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跟我一起死,怕吗
南景深忽然静默下来,看着意意认真生着气的一张小脸儿,心头的冲动早已经抑制不住了,他将意意的脑袋拉下来,捧着她的小脸儿吻了上去。
他吻得很深,像是缠绵那般,意意能从亲吻的声音里分辨得出他略微粗重的呼吸声。
而且,他这是深吻,吻得很是温柔。
意意一时间没能接受住他突然的举动,那些控诉的话,和已经被逼到嗓子眼里的哭腔,被他突如其来的一通吻全给堵了回去。
她瞠着一双大眼睛,眼睁睁看着男人纤长浓密的睫毛,以及深陷的眼窝里,正一瞬不瞬凝视着她的湛黑眼瞳。
南景深吻了她足足有两分钟,吻得快要喘不匀气息的时候才放开她。
斜飞入鬓的眉弓之下,那双深邃的瞳仁紧紧的攫住意意,薄唇翕进一丝空气,随即不紧不慢的开口:“怕吗?”
意意抿了抿唇,嘴上还残余了他的气息,她僵缓的点了点头,“是怕的。”
“我陪着你一块,还怕吗?”他再问,嗓音是那般的柔和。
意意想了想,而后摇头,摇得很大力,她双手圈紧南景深的脖颈,主动的靠进他的怀里去,“四爷陪着,我就不会怕了。”
南景深心头悸动,却是将她的小身子又从怀里捞了起来,沉沉的注视着她仍旧缥缈无依的一双清眸,“我问你,以后无论是什么情况,有我陪着就不怕,那么,和我一块死,你也不怕吗?”
他话音才落,意意的眸瞳里猝然剧烈的跳动。
从发际线渗出的莫名凉意,短时间内迅疾的将她的脸儿染得透白,近乎于苍白的白皙。
她其实并没有犹豫,因为脑子里很空泛,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反应,等她找回了自己的神智,立马摇头,“我不怕,我可以跟你一块死。”
南景深笑了,他把意意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掌心沿着她背上的脊椎线轻抚,“还是个小丫头片子,说起这种话来,委实是早了些。”
意意突然安静下来,一下子就哭出了声。
刚才电梯坠了几次她都没哭,南景深撞到头了,她也没哭,却因为他此时的一句话,哭得伤伤心心的。
突然就让南景深慌了手脚。
“怎么了这是?”
他不问还好,一问,意意从原先抽噎式的哭泣,变成嚎啕大哭,眼泪鼻涕瞬间黏糊糊的蹭到他的衬衫上。
“你一直就拿我当小孩子,我哪里还是小孩子,我都和你结婚了。”
南景深没有用多少的心思,便能猜到她这来得突然的委屈是什么个意思,这让他颇有些无奈,怎么在她面前说真话,她反而反应能这么大。
“你呀你,在四爷面前,可不就是个小孩子,我宠着你,怎么还不乐意了。”
意意不服气,“可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好好好,你不是。”南景深点了点她的鼻尖,“要想早点成为大人,赶紧给自己做好心理准备,你要知道,即便是对你,四爷的耐心也没有多少。”
他的话说得不明不白的,意意正哭得伤心,一时也就没去细想。
“四爷是男人,那方面,忍不了太久。”
意意脑子里轰然一声乍响,璀璨的烟花噼里啪啦的爆裂开来。
她咬着唇,没吭声,羞涩的靠着他的颈窝。
南景深也没逼她,有些话,往往点到为止的效果是最好的。两个人在电梯里不知道待了多久,空气愈发的稀薄,意意的呼吸越来越浅,像是怎么都吸不进那般,她死死的咬着唇,贝齿下的唇瓣都瑟瑟颤抖,她把已然苍白的小脸靠在南景深的胸膛上,幸好光线不是
太强,不会被他觉察出来。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南景深的手机没电了,电梯里最后一点光亮也没有了。
他拥着意意,嗓音轻柔的在她耳边道:“别害怕,我在这里。”
“嗯……”
意意低低的应了一声,小手攥紧他的衬衫,希望能从他这里得到赖以支撑下去的力量。
她越来越紧张,出气多进气少,脑子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绷着,完全无法清晰的运转。
不知道过去多久,维修人员才从外把电梯给打开。电梯卡在十一楼是十二楼中间了,梯门开启后,能见的角度完全是悬空的,晦暗的光线下,能隐约看见两道紧密贴在一起的身影,一众维修人员搭着梯子正准备上去帮忙,就听见男人凛冽的呵斥声砸出来
,“全都转过身去!”
维修员们当场愣住了,面面相觑着,纷纷转身去站着,心里直打鼓,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大家都看见了,骑在南副总身上的,似乎是一个女人……
南景深单手抱着意意,另一手扶住梯子,从电梯里下来,他刚要把意意往地上放,小家伙的脑袋重重的砸到他肩胛骨上,浑身软绵绵的,像是一瞬间抽离了所有气力。
她晕过去了。
南景深一丝犹豫都没有,抱着她直接从楼梯上去,径直爬到22楼的副总办公室。
……
意意醒来的时候,眼前朦胧着一层刺目的白光,还没睁眼,眉心已然蹙起。
就在这时,光线徒然暗了。
她意识一点点回笼,慢慢的醒转过来,一睁眼,入目的竟是一只大手的掌心纹路。
南景深将手从她眼睛上挪开,深眸凝视着她:“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意意怔怔的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暖意一点点的清晰,她试着坐起来,“好像没有……”
南景深镇重的看着他,声音很低沉,“要是不舒服了现在就说,别撑着。”
“对啊,千万别撑着,你要是哪里不对劲了,某人能够心疼死。”意意愣了一下,侧头去看,正背身倚靠在酒柜前双手插兜的,不是傅逸白还能是谁,他见意意的视线往他这边看过来,很自在的扬了下眉梢,眼底浮现出了揶揄的笑,“小乖乖,名医在这呢,身上哪里觉得
不舒服的,和我说。”
意意张了张唇,双手在沙发上一撑,坐起来靠着,她没有敷衍回话,而是先感觉了一下,的确不像是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却又不敢太肯定了。“我这是怎么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