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蝉一直保持着镇定,这几年来,她都是独身,有很多比牛达要优秀的男人追求,都被她拒绝了。牛达是她心中的一块净土,除了他,她再也装不下任何人。
看得出来,黄蝉在掩饰着自己的感情,平静地说:“陆……该怎么称呼你呢?”
“叫我陆渐红好了。”陆渐红笑了笑,他已经从她的眼睛里突破了她的感情世界,心头不由微微一叹,爱没有错,可是爱错了人呢?想到这里,他不由又想起了龙筱霜,想起了龙筱霜看着自己时火热的眼睛。
“牛达一直称你为大哥,我也叫你大哥吧。”黄蝉这么说着,却向牛达看了一眼,说,“达子,可以吗?”
牛达心中黯然,如果不是陆渐红要找保安,或许他永远也不会见黄蝉,他知道,黄蝉这么说,只是求一个心中的平衡而已,纯属自欺欺人。说起来,黄蝉跟自己算是同生死共患难过,便笑着说:“当然可以。”
黄蝉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道:“快进来吧。”
两人一进去,还没来得及等秘书泡好茶,牛达已经直截了当地说:“黄蝉,今天来主要是为了昨天晚上我跟你说的事。”
黄蝉不由一阵气苦,你这个呆牛达,真是一点都不解风情,你不说我难道不知道你是为了这事?可是,自己喜欢的不就是这个憨憨的性格?
唉,这个榆木疙瘩。黄蝉心里叹了一声,嘴上却说道:“说说具体情况吧。”
牛达向陆渐红看了一眼,陆渐红左右看了看,黄蝉很是机灵地拿过一个烟灰缸放到了桌子上,陆渐红笑了笑道:“谢谢。”
点上烟,陆渐红深深吸了一口,才说:“要保护的对象是一个女孩子。”
在得知了龙筱霜的身份后,黄蝉不由神色一凛,顿时将那些私人感情抛开,冷静了下来。
――能在这一行做得这么久,绝对需要冷静的头脑。
黄蝉道:“应该预防的是什么角色?”
陆渐红苦笑着摇头道:“这个暂时不清楚。不过,龙筱霜现在的身份是俊岭工业大学的副校长,对于这件事情她还不知道,所以我不知道对于保护她,会持什么样的态度。我建议,一切都在暗中进行。”
黄蝉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这项保卫工作对于公司而言是一个挑战,一来是龙筱霜的身份,二来是保卫的性质。
黄蝉缓缓说道:“她的交际圈子你清不清楚?”
“我只知道她有一个很要好的女朋友,叫卫家琪。”
见陆渐红提供不出更多的信息,黄蝉思索片刻道:“这样吧,这件事由我亲自来做。”
“我有个方案,与其直接保护,倒不如成为她的朋友,我想,整个公司只有我才能胜任。”黄蝉很是自信。当然,她有自信的理由和本钱,她精通几国语言,做过很多份工作,这其中就包括了教师一职,应聘进入俊岭工业大学做一个教师问题应该不大,再不济通过龙飞的关系成为俊岭工业大学的一名学生不会有太大的难处吧?
听说黄蝉亲自出马,陆渐红自然是再放心不过了,她的身手陆渐红可是亲眼目睹过的。
陆渐红道:“这次保护最多到年底,酬金方面不是问题。”
黄蝉笑了笑说:“大哥,你跟牛达亲如兄弟,谈钱就太伤感情了。这次我义务劳动。”
陆渐红笑道:“你就不必省钱了。公司要发薪水吧?你亲自出马,公司需要人打理吧?更重要的是,这笔钱不用我出,你爱怎么收就怎么收,不但要收,还要按照高标准去收。”
牛达愕然道:“哥,你……你也太……”
“缺德了,是吧?”陆渐红接过话头,笑道,“你错了,不收高额酬金,怎么能显得出你们的档次呢?”
黄蝉这时才明白陆渐红的道理,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好了,先这样吧,等我通知。”陆渐红掐灭了烟头道,“我还有点事,你们先聊。达子,走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陆渐红这是有意为他们创造机会,当然他并没有拆散牛达家庭的意思,可是黄蝉毕竟是他的蓝颜知己,谈完事就走,显得也太绝情了一些。他是相信牛达的定力的。
下午回去的时候,陆渐红在车上跟牛达打趣:“达子,老实交待,有没有做坏事?”
牛达垂着头不吭声,陆渐红惊道:“你不会吧?”
“差一点。”牛达猛地一拳捶在陆渐红的肩膀上,“你这个坏人,害得我差点对不起小雨。”
陆渐红哈哈笑道:“关我什么事?我只是让你们聊聊。”
过了两天,长假已过去五天了。牛达这边的准备工作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必须在长假结束前办妥此事,否则陆渐红是没有多少时间在江东与甘岭之间行动的。
第六天上午,陆渐红跟龙飞取得了联系,龙飞听说办妥了,很是高兴,不过听说是个女保镖,有点怀疑她的能力,陆渐红笑道:“她的身手不在牛达之下哦,这样吧,今天我让你们见个面,试一下。”
不做停顿,陆渐红放下电话,便通知牛达带上家人直奔燕华。
途中,陆渐红与黄蝉联系了一下,让她即刻起程赶往燕华,等到了再联系自己。
临行前,陆渐红交待安然,让她跟燕华贵州学校联系一下,让牛牛做个插班生。
安然表示没问题。
陆渐红道:“你也收拾一下,我到燕华办完事就要去双皇,不能耽误时间。我这个市委书记得提前一点过去才行。”
安然笑道:“你就不要带我了。我决定不跟你去双皇了。”
陆渐红愕然道:“为什么?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不去了?”
安然解释道:“妈老了,我们的经济条件不错,一直以为给妈最好的,她就幸福。这几天我一直陪着她,老人的寂寞是用钱赶不走的。我打算留在家里陪着妈,好好尽一尽孝心。你也说过,子欲养而亲不在,那是天底下最痛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