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生日到了
我和薛静雅的手握在一起,很有冰释前嫌的意思,我知道这种想法很幼稚,因为薛静雅只是命令的执行者,而不是发布者。从某方面来说,她代表不了第五处。
不过令我欣慰的是,第二天一早,薛静雅就给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我被上面批准离开北京,回老家去探望,并且时间给的非常充裕,十天。十天以后,必须回到北京。
薛静雅将我的身份证,手机等物交还给我,说:“这十天,我们第五处的人还一直保护你。”
“应该是监视。”我纠正她。这点我早在我的意料之中,所以我的话中并没有带着情绪,反而更像是开玩笑。
薛静雅坦然的微笑,说:“不过你放心,他们不会打扰你的正常生活和交往,有事你可以直接和我联系。我二十四小时开机。”
乘坐专车,我被送到了车站,下车后我将手机打开。里面有很多短信,大部分是念弟发来的,主要是说万里集团到法院起诉,要收回所有财产的事情,并让我看到短信后,立刻给她回电话。
念弟最后一条短信是昨天发来的,说我在浦江的所有资产已经被法院查封,不日即将被宣判。
还有两条短信是爹发来的,也是说打我电话关机,问我什么时候回家,并提醒我该过生日了。
看完所有短信,我犹豫了很久,然后给念弟拨通了电话。电话一通,就传来了念弟的哭声,我假装吃惊,为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念弟带着哭腔把事情完整的讲了一遍,她讲的内容我已经从薛静雅那里知道了解到了,只不过念弟讲的比较详细,讲了半个小时才把事情说完,并问我怎么办,要不要联系孙倩,让她出来证明,这些财产都是合法赠予,并非欺诈所得。
听着念弟哭诉,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并不是因为我现在成了穷光蛋,而是因为念弟。她现在是邪教成员,我该如何让她悬崖勒马,如果她一意孤行,一错再错下去,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
可是薛静雅嘱咐过我,这件事还不能暴露。
正当我考虑该如何回答念弟时,我听到了乔坤的说话的声音。我问念弟乔坤是不是也在浦江。
念弟说是,因为之前我的电话一直不通,她只好找乔坤。我说自己去山里旅游,没有信号,所以没有接到电话,并宽慰念弟别着急,先让乔坤接电话。
乔坤接过电话后,言语之间显得很无所谓,说:“马哥,这没多大点事,不就是几百万的家产吗,没就没了,兄弟有钱。”
我没理乔坤这个话茬,而是让他多照顾念弟,这件事情就不用他们管了,该如何处理我心里有数。
乔坤说:“我也劝念弟别着急,可她不听,这才多大点事啊。”
“这样吧,你先带念弟离开平浦江,带她出去散散心。”
和念弟的通话大概用了两个小时,开始念弟并不同意离开浦江,说等我回到浦江之后在说,经过我的百般劝慰,最后念弟才同意和乔坤一起去哈尔市散散心,并让我回到浦江后一定给她打电话。
挂了念弟的电话,我坐上了回家的长途客车,在客车上我又给何泰去了一个电话。
“老弟,你出来了?”何泰的语气中带着惊喜。
我说是,正在回老家的车上。何泰告诉我说,他一直住在县城等我回去,用不用他接车。
我说不用,让他准备施法的法器就行,明天好对我施法驱鬼。
“那些我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回来开坛了。今天晚上就可以施法。”
我一愣,今天晚上?明天才是我生日啊。可转念一想,过了今天十二点就是明天,何泰说的没错。
我问:“我去哪里找你?”
“直接来县城就行。”
我看了一下时间,粗略估计晚上十点左右能到县城,说:“可以。你等我电话。”
到县城的时间比我预计的时间早了一个小时,我从客车上下来,就看到了何泰。
何泰踢踏着拖鞋,穿着宽松的大花裤衩,花格子短袖衬衫,肥胖的身子像个球一样站在电线杆子下面,见到我就笑呵呵地向我走来。如果他的脚不瘸,走路稳点,简直像是大肉球在滚动。
“你又胖了。”我说。
何泰拍着我的肩膀说:“老弟,别扯这些没用的。今天晚上有你好受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咱们现在就去。”
拦下一辆出租车,何泰说了一个地址,大约十几分钟后,我们来到了一片正在兴建小区的工地。工地上的楼房基本上都已经把主体盖好了,但都没有封顶。
工地上很安静,四个高耸的塔吊伫立在夜色里,挖掘机,搅拌机,等等一应俱全,在西北方向只有一排简易房中亮着灯,不时还能听到人们的喧闹声。
我有些奇怪,问:“怎么工地上没有人施工?”
在工地上干过的人都明白,建筑工地上的工作基本是二十小时不停的,都有夜班。
何泰说:“工人们闹罢工呢。听说老板把钱都卷跑了。”
“怎么选这个地方?”
何泰摇着肥硕的脑袋说:“这里怨气重啊。”
跟着何泰很快来到了一栋楼前,因为到处一片漆黑,我只好掏出手机照明,满眼都是碎砖瓦砾。
顺着楼梯往上爬,大概走了七八层,何泰左顾右盼之后,带着我来到了一个房间。
房间是三室,地面上还有一些方木碎砖等建筑废料。何泰从屋子里拖出一个大皮箱来到客厅。我用手机给他照明,何泰将箱子打开,里面除了一些施法的道具之外,还有一个小箱子,何泰先将小箱子取出来放到一旁。拿出一个瓷碗,两个瓶子,纸符,朱砂等等。
两个瓶子中,一瓶是白酒,另一瓶中装的看起来像是血,但似乎又比血粘稠,只有不到半瓶。
我问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何泰将瓶盖打开,让我闻闻。我闻了闻,除了有血腥味,还有一股尿骚味。
“这到底是什么?”我十分不解。
“女人的经血!”何泰一脸坏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