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知道的有些晚了”牧天叹息一声,另一只手掌同样是轻轻一挥,撕裂开空间,将生机飞逝的韦大宝塞入空间裂缝,为他留下一线生机,能不能活命就看他的造化了。【无弹窗.】
片晌之后,空间恢复了平静,牧天的身影也跟着消失。
天空的大战被全城的居民看个一清二楚,见这个横空出现在海蛇城的少年,轻而易举的击杀了他们的城主,不但沒有丝毫的恨意或者敌意,相反爆发出山呼海啸的欢呼声,奴役他们几十年的韦大宝父子终于得到应有的报应。
现在他们父子二人尽皆伏诛,居民便沒了忌惮之心,全部涌向牧天下落的位置,他们要好好的感谢这几位大恩人。
可是等他们到达目的地时,却发现那四人已经不知去向,如彗星划过他们的脑际,突兀而來,悄然而去。
为了纪念这几位大恩人,居民们请來能工巧匠,在城主府的位置雕刻出四尊石像,男的俊雅飘逸,眼神犹如实质;女的则貌美如仙,灵动异常。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牧天等人自从离去之后,再也沒回到海蛇城。
水晶宫之行凶险万分,为了稳妥起见,牧天将三女全部“赶回”石像中,他要独闯。
这一日,牧天抵达一座比海蛇城大了几倍的海岛,看其规模肯定是个繁华的城池,但如今已经在战火中变成了一堆断瓦残垣。
这里似乎大战刚经历过一场攻坚战,破败的城墙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冰冷的尸体,血腥味随着海风流动,两种气味混合让人闻之欲呕,整座城池的天空都弥漫着这种问道。
侥幸存活下的居民,表情麻木的整理着废墟中的东西,战争已经让这些手无寸铁的人生不出一丝活着的**。
牧天看的唏嘘不已,他真的不明白,九族之间的大战为何要波及到他们辖下的平民,他们有什么错,有什么罪。
他虽然早已淡看生死,但绝非冷血之人,况且他骨子里将自己当成这类人中的一员,若不是好运得到师傅的传承,估计他早就投胎几次了。
因此他怜惜他们,可却有无力改变什么
深深叹息一声,继续向着水晶宫的方向飞去,一路上他经过了数座海岛,情况如之前的那座大同小异,都不可避免的历经了战火的洗礼。
由此也可以想见,光族这个侵略者,在这场大战中占尽了优势,水族则是节节败退,形势堪忧。
看着一片哀鸿的平民,他迫切的想要改变这些人的命运,唯一的办法就是覆灭九族,给大陆來一个彻头彻尾的洗牌,重新制定游戏规则,而这个制定规则的人必须是他牧天。
三年之期逐渐临近,不知道林森和幽冥二老他们找到了几个帮手,也不知刑难和月独找到兽族的统治者沒有,而自己这边或许是最为不堪的,时至今日他的计划一步都未完成。
他胡思乱想的前行着,隐隐约约间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和一丝天之力独有的气息。
心中不由一动,循着血腥味的源头掠去,天阶强者的大战他也不愿错过。
愈往前行,血腥味就愈发的浓郁,天阶强者的气息也更显强大暴虐,狂怒的喊杀声与凄厉的惨叫声也隐隐传來。
又是一场城池攻坚战,这次居然出动了天阶强者,看來所图甚大。
他封闭全身气息,隐身于空间之中,速度也跟着慢了下來,向着目的地缓缓行去。
“阴雨霏,老夫劝你速速投降,奉上此城,若是等我光族大军杀到,想要后悔就來不及了”
声音听着有些耳熟,牧天顺势看去,眼瞳不由一凝,这人正是当初在光族中参与围攻的他的那个倒霉供奉,耀半天口中的老五。
在雷神七怒的轰杀中,这老东西竟然不死,那其他几位供奉应该也无大碍,这让牧天颇受打击,毁天灭地的大杀招并沒有竟功。
同时他也明白一个道理,想要真正灭杀天阶强者,实在是困难之极,而之前他能秒杀土族的供奉,只能说自己运气,那老家伙倒霉罢了,并不能将功劳归结在实力至上。
被称呼为阴雨霏的老头一袭天蓝长袍,怒目虬髯,威猛不凡,听到那种威胁和不屑之语,不由勃然变色,双眉怒竖,冷笑道:“耀半生,想不到你还有狂妄的本钱,之前是谁被那小子上天入地的追杀,人家只是随便施展了一招域技,你们五大供奉便被吓得齐刷刷屁滚尿流,落荒而逃,真是壮观啊”
阴雨霏好似亲眼所见,说的绘声绘色,连作为当事人的牧天都不觉有些信了,不过这种丢面子的事儿光族应该全面封锁了消息,而且当时整座城的人都被屠尽了,这老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原來老五名叫耀半生,气势上比耀半天的弱了不少,怪不得只排在第五位,与牧天一战,被耀半生等人引为平生奇耻大辱,而阴雨霏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显然真正激怒了他。
“你这断章取义的老匹夫,当时你又不在场,怎会知晓内里详情”
“啧啧,所谓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你别管老子是如何知道的,败了就是败了,给自己找那么多理由干嘛与其这样,你还不如一头撞死在海水里,省的在这聒噪”
堂堂两大天阶强者,竟然在开战之前如泼妇一般对骂起來,哪有还是一丝巅峰强者的风范,真是让人无语。
海水能撞死人么,阴雨霏显然在用这种方式极尽羞辱耀半生,同时他也在观察着对手的表情,寻找着破绽,适当的时机将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天阶强者不但实力撼天,论起阴险奸诈也比别人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阴雨霏,你这是自寻死路”耀半生被他狠狠戳在痛处,真是百口莫辩,不愿让这是事态继续演下去,终于动了真火,不等己方大军到來,便发动了进攻。
“众人听令,攻城,有敢抵抗者,格杀勿论”
进攻的命令发出,号角已经吹响,战鼓已经擂起,数万域者组成的大军向着城门压进。
“死守,在城外尽诛來犯之敌”阴雨霏也不废话,毫不迟疑的下达命令。
抬眼看着耀半生,冷冷道:“阴媚留下督战,余下所有圣者跟老夫走”
话音未落,便带着身后的数百人,掠向远方,似乎对这里的战况丝毫未曾放在身上。
然而,对面的耀半生也下达了同样的命令,带着手下众人紧跟阴雨霏而去。
双方都沒隐去身影,速度也是不紧不慢,好似事先商量好的一般。
其实,双方的做法是依照大陆上的禁令,实力在圣者及其以上的域者,无论是单打独斗,还是多人混战,都不能伤及圣者以下的所有人,不然的话会遭到大陆上所有域者的追杀,直至杀死。
圣者已经掌握了空间之力,面对其下的域者,完全可以单方面的屠杀,为了不破坏大陆的平衡,只有用这种方式限制。
不过,这些对于牧天來说,也算是秘闻,暂时不知道罢了。
隐藏在虚空中,望了一眼曾有过一面之缘且有些许过节的阴媚,也跟着阴雨霏和耀半生两帮人马而去。
大约过去了一个时辰,前方的阴雨霏终于停了下來,这里是一片宁静的海域,方圆千里范围内都是无人区,正是决战的好地方。
耀半生似乎已经忍得极不耐烦,见阴雨霏停下,连个招呼都不打,怒叱一声,双手间金光喷涌,疾速冲上前去。
身为天阶强者,对于周围空间变化的感应是极其灵敏的,阴雨霏背对射來的耀半生,冷哼一声,他身下方圆三丈范围的内海水骤然间掀起一片惊涛骇浪,如水幕般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
耀半生冷笑连连,对于阴雨霏的这种防御丝毫不惧,握掌为拳,金光一闪,轰在水幕之上。
水幕似乎不堪重击,在耀半生拳头的威势下生生裂开,但他冲进去看到的是阴雨霏森冷的双目,心中不由一沉,情急中收起攻势,变进为退。
然而阴雨霏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手掌猛然一挥,那些散去的水幕陡然重组,让人心悸的是周围的温度也正急速下降。
转眼间已经将耀半生冰冻,这大大降低了他的速度,不过他临危不乱,双目威凌四射,天之力喷涌而出,冰冻的感觉也倏然间消失。
两大天阶强者的大战才刚刚开始,彼此间只是试探性的出手,并沒有真正的展开生死对决。
不过从中都生出了自信,战胜对手的自信。
他们打的昏天暗地,海水翻腾,余下的圣者也不甘示弱,虽声势沒两人浩大,但惊险程度不遑多让,甚至犹有过之,因为他们是群战乱战。
战斗只是过去了瞬息时间,便有数位圣者都高空坠入海中,附近的海水都被染红,血腥味愈來愈浓郁。
一些海洋中的魔兽被血腥味引來,可铺天盖地的强者气息让它们不敢靠近,只停在外围嘶吼着,貌似像在观战。
牧天隐在暗处,他在等待着打闷棍的机会,两个天阶强者无论谁露出败象,或许出现哪怕一丝的疏忽大意,他都会逮住机会,给予致命一击。
双方都是他的敌人,杀谁都是杀,他可沒有一丝的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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