放我自由,并许我为妻。哈哈哈,这天底下,最贪婪的莫过于雷家了。”
“你的心头血?是谁中了蛊毒?”徐承墨皱眉问道。
“听说是苏家的一个老头,被苗疆人施了蛊毒,天底下,除了我,谁还能解那阴阳降头术?”
不错,只有僵尸王的心头血,才能够解那阴阳降头术。
苏妮恨不得上前捂住旱魃的嘴,阻止他说出“阴阳降头术”五个字来,但她到底不敢。阴阳降头术?王家老爷子中的不就是阴阳降头术吗?苏茉眨巴一下眼,笑着摇摇头,看来,天底下的任何事,都是冥冥中注定的。“苏妮,哦,不,雷妮,你其实是巫族的后人,对不对?”
巫族?一听苏茉说这两个字,苏妮浑身一震,她有些不解,苏茉是怎么知道的?就凭苏妮在大悟陵墓中来去自由?
“你若不是巫族的后人,你为何对那陵墓中的机关如此熟悉?你一直想要那破卷轴,可有一小块卷轴就在那大巫陵墓的棺材里,可你明显没有动那棺材。你若不是巫族的后人,那大巫陵墓中,我们并没有找到别的出路,你是怎么找到的?”
“是又如何?”苏妮挺上前一步,“苏茉,你很聪明,可你知道的未免太多了!”
“苏妮,巫族是要献身给神灵的,你们那所谓的神灵,那你的神灵呢?”苏茉逼问道。
苏妮的脸色一变,她虽然不动声色,可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朝着北面的方向瞟了一眼,“苏茉,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哈哈,什么神灵,不就是那个老不死的吗?那个和我一样的怪物,这么多年不肯涅槃,以为这样就可以不生不死吗?”旱魃大笑,他鄙夷地看了一眼苏妮,低喝一声,“乖乖地滚到后面去!”
那旱魃早已知道苏茉是徐承墨的软肋,他伸手一把朝苏茉抓过来,他与苏茉之间隔了数米远的距离,他的胳膊也是正常长短,可他这么一伸,那手竟然就到了苏茉面前,而他分明还站在原地未动。
这是什么神通?
苏茉身子一矮,想要避过,却哪里避得过?好在,她身后是徐承墨,徐承墨将她一搂,一个侧身,便躲开了旱魃的一抓,而徐承墨的手与那旱魃的一对上,那旱魃就如同被火烫了一下,手猛地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