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洋上了T8889,她坐在后排座上。
她坐下后,低头仔细看着她妹妹那张朦胧的脸。依稀可以看见她妹妹的眼睛紧闭,胸部还在一起一伏。她内心里升起一股难言的嫉妒:她比她妹妹早0分钟来到这个世界上,但她妹妹得到了一切她想要的东西,而她却什么都没有:她没有妹妹那丰满的胸部,没有妹妹那让所有女性都羡慕的玫瑰红般的细皮嫩肉,没有妹妹那高而直挺的鼻梁,也没有妹妹那勾魂的小蛮腰,更没有妹妹那个圆润的美臀,甚至连妹妹那爹声爹气的嗓音都是那么地吸引男人……
这些,她沈洋,一样都不具备。她不由得多次暗暗地骂老天爷对她不公平,并且她妹妹能当在全县最大的乡镇当上乡长的秘书,以后肯定能步入官场,或是找一个大官丈夫,过上一种衣食无忧的优越生活,或是当个官太太,或是自己当个官员,而她得早起晚归地为那点生意去奔波。
现在看到妹妹这样的一种状况,沈洋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她现在终于比妹妹强多了。
她甚至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快感,在暗中狠狠地用手捏了一下她妹妹的鼻子,恨不得,这一捏,她妹妹就给她捏断了气,这样她就好在夺得妹妹在家中的一切了。
但是这些情感是稍纵即逝的,毕竟现在有病的是她妹妹,她们是血肉情深啊!
当然她这些隐秘的情感并不流露出给张亮和范洋乡长他们。她只淡淡地问了一句。
“我妹妹到底怎么了?她发生什么事情了?”沈洋问。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或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我是无意间发现了她在那天她被蛇咬伤的吊脚楼里,跟她一起的还有两个男子,那两个男子看到你妹妹抓狂的样子,深怕被牵扯进来,就逃离了现场了。而沈施好像是产生了药瘾,像发疯的狗那样让人感到害怕,她的病来得很突然,也去得很突然,直到现在还没醒过来,等她醒过来,问明她具体的情况,就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张亮既是对范洋乡长说,也是对沈洋说。
张亮大部分内容是真实,有句把话是编造的。他编造的理由是,这样说对他自己有利,否则他无法说清楚沈施为什么会赤身**地向他攻击。
张亮说完这话,就不再做声,他专心地牢牢地把握着方向盘。他知道一个赛车手最终能不能赢得比赛,第一靠的是技术,第二是好的赛车,第三就是方向盘一定要稳。他要把沈施送到医院去,第一要赢得时间,第二要保证安全抵达,第三就是要有旺盛的精力和专注来应付随时可能发生的事情。
沈洋听见张亮这么说,觉得张亮说的很有道理。一切都要等她妹妹醒来,问明情况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终于到了医院,张亮建议送沈施到精神内科。
“怎么要送她去精神内科?她得了精神病了吗?”沈洋吃惊地问。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得了精神病,但是她发作的时候的症状,真的不是正常人的那种表现,也不是受到刺激而发作,我觉得很是怪异。”张亮说。
“我没看到她的状况,你们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想你们无论怎么做,都是为了她的好。”沈洋说到。
“谢谢你对我们的信任。”范洋乡长说。
精神内科在四楼。到了精神内科楼下,沈施还没醒过来。
张亮去叫了急诊医生。急诊医生带着一个护士,拿着那些急诊器皿,快速地来到车上。只见他用中指和食指并拢习惯性地放到沈施的鼻翼上,再用右手翻看了一下沈施的左眼睛,再翻看她的右眼睛,接下来用听诊器探听了一下她的左心房,再听听她的右心房。
“马上送进急诊室去会诊。”医生迅速地下了指令。
随身护士打了急救专线电话,让值班护士马上通知相关医生紧急会诊,并派出担架来接病人到急诊室去。
专用急救电梯一上一下,就出来了两名护士。这两名护士扛推来了担架床。但是那两个护士身材娇小,柔弱的样子,根本扛不动沈施。张亮和范洋两个人帮忙把沈施从车上挪到担架床上,推动着担架床,然后再把沈施从担架床上移到急诊室的病床上。
几个医生跑步过来了,一个看起来一头银白头发的50来岁的医生,看起来像是这儿的科室主任。
“这个病人很怪,我很少见过这样的病状。她像是处于一种深度睡眠状态中。但是如果是深度睡眠的话,我们这样折腾她,她肯定会醒过来的。”那位德高望重的医生说。
“她现在是处于昏迷状态。”接诊的那个主治医生说。
“你们送她来之前,出现了什么状况?”那个德高望重的老医生开始了他的职业习惯的“望闻问切”。
“望闻问切”是医学上最常用的了解病人的状况的临床经验性的做法。望,就是看病人的气色;闻,指听病人的声息;问,就是询问病人的症状;切,就是中医上常用的用手指触摸病人的脉象。
“早几天,她被毒蛇咬伤了,后来失踪了两天,今天晚上,她跟两个男人出现在一个很僻静的地方,从一个吊脚楼跳上另一个吊脚楼,后来被我发现了,因为她姐姐已经向我们报案说病人失踪了,我又刚好看到她,就呼喊她,那两个男人落荒而逃后,就剩下她,我让她到车上去,想送她回到她家去,她突然把衣服脱光了,说很热很渴,要跟我来房事,我被吓倒了,就跑出车外,她也追到车外,后来我叫来了我们的领导出面处理这事情,她看到我们的领导,就猛地撕他的衣服,后来把他的拉链拉开,就要咬他的要害的地方,我的领导也想逃跑,但是被她死命抓住,她的力气非常大,我们两个大男人都奈何不了她。后来,她就莫名其妙地晕倒在地上了。”张亮把大概的情况说了一下,跳过了范洋乡长用手使劲地揉捏沈施的胸部的细节。
“她服用了什么药呢?”那个德高望重的医生问道。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张亮说。
“如果从你们说的症状来看,我觉得她是毒瘾发作了。她在吸毒吗?”那个老医生问道。
“我们没发现她吸毒。都是上班的时间相处,我们不知道她下班后,具体干了些什么事情。”范洋乡长说。
“在家里,她很安静的,回到家也不出外面玩,我没发现她跟外面的那些白粉仔有什么沾染。”沈洋说。
“根据临床经验看,她应该是在短时间内被注射了某种药物,这种药物要等抽血化验后才能确认。”老医生说。
“那注射的这种药物会致命吗?”沈洋问道。
“这很难说。药物反应是根据个人的体质而定的,有些人会对很多药物过敏,有的人对一些食物过敏,甚至发生性命之忧,这些都在临床上出现过。现在我也不好下什么定论,只好等化验结果出来,再下定论。”老医生说。
“那现在怎么治疗?”范洋乡长问道。他非常担心沈施有生命危险,因为是他带她去吊脚楼被蛇咬伤的,沈施被蛇咬伤后,还没回到乡里上过班。如果沈施有什么闪失,范洋乡长是脱不了关系的。这可是影响他的仕途的大事!
“现在在正常排毒,住院观察再说。”老医生说。
“那现在那么晚了,还能验血吗?”张亮担心地问道。
“肯定能的。现在护士马上抽血,马上安排化验。”老医生说。
护士拿来抽血的器皿,她用胶管紧紧地绑住沈施的手臂,沈施的静脉凸起,护士用采血针筒把血抽出来,不小心有几滴血掉在地上。沈洋看着鲜红的血,用手遮挡住她的额头,还没让大家反应过来,就晕倒了。原来沈洋会血晕,只要见到血就会晕倒,她的血晕很严重,有时汤鸡时,看见鸡血从血管里喷出,她也会晕倒过去。
这又让医生忙活了好一阵。张亮和范洋乡长面面相觑:天哪!他们两个摊上的是那档子的事情啊!
“如果她吸毒的话,我们还要给她加测一个HIV。”主治医生说。
“反正要做什么检查,你们决定吧。”张亮说。
“做响应的检查都需要付费,因此病人家属有必要知道做的是什么检查。”主治医生说。
“我们不是病人的家属,我们是她的同事,刚才血晕的那个女同志才是病人的家属,她是病人的姐姐。”范洋乡长说。
当范乡长听到HIV这字眼的时候,脸都黑了。
“你是说病人有艾滋病?”范洋乡长失声问道,他几乎瘫软了。
主治医生对范洋的反应感到吃惊。
“不一定有,但这是有可能的啊。因为我们怀疑她吸毒了。吸毒的病人很多人都查出有艾滋病的。”主治医生无情地看着范洋乡长说。
张亮紧紧地贴在范洋乡长后背,给他一个依靠,因为他看到范洋乡长几乎要瘫软倒在地上了。
【作者***】:故事梗概:沈施被送到了精神内科治疗,医生说要验HIV,范洋乡长听到HIV马上瘫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