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牧天的话,八个人同时怔住,让他们去面对天半主,这不是去找死吗不过牧天敢如此说,要得肯定不是这个结果。【风云阅读网.】
牧天有自己的打算,面前的几个人虽被誉为各族中千年难得一遇的修炼天才,可这犹如温室中的花朵,固然好看,但经不起风吹雨打。
只要将这些花朵搬到外面,放在阳光下,结果只有一个,,会迅速枯萎。
这几个人当然也是,他们的实力不是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个脚印走出來的,心中难免会有些自大轻狂。
他之前对他们使用领域,目的并非单单是为了试试其威力,而是要让他们知道和天半主强者之前的差距。
而这当然不够,只有让他们经历一番彻头彻尾的生死体验,才能真正的有质的飞跃。
只有实战才能带來改变,宝剑锋从磨砺出,正是这个道理。
他们本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大陆风云人物,绝对不能因为牧天的存在而埋沒了天赋,牧天也不可能永远为他们提供庇护。
因此,在与九族真正的决战到來之前,他们必须成为锋利的宝剑。
“从此刻起,我们分头行事,月神情儿为一组,向西从光族出发;怜儿和雪舞一组,直接从雷族出发;月独和无极则向南从金族出发,最后全部要经过土族,回到齐天镇,一路上每个小组都要击杀至少两位天阶强者”
牧天扫了一眼面色变得有些阴沉的六人,沉声道:“这是对实力的考验,也是为破天做最后的准备,你们谁有意见”
他沒有过多的解释,也沒有所通不过怎么办,半路上被人杀掉怎么办,因为这些都不是他左右的,作为大陆上最年轻的天阶强者,不但牧天沒有选择,他们更沒有选择。
而他特意将风怜儿和情儿姐妹分开,就是因为她们的性格中沒有杀戮的因子,现在必须要激发出这种因子。
不是他不懂得怜香惜玉,不是他心狠,更非他绝情,相反正是因为他有情,才不得已不这么做。
“他们都走了,我们呢”刑难看了看一旁默不作声的飘零,接口问道。
“你们和我一起去火族找烈凰”
“我也要去”除了雪舞,剩下三女异口同声的说道,即便是一贯云淡风轻的风怜儿,此刻也对牧天的决定有些许的不满。
这小贼已经有了自己两姐妹和月神,不会还想将飘零拿下吧而且是当面她们三个的面,这也太过分了。
三女对视一眼,都可看出对方眼中的那抹坚定,那就是绝对不能纵容这个家伙,不然还不知道他要做多少这样的事來,旁边还有一个雪舞在虎视眈眈呢
牧天哪能不知她们的心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特意选择带走飘零,是因为与九族的第一战正是暗族,飘零作为暗族下一任圣女的不二人选,对其必有很深的感情,他要想办法稳住她,并且让他支持自己。
这不得不说是个棘手的问題,事情是自己引起的,也理应有他來解决。
面对三女质疑的目光,他想解释,可又不知如何开口,倒是飘零似乎看出了牧天的心思,心中长长一叹,苦笑的道:“算了,还是重新分组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说完,不待牧天反对,接着道:“你的意思我明白,给我点时间,好吗”
她清楚的知道牧天和暗族之间,有着永远无法调和的矛盾,两者最后必然要有一个走向灭亡。
见识到了牧天的实力和势力后,她知道走向灭亡的将是暗族,而她却改变不了什么就算搭上自己的这条命,牧天也不会有半分的心慈手软。
她被夹在中间,心中的难受任何人都无法理解,因为她对牧天已经芳心暗许,她一方面不想牧天有何不测,另一方面不希望对她有恩的暗族灭亡。
她能做的,只有等着,看着,无论最终的结果如何,能帮助牧天完成破天之后,她就会离去。
看到她的表情,与她关系最好的雪舞首先察觉出这其中的因果关系,不由传音告诉了风怜儿三女。
三女顿时豁然开朗,明白了牧天的苦心,知道是自己误会了。
再聪明的女人,面对自己深爱的男子时,还有做傻事的时候。
情儿平日里虽叽叽喳喳,面对这种事脸皮却薄的很,月神性格倔强,也不会主动道歉,唯有风怜儿内心淡泊,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要承认。
“飘零妹妹,是姐姐和那两个丫头误会了那家伙,你千万别往心里去,还是按照以前的分组,不用改了”
飘零也沒想到对方会这么主动,心中悄然划过一道暖流,却不知道该怎么接口了。
风怜儿淡淡一笑,主动上前握住飘零有些冰冷的小手,用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到的语气道:“小心别被那家伙俘虏了哦”
飘零不由一怔,等她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后,脸色不自觉的一红,抬头看时,只见风怜儿带着浅浅的笑意,拉起雪舞翩然离去。
月神和情儿对视一眼,最后还是选择有情儿开口:“好啦是我们两个不对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走了”
说完,两个小姑娘手拉手跑掉了,临走时还不忘狠狠剜了牧天一眼,似乎在警告他不要做什么出轨的事。
见兽无极还有些傻愣的站着,月独微微一叹,向着牧天和刑难微微点头,也拉着他从另外一条路线出发。
“怎么都走了,一点义气都沒有”刑难抱怨的道。
牧天直接无视他的存在,对着飘零讪讪一笑,道:“咱们也走吧”
飘零已经恢复到之前那冷漠的表情,闻言只是点了点头,率先向前走去,留下有些发愣的两人。
“这丫头真有个性”牧天叹息一声,和刑难相视苦笑,跟在她的身后。
一路上,飘零不知是怕单独接触牧天,还是怕他再提起那件事,总是远远的与两人拉开距离。
对于这点,牧天也只好假装不知,他知道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圣药,给她点时间,或许她能想通。
覆灭暗族,不单单是因为他心中的仇恨,还为了大陆上众多的域者,不单暗族要灭,其他几族也要完蛋。
只有这样,破天才可以顺利进行,大陆上新的格局才会出现。
“牧天,你说烈凰还记不记得我,我咋感觉有点害怕呢要不咱们回去吧”刑难不厌其烦的问道。
这句话他已经问了不下百次,搞得牧天也不禁怀疑起來,万一到时候让这家伙失望了,不知道他要面对多大的打击。
不过此事势在必行,他只好再次安慰道:“放心吧要对自己有信心,还要对烈凰有信心”
刑难每次听到这句话,心中都会微微安定下來,但过不多时又要再次发问,让牧天实在无语。
就在牧天焦头烂额之际,心中忽然一动,前面的飘零也停了下來,全神戒备的盯着前方。
他们都感应到前方有几股不弱的气息,气息中有着一种阴森,这是暗之力独有的气息,正向着他们急速靠近。
牧天來到飘零身旁,沉声道:“尽量不要动手,我们此行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飘零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并未答话,也不知听进去沒有。
正在这时,对方似乎也感应到了他们三人的气息,速度也慢了下來。
不过再慢也总有相见的那一刻,对方有无人,清一色的黑色长袍,除了一双眼睛,其他部位全部隐藏在长袍之中。
这是暗族独有的服饰。
飘零见到他们的这一刻,眼神变了,兴奋的道:“飘零见过诸位供奉大人”
说着,就要过去,却被牧天拦下,并且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牧天何等的精明,自从这五位天阶强者出现,他就一直注视着他们的眼神,当他们看到飘零和自己时,眼瞳中的精光一闪而沒。虽然只是微微一动,可其中的杀意还是被他窥到。
对方显然认出了他们的身份,但却沒有表现出來,其中必定有诈。
这时,为首那位黑袍人上前一步,冷哼道:“当年的罗刹女如此,想不到今日你也如此”
听他如此说,牧天首先怒了,嗤笑的道:“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我娘追求她的幸福,难道有错吗”
那人眼瞳一凝,到了此刻他才发现居然感应不到牧天的气息。
不过对于牧天,他们已经研究了很久,知道他有种能隐藏自身实力的手段,倒也不怎么担心,不屑的道:“罗刹女身为我族圣女,今生今世都应该为我服务,况且她的一切都是暗族赐予的,除了服从,她沒有任何的权利”
闻言,牧天不怒反笑,如今娘亲已经救出,他沒有必要在这件事上多费唇舌,转而盯着飘零,淡淡的道:“听到了吧这就是他们口中的圣女”
飘零心中发苦,她怎么也想不到供奉大人会如此说,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无论谁违反了族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那人目光转向飘零,语气转厉:“你身为暗族下任圣女,却沒想到与这个小畜生为伍,难道姓牧的就这般好吗”
飘零浑身都在颤抖,这样的话居然出自供奉大人之口,让她有些绝望了。
她知道供奉大人所指的族规是什么圣女必须是处子之身,而对方显然是认定了她已**于牧天。
这对于她來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但一想到牧天对她的冷淡,心中更是凄苦。
“我沒有”她终于鼓起勇气,淡漠的美眸中第一次噙满了泪水,几乎是吼着说道。
然而,那人却不相信,这也不能怪他,自从当年禁域中被林森劫走,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几年,对于她的失踪,无非有两个结果。
一则被牧天杀害,二则**于他,因此,对她暗族早就不报希望,今日却出乎意料的再次见到飘零,而且她的实力居然到了天阶。
放在以前,面对天阶实力的飘零,他们肯定奉若至宝,然而她却偏偏和牧天在一起,那么她的实力必定是他赋予的,因为他有这个能力。
一个**的圣女,就算她的实力再强大,暗族也不会接受。
不但暗族如此,其他八族同样如此,此刻就算风怜儿和情儿姐妹回去,风族也不会再承认她们的身份和地位。
九族统御大陆数万年,这是他们的高傲,同时也是他们的固执。
其实,就算飘零所言属实,暗族也不会再接受她,失去她固然可惜,但暗族数万年的声誉和族规不能因此丧失。
“沒有,难道以为老夫眼瞎了吗”飘零的辩解让他勃然大怒,怒极反笑道。
飘零还想开口,却被牧天拦下,心中微微一叹,轻声道:“既然你已认定,要待怎样”
他之所以叹息,是因为制止了飘零的辩解,这样做虽然自觉有些龌龊,但为了留下飘零,让她脱离与暗族的关系,不得已而用之。
但他也并不是不想还飘零清白,就算那样,对方那几个固执的老家伙也不会相信,那他就干脆将错就错。
“你...我...”飘零心神大乱,声音都有些颤抖。
“哼,想不到你还有胆承认”牧天的默认,让那人认定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老家伙,费什么话,想死快点说”一旁的刑难看不过去了,他可是清楚的知道牧天和飘零之间绝对沒有什么
“好,好”那人连续两个“好”字,望着牧天三人,冷声道:“动手”
声音未落,他的身影电闪间冲出,他的目标不是别人,正是牧天,他不求能将之击杀,只要缠住了他,剩下的刑难和飘零绝对不是四位天阶强者的对手。
牧天不进反退,将战场留给了刑难和飘零。
他要激发出飘零心中的仇恨,让她认清暗族的真面目,只有她自己切身体会了,才能改变之前的观念。
这样做虽有些无情,但也不得不如此,牧天本就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对自己如此,对朋友如此,对敌人也是如此。
作为朋友,他可以为飘零去死,但必须得死得其所,不能白白浪费。
但如此这妞儿依然执迷不悟,他也只好慢慢等待了,飘零已经得到他的确认,无论如何不会让她命丧如此。
黑袍人怎么也沒料到牧天会有这么一招,不过现在更好,先处决了飘零这个他认定的叛徒,然后再对付牧天不迟。
一念及此,漆黑的手掌陡然从长袍中伸出,向着飘零的脖子抓去。
若是被他抓实了,即便她已是经过神之力淬炼出的天阶强者,毫无防备之下,也要香消玉殒。
飘零仿佛被吓傻了一般,双目呆滞,动也不动,对于即将到來的危险,竟然沒有丝毫的反应。
牧天看的心头大急,混沌空间倏地发动,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黑袍人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对于飘零的无助他无动于衷。
漆黑的手掌在飘零呆滞的目光中,无限的放大,只要再有一寸,就能结果掉这个叛徒了。
然而,就是这么一寸,任他如何催动体内的天之力,都无法再有存进,他被禁锢了,眼前混沌一片,飘零的影子也骤然消失。
牧天心念一动,刑难出现在领域之中,他的面前正是那个目露惊惧的黑袍人。
“老家伙,你的对手是我”刑难想也不想,冷笑一声,拳头电闪而出,狠狠击在黑袍人的脸上。
“嘭”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黑袍人认为能够一击必杀飘零,因此出手之前根本就沒留后手,猝不及防下,怎么挨得过刑难全力的一拳。
牧天很适时的撤去领域,让四个闪掠而來的黑袍人得以见到这一幕。
被刑难全力一击,那人的半边脑袋都碎裂了,黑袍也被击的稀巴烂,露出他那有些狰狞的面孔。
但不管他长什么样,此刻都沒了必要,刑难一拳打碎了他的脑袋,轰散了他的灵魂,就算是不死炼域虫也束手无策,救他不活。
黑袍人的身子向着四人倒飞而去,鲜血和脑浆洒满一地,浓重的血腥味让人有种作呕的冲动。
“大哥”四人同时大吼,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仅仅一个照面,一代天阶强者就这样陨落了,而且他们根本就沒看到大哥是如何中招的。
刑难目露惊异的盯着自己沾满鲜血脑浆的拳头,这个变化來得太突然,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居然一拳击杀了一位成名已久的天阶强者,这也太变态了吧
“傻愣着干什么快上啊”牧天纵容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这可是一个绝佳的磨练机会,错过了多可惜。
刑难瞬间清醒过來,一股难以压抑的豪情陡然冲入脑门,甩了甩拳头,无所畏惧的向着对方四人杀去。
有了牧天这个坚强的后盾,他的胆气也膨胀到了一个让人无语的地步。
牧天分出一道神识,关注着战况,面对四位天阶强者,刑难再怎么勇猛强悍,也不会是对手,就看他能坚持多久了。
偏头望着泪痕已干的飘零,心中忽然一痛,像是被毒蛇猛地咬了一口。
这个外表冷漠的女子,内心却是纯洁的像一张白纸,面对强加在身上的罪名,居然找不到反驳的措辞和理由,只“我沒有”一句话便结束了她的辩白。
这是一个有着很重心事的女子,她的心似乎永远被埋藏在灵魂的最深处,层层封锁,不让其溢出一丝。
他从雪舞口中得知,飘零从小无父无母,是那个被她称作“外公”的长老抚养长大,但在暗族中哪里有亲情可言。
在外公的严厉管教下,飘零的童年记忆中只有修炼,无休止的修炼,当年的风族之行是她第一次离开暗族,结识了一个性格差不多的雪舞,内心的防卫才稍稍松动一丝。
而且,在暗族中她遇到的一切人都是黑巾蒙面,印象中沒有见过几个人的真面容。
生活在那样一个充满黑暗,沒有情感的环境中,飘零的性格变得极为冷漠,漠视一切。
然而,暗族毕竟是将她培养成人的“家”,再怎么冰冷,再怎么无情,也不能忘本。
可供奉的出现,让她心中最后的一丝幻想破灭,她怎么也想不到在暗族掌权者的心中,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叛徒,一个不再纯洁的女子。
“牧天,我该怎么办”飘零第一次喊出牧天的名字,可见此时的她是多么的无助,多么的绝望。
以她之前的性子,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她只会将心思拼命压抑,至死都不会说出,然而现在,这一切都悄然改变了。
牧天将心比心,他自小也是个孤儿,但他有一个改变他命运的师傅,刑难和月独两个兄弟,还有风怜儿三个红颜,而飘零就如她的名字般,一朵娇艳无比的鲜花,心灵和灵魂却无时无刻都不在飘零。
“傻妞儿,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想那么干嘛”牧天淡淡一笑,几乎是下意识的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动作极其温柔。
飘零娇躯一震,这种感觉是她前所未有过的,本已干了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而她也直接扑进了牧天的怀中。
压抑的情感陡然间爆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肩膀的耸动可见她此刻内心中的慌乱和迷茫。
处子的芳香入鼻,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胸前的那两团酥软,更让他差点把持不住。
但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先不说这丫头愿不愿意,身后可还有三双杏眼儿紧紧盯着呢如果自己有一丝的非分之想,说不定那如刀的眼神就能把自己给阉了。
猛地一咬舌尖,让自己从温柔乡中回到现实,想说点什么或者做的什么來安慰一下飘零,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更不敢有所动作。
就如一尊石像般,硬邦邦的站着,一动不敢动。
过不多时,刑难的怪叫声很不是时候的传來:“哥别坚持不住了,派个人过來帮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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