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是要你来看我怎么死的!”张吉祥高声喊道。“你把我挂在你旁边那棵树上的衣服丢下来。”
萍儿看看旁边的茂密高大的树。并没看见什么东西。
“那树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呢!”萍儿说。
“树上有个鸟巢。鸟巢里有一件衣服,衣服抱着一杆枪。你把那杆枪丢下来。”张吉祥说。
萍儿抬头往上看,那树上果然有一个大大的鸟巢。她想用鞭子把鸟巢拉下了。
“危险!要爬上树去拿才行。”张吉祥喊到。
萍儿只好爬上树去。她的两条腿蜷在树干上,两蹭三蹭地爬到了树杈上。
她上了树之后,伸手往头顶上的那根树杈上掏了一会儿,不久就取下一件想鸟巢颜色一样的衣服。
她摸了摸,硬硬的还在。便把那硬硬的东西取出来。在手上端详了一会,啜起嘴巴,往枪管子上吹了两口气。然后把枪放到腰带上别着的袋子里。
蹭蹭地从树上下到地上了。
她站到马背上,伸手对张吉祥扬了扬手。
“把那玩意丢下来。”张吉祥说。
丢下去的话,接不稳的话就被掉到水里。
“我来轰掉那些鸟儿。”萍儿说。
“你不会用。我那把枪是用指纹开栓的。”张吉祥着急地说。
这也是,用指纹开的?这必须是张吉祥本人才能用这把枪了。
形势危急,萍儿对准张吉祥的方向,狠而准地把手枪丢到张吉祥的手上。
张吉祥很快把手枪的枪栓打开了,他往天上放了一枪。
空灵中传来的巨响,震撼着这阴森森的林子。
那些鸟儿呼啦啦地从水面上飞走了。
它们来得快,也离开得彻底。一只也没留下。
但是那只母鸟一直在头上盘旋着,久久不愿意离去。那哀哀的叫声,让人听了,心都软了。
“把那只小鸟放到岸边。我们再离开。”张吉祥说完,就把那只小鸟从水里捞起,放到了岸边一棵树上。
“为什么要放到树上呢?”朱兵不解地问。
“放在地上,会成为不安好心的过客的美食的。”张吉祥说。
是啊,弱肉强食,这小鸟是那么的小,一下子就会成为那些丛林里四处觅食的吃货的口中食的。
那只小鸟刚刚被放到树上,那只母鸟就俯冲下来,用它的翅膀护着它。那只小鸟慢慢地爬上了母鸟的翅膀,再爬到背上。等那只小鸟爬到母鸟的背上后,那只母鸟清唱了一声,高飞了。
它绕着水潭飞了一圈。就落到了那棵原先她一家子栖息的大树上。
他们是那么的通人性。
张亮觉得能当一只鸟儿也是很好的事情。
张亮就是这样一个而乐观的人。虽然现在是身处险境,但还是能在危情中显得很从容。
鸟儿飞走了。水潭里的人倒是羡慕起那些小鸟们。想来,就来,想走就,扑棱扑棱地震动着翅膀飞走了。
现在他们该如何走出丛林还是一个巨大的问题。
那个被激怒的女子已经离开他们了。另一个,不是另一队人马站在悬崖边看着他们,一副只能袖手旁观样样。
现在只能靠自己想办法了。
“你这些年来不是自由出入这女儿国吗?”张亮看着张吉祥问。
既然以前他能自由出入,现在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自由出入呢?
“我也是第一次从这里离开。”张吉祥说。
“水往地处走,我们顺着水流的方向,就可以找到出路的。”张亮说。
这话,真的是不错的!
大家就同意了。顺着水流漂游而下。
山中的溪水很凉。在这深秋,水温更冷。再加上在水里泡久了,更觉得冷。
饥饿也像是一个无形的蛇,钻进到他们的肚子了。他们觉得肚字里的肠子都在扭曲了,翻滚。
“咕叽咕叽”张亮的肚子在抗议。
朱兵的肚子也在唱黑歌。
而那些活跃在水中的黑色的软体的东东们可就热闹起来了。它们很久没有得到那么好的食物了。
那几个男人的血液旺盛,那血的味道真鲜甜啊!
这鲜美的血液马上吸来了很多的软体动物――这条山溪里布满了那些小水蛭。它们好像等待了他们等得心痛了。
不久,每个人的身上都黏满了一条条的小小的细线一样的黑色东西。不久,这些贪婪的家伙就变大,变大后就变得通体通红。
“危险啊!”张吉祥说。
“是啊,看来我们马上要到岸上去。在岸边顺着水流方向走。”朱兵说。
“我们身上的这些玩意怎么办?它们会把我们身上的血吸光的。”张亮感觉到浑身都发软了。
他可以跟猛虎打上两个来回,但是要让他去捻掉身上的这一条条软体的东西,他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爸爸,帮帮我吧。我真的要晕倒了。”张亮对张吉祥说。
这是张亮第一次叫张吉祥做“爸爸!”张吉祥的心都要软了。这是他期待了一辈子的事情。竟然被这些软体动物搞掂了。
他恨不得把这些软体动物都含在全部放到自己身上,让它们把自己身上的血液都喝了,以表他的深深谢意!
张吉祥从路边找来一种草。这些草有一股很臭的味道。往两边一扯就断开了。流出很多的汁液。
张吉祥把这些弄断的草和未弄断的草混合在一起,往张亮身上一撸再撸,没两下,张亮身上黏着的那些通体通红的细线就全部掉落到地上了。
但是,这些草叶在张亮的身上留下了很多白色的汁液。黏稠得很。他费了很大的力气也没能把这些汁液清除掉。
朱兵也像猴子请来的逗比,模仿着张吉祥的做法。也从路边扯了那种草。然后用那些草撸着自己的手臂,大腿、腰背,每个角落都揉了一遍。
那些通体透红的吸血鬼们病恹恹地离开了他的身体。有一只非常顽固,这边的吸盘被迫弄开,另一头那个吸盘马上又贪婪地吸着朱兵的血。
张亮看了,感到非常恶心。甚至在上次让他搬动尸体他也没吐,这次看到那个黏糊糊的东西黏着朱兵,还边吸边吐着血。血流从朱兵的肩膀一直流到手腕上。
“这只太可恶了!”张亮说。
张吉祥过来帮朱兵。他用手一拈,拈起那只贪婪的水蛭。那只软体动物为能重新占领新的领地感到非常兴奋,又开始吸张吉祥的血了。
张吉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对着那个软体动物烤炙了一下。高温让那只得意忘形的小东西突然没了主张。它滚落到地上了。
张亮马上走过去,狠命地踩了它好几下!
“那没用的。你把它踩踏进泥土里,等山洪暴发,洪水漫过这堤岸,它又会回到的水里过它那水族馆的生活了。”张吉祥对张亮说。
张亮这才作罢,但是却松了一口气。
这危险终于解除了。
但是被吸血后,他们的身体更需要体能了。那就是马上得找到食物。
在丛林里,哪里有食物呢?
“这点野外求生技能都没有?”张吉祥笑笑。他爬上路边一棵树。
那树上什么都没有啊!
可是没两下子,他就从树上摘下了好些绿色的果子。
“吃吧、这些东西可以填饱肚子。”张吉祥把果子递给张亮。慈祥地看着他。
“没有我的份吗?”朱兵问。
“有的。”张吉祥这才从口袋里拿出一些果子,递给朱兵。
这些是什么东东,小小的像芝麻一样大小。但是却是绿色的。一口可以吃掉一大把。
但是放到嘴里后,就有白色的汁液出来了。那汁液好像是牛奶味道的。
“这是牛奶果。”张吉祥说。
“哇,你还真行!即使在丛林里也饿你不死。”朱兵高兴地说。
“可是不能多吃,吃多了,会闹肚子。走两步就会拉一次稀。”张吉祥说。
朱兵表面上听从了张吉祥的话。他们吃了一点果子。就往前走了。
但是,朱兵觉得那那么好吃的东西,不吃个够真的太委屈了。
那些小果子味道酸酸甜甜的,很合他的口味。再加上,他也实在是太累也太饿了。很需要好好地补充一些能量才行。
他吃了张吉祥给他摘的,他就故意走在最后面。等张亮和张吉祥已经走到一道弯路的时候,他忍不住偷偷地上树摘了一些。
他边摘,还边放到嘴里。那种自己摘去果实的滋味真的是太好了。
他把他的口袋都装满了,才满意地从树上跳下来。
边走边追上张亮。
“你的最鼓鼓的,在吃什么东西?”张亮很好奇地问他。
“没吃什么。我在练习鼓胀嘴巴。”朱兵不老实了。
“你莫不是偷吃什么东西吧?有好吃的,分点给我吃。”张亮伸出手,向他讨吃。
“哪里有什么东西。你看我的嘴巴。”朱兵长大嘴巴,嘴巴里确实没有什么东西。
甚至是一阵清香的口气从他的嘴里散发出来。
“啊……”朱兵用很夸张的嘴型来证明他自己是清白的。
但是,他的“啊”字还没从空气中消失,倒是传来了非常难闻的味道和一声很奇怪的声响。
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