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峰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整个香港的人都觉得贺峰在为宋世万出气,少有几个商场老狐狸看出点门道,不过也都认为贺峰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那个猎人,随着石泰川提出来的分手,陷入崩溃的宋子凌不再相信石泰川对她说的话。
宋家现在已经陷入绝境,宋世万的医药费都付不起了,还是贺峰仗义相助,容他住在延凤投资的医院,宋家现在住的房子都是贺峰出钱给他们租的。
没有落井下石,而是雪中送炭,贺峰这副老好人的形象再一次得到巩固。
“啊啊啊啊……”不要相信贺峰啊,他一定是幕后主使者!
就算不是,他也一定早就想吞并臻万集团了。
嘴歪眼斜的宋世万有很多话想说,却支支吾吾吐不出一个字,手脚也不能动,只能徒然地看着老妻在床前抹眼泪,孙女抱着老妻嚎啕大哭,狼狈不堪。
他的孙女娇生惯养,天生就是人上人,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想到玩弄孙女的石泰川,宋世万心中满是熊熊怒火。
宋郭婉仪摸着孙女的头发,“子凌啊,咱们家落到现在的地步,你不要再任性了,那个石泰川他玩你,你就不要和他来往了。他一个穷小子得到虞苇庭的青睐一飞冲天,他要是没心计没手段,怎么会爬到这样的地位?”
“可我现在爱上他了啊!”宋子凌大哭。
宋郭婉仪听了,愈加心酸,“爱情又不能当饭吃,哭过就好了,啊!石泰川就是一个小人,咱们家破产前,他哪敢这样对你,就差没舔你的鞋底了。”
宋子凌听了,眼里闪过一丝疯狂。
香港是很现实的大都市,你有钱了就会风光无限,受人拥护,落魄了就无人问津,譬如贺哲远的生日,贺峰和雅思并没有为他大办生日宴,只是一家人在贺家大宅给他过生日,但从十天前开始收到的礼物就可以用海量来称之。
玩具、衣鞋、书本画笔、蛋糕、食品,简直是应有尽有,而且件件价值不菲。
“那你到底是幕后主使者呢还是猎人?”雅思一边为贺哲远收到的生日礼物向送礼者写道谢卡,一边因最近的说法而问贺峰,她现在忙于工作,很少注意生意场上的动向。
当然,她最惊奇的是贺哲男维护贺峰而没有纵容宋子凌的行为。
这样的贺哲男,简直和原剧判若两人啊!
贺峰写完一张道谢卡,含笑道:“你觉得呢?”
雅思想了想,道:“宋世万本来就没被你放在眼里,就跟个跳梁小丑似的,你懒得刻意针对他而做局,那几个集团虽然合力狙击臻万集团,但后者毕竟是市值千亿的国际大集团,他们吃了肯定不消化,加上合作的人多了就不可能齐心协力,所以你就顺水推舟了,也或许你早就料到那几个集团瓜分臻万集团后的结果。”
贺峰微微点了一下头,“老婆,以你的敏锐来看,你很有经商的天分。”
雅思猛摇头,两手直摆,“我可应付不来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你让我做点小生意我觉得我还可以,管理集团之类的工作真的应付不来。”
“可以学习嘛,技多不压身,现在应付不来,不代表将来不可以。”
雅思瞪大眼睛看他,自己的穿越无形无迹,没头没脑,毫无规律,不知道是否有下辈子,也不知道下辈子会穿成什么样的人,更不能保证丈夫一直陪伴自己,或许真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否则穿成一个集团主管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事业受人狙击而束手无策?
人生漫长,学无止境,她是想过继续学习,但没想过学习比较烧脑的经商管理。
“我现在很忙哎,多的是人想请我主刀。”雅思有些犹豫。
贺峰笑道:“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就有了。以后你的下班时间就跟着我,我手把手地带你,莫说你本是一块璞玉,就是一块石头也会雕出一朵花来。”
雅思好奇地道:“难道不该从基层做起吗?”
贺峰失笑,“市场调研我肯定会带你仔细了解,不了解基层问题很容易受糊弄,但作为掌舵人,需
要负责大方向,我们的时间还很长,慢慢来。”
天堃集团市值翻倍,贺峰的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雅思工作之余进入天堃集团学习,贺峰更是一副用心培养的架势,外界对此的猜测简直是五花八门,有的说贺峰年纪大了,贺家开启继母和继子财产大战的序幕,有的说贺峰准备把全副身家都给娇妻幼子。
众说纷纭之中,贺哲男还和以前一样,没受任何影响。
“贺生,这是今天的报刊。”小助理把她瞄到头条后立即拿过来的八卦周刊放在贺哲男的桌子上,“宋小姐好像出事了。”
“嗯?”贺哲男抬起头。
小助理手指点了点头条新闻,“您自己看吧,没法说。”
贺哲男接过来一看,标题写着“昔日首富千金如今落魄到酒吧买醉,和前男友的哥哥大搞一夜情”,她和石泰禾没穿衣服而同床的照片照得十分清晰。
“这个子凌……”贺哲男拿任性的宋子凌没办法。
念着和宋子凌一起长大的情分,贺哲男不想看到她最后落到不堪的地步,当即就打电话托人压下这条新闻的扩散,媒体会给他这个面子,不料对方却道:“不是我们不愿意啊小贺生,这个料是宋子凌免费给我们的。”
贺哲男一愣,立刻知道这是宋子凌对石泰川的报复。
如果说石泰川有软肋,那么一定是他老实敦厚的哥哥石泰禾,石泰川玩弄宋子凌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宋子凌玩弄过石泰禾。
真是一笔糊涂账!
贺哲男扔下手里的报刊,他管不了,只能不管。
他不管,康家的人却不能不管,尤其是康父,气得脸红脖子粗,“泰禾,你难道不知道宋子凌是你弟弟的女朋友吗?你现在搞得外人怎么看你们兄弟?”
“就是啊泰禾,你怎么会和宋子凌在酒吧喝酒?”白筱柔也很生气,觉得没面子。
石泰禾愁眉苦脸,闷声道:“我没做啊,我是被宋子凌灌醉了,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泰川的女朋友,虽然已经分手了,但是我很清楚,也没想过和她扯上关系,可是她打电话约我去酒吧,想拜托我劝说泰川和她复合,我就去了。”
他说得颠三倒四,康家人却听明白了。
“一定是宋子凌设计泰禾。”康雅言不假思索地道,“宋子凌一向任性自我,她为了报复泰川,所以就拉泰禾下水。”
康雅瞳担心地道:“那现在怎么办啊?”
“凉拌!”康雅言毫不犹豫地道,“当然是让泰川去解决。”
她们虽然和泰禾的关系、感情都很好,但石泰川才是石泰禾的弟弟,而且始作俑者就是他,他不出面谁出面?他们康家又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
虞苇庭对石泰川很失望,“我以为你可堪大用,没想到你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好。”
“我能解决的,我可以解决的,这点事不是问题!”石泰川心里有些慌,恨死了算计他哥哥的宋子凌,“您也知道宋子凌的性格,简直扭曲一样。”
虞苇庭摆了摆手,有些疲惫地道:“宋子凌怎么样我很清楚,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和她纠缠这么久的你就很让我不放心了,你明知道她的性格如此还在飞黄腾达后和她交往,交往后又无缘无故地分手,说明你也不是那么坦荡正直,你们倒真是天生一对。”
这话说得就很苛刻了,说得石泰川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