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有花堪折:压寨夫君是祸水

第两百四十五章 重逢

  话说赌王老儿煎药,整个御膳房乌烟瘴气,进去就被熏了出来,虞颖站在外面边抹着泪边骂骂咧咧:“什么药,这得苦死人。”

   她闻着就受不了,皇帝那个九五之尊喝下去不得一命呜呼?

   赌王老儿理直气壮的解释良药苦口,他觉得凭什么自己要幸幸苦苦的熬药救人,所以他的药向来苦不堪言。

   有生之年能够诊治皇帝,赌王老儿巴不得药再苦些,让那个尊贵的不能再尊贵的家伙尝尝苦头。

   唯有在给虞颖开的避子药,他另下了功夫。他越想越觉虞颖是只白眼狼,自己对她掏心掏肺,唉……

   他全然忘了,这个徒弟是他当初死乞白赖求来的。

   赌王老儿的药苦是苦,可是很有效,药到病除不是赌王老儿自己吹的,那是事实摆在眼前。

   躺在床榻上的男人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睛,里面往日的威慑荡然无存,他现在的模样好似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人。

   皇后一见皇帝醒来,眼泪簌簌的往下掉,“陛下,您醒了。”

   “朕怎么了?”皇帝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佳人翩翩起舞,模糊了容貌,他也不想醒来。

   他再看向眼前,一侧端坐着虞颖还有一个两脚乱晃的老者,眉头拧起。

   皇后见状止住泪,颤着声音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皇帝气的震怒,两眼一昏又晕了过去,可把皇后吓了个半死。

   “怒火攻心。”赌王老儿剥了花生往嘴里扔,“才醒就动怒,人呐,要心平气和。”

   皇后松了口气,不是毒发就好。

   “既然父皇已无大碍,儿臣就先退下了。”虞颖起身行了一礼,她在宫里待了快有一天了,外面多少双眼睛盯着,再不回去就奇怪了。

   皇后也不挽留,命人送虞颖与赌王老儿出宫,临了留着虞颖说会儿话,添了句:“多往宫里走走。”

   虞颖微微颔首,皇后这是怕皇帝余毒未清,不用她说自己也得多往宫里走,时时盯着皇帝的命。毕竟赌王老儿说了,他活不了多久……

   真是头疼,事情都撞到一块去了。

   赌王老儿先出了寝殿,四下打量着皇宫,想知道这里究竟哪不一样,惹得许多人葬送了性命。一转头,一道身影让他懒懒散散的眸子一凝。

   那道身影与他的眸光直接撞上了,躲也躲不掉,就见她屈膝行了一礼,然后朝别处退下了。

   赌王老儿面色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一个宫里的老嬷嬷给自己随便行了一礼。

   那位老嬷嬷转身之际嘴角苦笑,师兄终归认不出自己了是吗?几十年过去了,自己早已不是当年风姿绰约的模样,倒也怪不得他。

   他倒还和当年一样,不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过得恣意潇洒。

   “师妹你又是何苦。”忽而一道声音响在老嬷嬷的身后,那双浅淡的眸子先是怔色旋即释然,转身,“师兄竟还能认出我。”

   “你为何执迷不悟。”赌王老儿卸下平日里无所在乎的神色,声音里藏着无尽的痛惜,“当年的教训还不够吗?师父传授的医术,可救人可害人,你非要走害人这条路。”

   孟女她压下了心里的酸楚,笑的淡然,“师兄说的何话?当年你我抽签,是救人还是害人就定下了。”

   “难道仅凭一只签就能定了人的后路?”赌王老儿觉此话不可理喻。

   “师父的衣钵终有人要继承。”孟女摇头,到底是谁执迷不悟,是难解之谜,要争议,他们已争了一辈子。

   “有些事,没有回头路可走。”

   孟女继而又道,她也曾试着重新开始,也试着佛家那句“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但佛没看到她的心,许是她的杀戮过重。世人也不给她机会,她身负他们的血海深仇,怎么能奢求他们原谅。

   世间有善人,也就会有她这样的恶人。

   “你现在收手吧。”赌王老儿真想叫醒孟女,她糊涂啊,皇家的人怎么能动。

   “师兄觉得我还能收手?”

   几十年不见,他和当初一样,当很多人追杀自己的时候,他也让自己收手。可他知不知道,她一旦收手,就意味着死。

   她落得如今的结果,不怪任何人,年少时的选择,铸就她这一生。没想到她还能够再见到他,这也就够了。

   赌王老儿看了孟女许久,她任性固执和年少如出一辙。

   “师兄,我们这次再来比一比,你能不能解了我的毒。”孟女那张镌刻岁月痕迹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你……”赌王老儿话没说完,孟女就转身离开了。

   制毒容易,解毒难。

   她一直用的都是曾经的毒,这些年了,她会研制了什么样的毒等着自己。赌王老儿失笑的摇头,鼓鼓囊囊地自言自语:“还是去找死丫头,那个丫头气归气,但明事理。”

   明事理的死丫头出来后就在寝殿外等着,没见着那位糟老头,她歪歪脑袋,啧啧一声,声音很小,“该不是私会老情人了,年纪一大把,风花雪月的事也还不少。”

   赌王老儿走近了,听到后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虞颖一回头,对上赌王老儿极其怨恨的目光,自己刚才的话应是被他听了去,一点不尴尬的笑,“师父回来啦?那咱们回去呗。”

   “哼。”赌王老儿挥挥小衣袖,重新钻进了轿撵,一把老骨头又在轿撵里折腾了一路。

   回到誉王府,一抹如玉的身影坐在正堂,虞颖下了轿撵的步子一顿,眨了眨眼,愣是忍住了里面的泪珠。

   说是不担心这家伙,她又能全放心的下?

   “我还以为自己要改嫁了。”无视某人讨好的神色,她凉凉地道。

   赌王老儿干咳了一下,得嘞,成天腻歪的小夫妻终于要吵架了,咳咳,他去斟壶好酒弄几只烧鸡。

   “娘子,你听我解释。”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虞颖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文羡初张张嘴,一个字没说出来。

   “怎么不解释了?”虞颖冷哼,就知道他死不悔改,一天到晚瞒自己这儿那儿的。

   “你不是不听吗?”某夫君委屈。“我不听你就不说是不是?那我说改嫁,你还就真的让我改嫁?”某寨主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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