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在东省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叶炳彪一张脸,由红变白,由白变黑,再由黑变绿,精彩极了。他阴测测地看着苏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谁,你不都知道吗?”苏茉一笑,“叶省长,令子最近可好?听说几个月前,他在京城上演了一曲好戏,公然向全华夏人揭露自己的断袖之癖,苏茉我实在是佩服他的勇气。”
苏茉!果然是苏茉,叶炳彪看着苏茉,恨得牙痒痒,苏茉,她居然敢到东省来,简直是不想活了。
而,一听说是苏茉,跟着叶炳彪的所有人都身不由己地朝后退了两步。这个女魔头,她到东省来做什么?
这个女人,走到哪里,哪里就有灾祸。她在江市,亲手葬送了孟纲一家,去了一趟京城,京城苏家跟着倒霉不说,连叶家大公子叶路飞被她陷害得阳痿了,如今还在医治,听说断后的可能性很大。她才从港岛回来,听说赫赫有名的港岛玄门连金国良都没有逃过其毒手。
这女人,简直是瘟疫。
看着这些人的神色,苏茉心里暗自冷笑,识趣就好,她最怕不识趣的人,那就很糟糕了。她暂时不想大开杀戒,有叶家一家就够了。
似乎看懂了苏茉眼中的神色,叶炳彪紧紧握着拳头,他深深地看了苏茉一眼,朝他身后的一大众官员道:“走!”气冲冲地离开。
整个大厅一下子显得清静了许多,苏茉寻了一间僻静一点的包间,要了一杯英式红茶,看向坐在她对面的孙钊,笑道:“在东省的日子,怕是很不好过吧?真是对不起啊1”
“呃,这话怎么说,这么说,可就见外了。”孙钊道,“苏茉,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有什么该说不该说的,想说就说。”苏茉笑着道。
“叶家在东省虽然是尾大不掉,但叶家对东省的贡献也还是很大的。东省这些年一直发展在全国的首列,不能不说,叶家没有用心治理。有些话,我说出来可能不合适,但道理却是在这摆着的,老百姓可不管是谁的天下,谁让他们过好日子,他们就信谁。”
苏茉点点头,“是这样啊。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不知道内阁的态度,我只是一个小官,是个父母官。不瞒你说,叶家虽然处处针对我,但我提出的任何有助于国民经济建设的意见和建议,叶家都很支持。我想,他容不下我,就容不下我吧,只要他能够带给老百姓好日子,他撵我走,我走就是了。”
听到这里,苏茉才明白孙钊想说的是什么意思。孙钊是以为,苏茉来此,是为了他。他自从来到东省,一直为叶家所不容,所有叶家的势力也处处制肘于他,让他难得施展开来。而今晚,叶家又要针对他,苏茉来此,想必是为了替他伸冤。
可孙钊究竟想错了。苏茉来,可不仅仅是这个目的,她来,是因为,这世上不能容想要害她的人存在。
苏茉笑了一下,“孙市长,你想的太天真了。有些事,你想必没有仔细考虑。从风水的角度,我给你讲讲,为何国家当年在办特区的时候,偏偏把南海边上的这个小渔村划出来,作为特区?华夏一共有二十四条支龙,其中的一条支龙从东省出来,穿过小渔村,直奔大海,龙脉之气形成循环。那个小渔村至关重要,我今天从那里经过,看到特区那边的望海楼,也才明白这个道理,望海楼不是一座普通的景点,那里面被人安置了阵法,正好压在支龙的颈部,不让它入海。东省,发展得再好,也就这样了。”
孙钊虽然也是******的人,知道这里头党派之争,彼此倾轧,格外阴暗,但也没想到,连各种手段都用上了。不过,转念一想,他自己是怎么走到今天的?不也是和苏茉之间结成了同盟,才仗着苏茉的关系么?孙钊笑了一下,“有些事,是我想得太天真了。”
“不是国家想放弃东省,而是,东省作为叶家的基地,不适宜发展的太好。那一点仅剩的龙脉之气被圈在特区那块地上,进,进不得;退,退不回。也就让那块小渔村沾了光。”
孙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想到苏茉这次来,不由得问道:“苏小姐,你明天什么时候走?不在这里玩几天吗?”
苏茉想到叶炳彪临走之前的眼神,道:“今晚看看情况,有可能的话可能真的要多待一天了。”
闲聊了一会儿,苏茉让孙钊不用担心,她虽然没有做下什么保障,但有苏茉这句话,孙钊已是放下一百二十颗心了。
送孙钊出门时,苏茉远远看到马路边的树影里,停着一台奥迪,看到苏茉出来,还特地摇下了车窗,只露出了一双眼。苏茉朝那边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待孙钊驾车离开,她也没有要过去的意思。
那车上坐的自然是叶炳彪,见苏茉如此托大,明明看出来是他在等她,也依旧无视于人,叶炳彪不由得很是恼怒。但此刻,他别无选择。苏茉在港岛闹出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当着港岛所有富豪的面,用手段斩杀了金国良,收服了港岛所有富豪们的心。
仅此一条,便令叶炳彪不得不忌惮。要知道,港岛和东省只一条狭窄的海峡相隔,东省这么多年发展势头如此好,也全赖港岛富豪们的投资。若是苏茉那一天大臂一挥,号召港岛人不要在东省投资了,东省不说会一步跨回解放前,最起码也不会有今日的经济势头。
苏茉正要进电梯,就被匆匆赶来的叶炳彪给喊住了,“苏小姐,有空吗?我请你喝一杯?”
苏茉扭头,目光落在叶炳彪的脸上,停留了半响,方才一笑,“有何不可?”
还是回到方才苏茉和孙钊喝咖啡的屋子里,两人点了一壶绿茶,喝茶只是次要,要说的话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