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 身世
与此同时,夏雯雨也注意到,蓝希文脸上的表情在看到病房里面的薛崖执时,也不由得变得十分复杂。
这个薛崖执,竟然病了这么久吗?所以蓝希文才会伪造薛凝蹇的身世,那他的母亲呢,夏雯雨忍不住思忖着。
“等我再想给薛凝蹇做检查的时候,他却变得十分抗拒,加上之后我也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其他症状,于是就不了了之了。”蓝希文低着头闷声说道。“在这件事情上是我疏忽了。”
现在想来,薛凝蹇应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心理状况就已经出现了问题。然而那孩子擅长伪装,并且成功骗到了他。
“我们进去吧。”蓝希文开口说道。于是夏雯雨异进屋后,便打量起了坐在病床上面的男人。
不过与其说是坐着,不如说是被人绑着。
许是因为打了很大一管镇定剂的缘故,薛崖执整个人的精神面貌,此时看起来竟也十分呆滞。
但比起男人刚才的疯狂和暴力来说,此时夏雯雨也只侥幸觉得,自己此时的安全系数似乎高了些。
随后夏雯雨也发现,等他们进来,薛崖执也在看到蓝希文的时候,表情和先前也有些明显的不一样。
“你们先出去。”蓝希文对着旁边的医护人员说道,之后那群人便直接离开了。
接着房间里就只剩下夏雯雨和蓝希文,以及薛凝蹇的父亲薛崖执。
“你来这里做什么?给我滚!”薛崖执满脸阴郁的看着蓝希文,表情确是说不出的怨毒。
“这么久了,你还认得出我,也真是不容易。”蓝希文十分平静的说道。
夏雯雨在旁边看着,发现对于薛崖执谩骂自己的事,蓝希文似乎全然不在意。
“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1我只是有精神病,又不是傻子,给我滚出去!”薛崖执惨白着脸阴沉沉的说着,扭曲的五官也不由得让夏雯雨打了一个寒颤。
这个薛崖执,对蓝希文该是有多大的仇,才会如此恨他,连疯了都能一眼认出来。
“我来找你,是为了你儿子的事。”蓝希文严肃的说道,“你确定还要我滚么?”
此时夏雯雨站在一旁,发现薛崖执在听到薛凝蹇的名字时,表情也是突然惊愕。
蓝希文知道如何抓住薛崖执的软肋,而且俱是一击即中。
“他怎么了?我当老子的都还没死,那个兔崽子难道还能出什么事?”薛崖执满不在乎的说道,似乎完全不关心薛凝蹇的死活。
不过夏雯雨却觉得,薛崖执是在故意撒谎,因为薛崖执被绑着的手,既然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这说明薛崖执在紧张,或者可以说是已经紧张到了害怕的程度。
同时另一边,对于薛崖执的嘲讽,蓝希文也似乎完全不介意。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自残倾向的?”蓝希文直截了当的问道。同时他也没有错过,薛崖执脸上闪现出的任何微表情。
“你在说什么鬼话?他怎么了?”薛崖执冷冰冰地说道。随即便霍然从床上想站起来,不过因为被绑着,所以纵然他使出再大力气,,也只能让床铺摇摇作响,却也再不能动弹半分。
适时,蓝希文不说话了。
“给我把话说清楚,他到底怎么了?”薛崖执突然红着眼睛问道。
“他和我姐姐一样,有抑郁症这件事,你难道不知道吗?”蓝希文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同时看向薛崖执的眼神,也带着几分强烈的警惕。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听到蓝希文的话后,薛崖执的脸上却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与此同时,夏雯雨也很快发现,薛崖执原本呆滞愤怒的眼神,此时竟也有了其他的情绪。
不再是像刚才那样,一半空洞一半暴力,俨然就是一个真担心自己儿子的父亲。
“就算是真的,那也都是你姐姐害的,都是她,是她害了我儿子!她怎么还不去死!”望向蓝希文那张和他妻子十分相像的脸庞,薛崖执的眼中又只剩下满目的癫狂。
“我在问你话,先回答我的问题。”对于薛崖执的突然失控,蓝希文却选择直接走上前去,紧紧抓住对方的肩膀继续追问道。
谁说疯子不会撒谎,他才不信薛崖执的鬼话。
随即下一刻,夏雯雨却只看见薛崖执突然埋下头,歇斯底里的朝着她和蓝希文吼了起来。
“不是我!不是我干的,是你姐姐太讨厌薛凝蹇了!”薛崖执大声候着,睁大的眼睛中却也有些难得的清醒。
“从他出生开始,你姐姐就想方设法想把他杀死,我不在家的时候,她就虐待他。”薛崖执话说着,夏雯雨却突然发现他眼角也已经有些湿润。
“起初我不知道,直到有一次,我发现她偷偷的给薛凝蹇喂安眠药,就是那一次我打了她,然后她就走了。”
回忆起往事,薛崖执整个人也变得混乱起来。
之后薛崖执说的话断断续续,然而夏雯雨也从这些话中,大致知道了关于薛凝蹇的身世遭遇。
薛凝蹇的母亲,也就是蓝希文的姐姐,原本是个富家小姐,而薛崖执确是一个普通家庭的男生。
她不顾家族的反对嫁给了薛崖执,但在不久后,却因为另一个男人的出现而出轨,甚至怀了他的孩子。
只是那个男人的真面目,最终还被蓝希文的姐姐发现,然而那个时候,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已经没有办法打掉。
薛崖执爱他的妻子,劝她生下来,并且说会视如己出般地好好照顾他。
而薛凝蹇,就是那个孩子,所以薛崖执也不算是薛凝蹇的亲生父亲,而是他的养父。
然而薛凝蹇一天天长达,蓝希文的姐姐也因为愧疚,而把所有的恨意发泄到了薛凝蹇的身上,从而酿成了那个家的悲剧。
“救救那个孩子,他是最无辜的,你们一定救救他。”说到最后,薛崖执却又突然拉着蓝希文的手,满脸恳切的看着对方,丝毫不见先前的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