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沈氏不远的生态公园。
离得老远,就看到有好几个警察站在那里,周围还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
林逾静刚好路过,便上前看了一下情况。
据周围人说,死者是一名中年男子,死因嘛,应该是劫财。
“我昨天去一个地下赌坊找我老公的时候,还看到过他,当时他在那里赌钱,身上带着一大包现金,赢了不少,怎么今天一大早就死在这里了?”
“那还不简单,肯定是遇上抢劫了,我之前就听人说了,自从有人在附近赌钱,这段路就不太平,以后晚上啊,还是少走这条路。”
林逾静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竟然还会牵扯到姚淑儿。
她刚到公司,阮媚就打电话给她。
“生态公园的命案知道了吗?”
“我刚路过,听到有人在讨论,怎么了?”
“那人是姚淑儿的继父。”
“继父?”
这倒是让林逾静颇为意外。
“对,刚到北城。”
“他来北城找姚淑儿吗?”
“好像是,据说欠了很多钱,来北城找姚淑儿帮忙的。”
“那可真够倒霉的。”
“你待会儿中午的时候有时间吗?”
“怎么?”
“我刚好没事,一起吃个饭,和你说点事。
“好,下班给你电话。”
结束通话,助理小宋进来和林逾静说,“林经理,玉皓人在公安局。”
林逾静愣了一下,问:“怎么了?”
小林眼里含着泪,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林逾静赶紧去了一趟公安局,见到了刚做完笔录的姜玉皓。
怎么能想得到,事关生态公园的命案,而姜玉皓竟然会被当做是嫌疑人被警察传唤。
“我说了,不关我的事!”
姜玉皓还穿着睡衣,唇色发白,应该是从家里被带过来的。
他有胃病,不吃按时吃早餐的话就会胃绞痛。
现在看他的样子,应该很难受了。
林逾静大步走过去,礼貌道:“不好意思,我能单独问他一些话吗?我是他老板,我叫林逾静。”
说着,林逾静递上了一张印着自己名字的名片。
姜玉皓都被问话半天了,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他也不承认杀人,警方很无奈。
“行吧,你们聊。”
然后,一直负责问话的那个警察起身离开,还留下了另一个警察。
“怎么回事?”
“我哪里知道,一觉醒来,就成嫌疑犯了,我也很莫名其妙。”
姜玉皓有些烦躁,眉心紧锁。
遇上这样的情况,普通人都会乱了方寸的吧。
能看得出,他也有一些紧张,但他极力地在克制。
“警察叫你来,总得有原因吧。”
“你也觉得是我吗?”
这个时候的姜玉皓情绪有些不稳定,和林逾静说话也是针锋相对的。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先冷静一点!”
林逾静深吸了一口气,脑仁一阵疼。
姜玉皓看了她一眼,渐渐低下头。
过了好一会儿,林逾静才听到他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他们告诉我,凶器上面竟然有我的指纹。”
“凶器?”
整件事,太过诡异了。
这件事之前,姜玉皓可以说和姚淑儿的继父从未谋面过。
而且,围观群众不是说了,死因很有可能是劫财吗?
姜玉皓不至于会为了那笔钱动杀念吧,这杀人的动机根本就不成立。
但一时半会儿,林逾静也实在想不透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只能回头找云晋尧商议这件事。
林逾静去找云晋尧的时候,碰巧盛天骄也在。
看两人的表情,应该是知道了姜玉皓的事情。
作为当红的流量小鲜肉,姜玉皓先后两次因为负面新闻上热搜,处理不善,很有可能葬送星途。
“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盛天骄和林逾静说道,面色有些凝重。
“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逾静不解地看着他。
“姚淑儿的继父是天骄找来的,他想用这个男人来对付姚淑儿。”
云晋尧回答道。
林逾静表情顿了一下,没说话。
“我没想到他会因此丧命,玉皓竟然也受到了牵连。”
盛天骄和云晋尧都一致的认为,这件事其实和姚淑儿脱不了干系。
至于凶案线索直指姜玉皓,也有可能是她安排的。
只是苦于没有任何证据。
这个女人,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阴险歹毒。
“玉皓不能有事!”
林逾静一字一顿道。
姜玉皓就像是她的弟弟,他还那么年轻。
“我知道,你先冷静一下。”
云晋尧上前,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他理解她现在的心情,但这件事急不得,他们什么有利的证据都没有,只能先暗中查查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凶器是一把水果刀,上面有姜玉皓的指纹,死者是被一把刀刺入心脏,一刀毙命的。
可见凶手不是失手,而是一开始就动了要他命的念头。
继父遇害,姚淑儿的母亲连夜赶到了北城。
姚淑儿将其安顿在酒店了。
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是,姚淑儿对母亲的行踪进行了严格掌控。
她自己说是为了保护母亲周全,但实际上是一种行动上的限制。
这让云晋尧和盛天骄起了疑。
两人决定,见见姚淑儿的母亲,但这就涉及到要引开姚淑儿安排的人。
两人已经乔装到了酒店,盛天骄推了推云晋尧,说:“你去引开。”
云晋尧拧眉道:“不是说好你负责引开的吗?”
盛天骄摸摸鼻尖,道:“昨天被阮媚一脚踢下床,屁股还疼着呐。”
云晋尧恶寒,“你也真够悲催的。”
说完他上前去,先是试探性地在姚淑儿母亲的房间外逗留。
很快,守在外面的男人就凶巴巴道:“你干什么?”
云晋尧舔了舔嘴角,伸手压低帽檐。
守门的有两个,他趁其不备,袭击了他们。
两人立刻追着他跑。
他跑的时候,还不忘提醒躲在暗处的盛天骄动作麻利一点儿。
看他们沿着楼道跑远了,盛天骄理了理衣服,慢条斯理地去敲门。
房门打开,一个中年妇女疑惑地看着她。
“能进去说吗?”
他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关于你丈夫的死,我可能知道一些东西。”
女人大惊,连忙让他进了屋。
纵然死去的男人千般不好,都是她的丈夫。
现在人已经不在了,她又被女儿限制了行动,她的内心也很疑惑,怎么人刚一过来,没两天就遇害了。
按理来说,他初来乍到的,也没什么仇人,不该是这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