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不要再反抗我
一路上,他沉默不语,她匆匆替自己围好浴巾,又将他的外套裹于身上,才缩在车后座。
“商先生今日又如此大动干戈,有这个必要吗?”
段漠柔轻声开口,眼望着车外迅速向后飞去的建筑与树木,她以为那天他们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哪怕是最差的结果,无非也是仇人一般,他玩死她,她再也混不下去,而不是像现在,他非要将她从别人那里拉走。
既然他嫌弃她男人多,现在又做出这么一副大男人的样子做什么?仿佛他真的是她的丈夫一般。
商君庭望了眼后视镜,她整个人窝在他宽大的西装内,平时一头长发总是盘起,此刻全都披散着,有丝凌乱,却更显孱弱与姓感。
他收了视线,平视着前方,开口,声音平静:“我好像跟你说过,在爬上别的男人的床之前,最好能通知我一下,当然,准不准,在于我。”
段漠柔静静听着他的话,唇瓣凄凉地扬起,在他的眼里,她便是如此不堪的一个女人,靠着爬上各种男人的床生存着,说得让她感觉都比不上那些站大街的女人。
“商先生不觉得说这话有些可笑吗?既然我们已没有了关系,我又为何要通知你?就像你说的,没有了你,我还能如以前那样顺利地走下去吗?那我当然得寻找下一个能保护我的人不是吗?”她冷哼地说道。
她在别人的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从来都不屑于解释,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想说什么她没有办法阻止和控制,可是她没有想到,她在他的眼里,却原来也是这样一个人。
段漠柔的话才落下,车子便一个急刹车,她始料未及,整个人一下子向前扑去,本能地伸手,却仍重重撞在前座的椅背上。
手腕未伸直,这突如的碰撞让她手腕处传出隐隐的疼痛,她知道,他一定又怒火中烧了,但她有说错吗?
段漠柔重新调整好了座位,没吭一声,只是拿一手揉着受伤的手腕,依然是那副表情,转头望着窗外。
她知道他此刻黑着一张脸,也或许会突然间地将她拉下车,丢在这半路上,无所谓,她都不害怕。
只不过,过了良久,他终究没有开口,车子重又朝前驶去。
到了沁园,商君庭停妥了车子下车。
段漠柔还以为他会兀自进屋去,却没想他拉开了后座门,随即一把抱起她。
疾步穿过客厅,上了二楼,踢开卧室的门,将她抛入柔软的大床上,他高大的身子随即覆上。
段漠柔能想像到他的惩罚,也尽量让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他攫取她的唇,啃咬到疼痛时,她还是本能地反抗起来。
然而手才伸出,便被他轻轻松松制止住,大掌一挥,披在她身上的西装早已散落,那条本就已经挣扎到松垮的浴巾,遮得她美好的身子若隐若现,让人看了更血脉喷张。
手动不了,她开始用腿,也不顾浴巾滑落,不顾自己里面未着寸缕,她像是拼了命般,使出浑身劲,奈何男人的劲比起女人来,何止大一点点?
她洁白修长的大腿,被他很有技巧地压制住,她再也使不上一点力来。
“呜……商……商君庭,放开!你不是嫌我男人多吗?你不是嫌我脏吗?那你就别碰我!”
她终于挣扎到可以开口说话,没喘一口气,直接对着他吼出声,漂亮的眸子里,有丝惊恐,更多的是愤怒。
他不是恶心她吗?不是一副不屑的表情吗?现在又做什么?
“段漠柔你给我搞清楚,我才是你男人!”他一把粗鲁地将早已掉落的浴巾从她身上扯下。
她莹白的身子完全呈现在他的面前,完美的像是一块璞玉,有那么瞬间让人屏息。
“你别总是拿着张纸来绑架我!我男人那么多,哪止你一个!”她毫不示弱地反击,瞬间便将他的怒意撩到最高点。
他毫无怜惜地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段漠柔,你别以为我不打女人!”
“你打啊,有本事你打死我!”
她红着一双眼,冲着他直叫嚷,洁白的身上,已到处留有红色斑点,许是他粗鲁的爱抚,许是两人间的博斗。
而她一副高傲不肯服输的性格,让他更是怒火中烧。
他一点点,收紧掐住她脖子的手,看着她漂亮的脸上慢慢呈现出来的痛苦,他范红的眸子里也越来越沉痛。
突然间,他低下头来,手上的动作也一下子放松,她因为能得到空气而本能地大口呼吸着。
他的唇瓣抵在她的唇边,擒制住她双手的手也渐渐放松,慢慢地圈抱住她。
“漠柔,不要再反抗我,我真的会把你弄死的!”
他暗哑着声音,带着一种近乎于痛苦的挣扎,响彻在她的耳边。
尔后,他从她的唇瓣,移至她的脸颊,再一点点向下。
她突然间没有了挣扎,在他一遍遍一寸寸亲吻她的身子时,她没再反抗,只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般,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他一步步攻城略池。
她像是真的听他的话了,只是,这样子的她,像是一具没有生命的娃娃般,躺在那里,任由他摆布。
他心里的苦涩渐渐蔓延,他不让她反抗,并不是想要这么一具行尸走肉,他想爱她,可并不想强奸她。
他的动作变得温柔起来,想唤起她身上所有的细胞与之一起共舞,他想要那个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的女子。
突然间地,他感觉有什么袭向他,本能地,他伸手抵挡。
瞬间,一股尖锐地疼痛从末梢神经传来,迅速抵达大脑。
他有丝不可思议地转头望去,一把梳子,一头尖锐地梳子正直直刺入他的手掌心中。
血,顺着那伤口处,正一点点向下流淌着,如同蜿蜒的裂缝,在他的手臂上显得醒目异常。
段漠柔也惊呆了,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做,只像是本能地,在手得到解放后,她抓着一切可以抓到的东西,狠狠砸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