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的丈夫进到这7°酒吧,看看这阴沉沉的光线,再看看墙壁上装饰着的一幅西方大胆的艺术照,一个袒露着大半身子的西方美女低垂着头,在看着她自己那姣好的身材。那玉洁的肌肤水灵灵的,是一幅出浴美女仕图。
“这倒是一个很好的调情的地方。”小护士的丈夫看了看小护士,“我们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浪漫。”
小护士听出他在说风凉话,就不想搭理他。他转过头,看向一边,那边的墙上是一幅晚风吹拂下的农田。小护士感到很气恼:一个戴着斗笠的农夫扬着着竹鞭在鞭打一头把头已经抵到泥水里的耕牛。那耕牛在吃力地往前拉着犁耙。这样的一幅艰辛劳作的图,怎么被弄成一幅休闲的图画呢?
简直是将别人的苦当做一种乐子来供奉,还说是什么艺术。
张亮好像看懂了小护士的心思,他微微一笑:
“难道你没看过耕牛耕田吗?”张亮想转移话题,缓和一下气氛,这时,场面的气氛有点凝重。
听到张亮的搭话,小护士默默地看了一眼张亮,然后扭开脸面,并不回答,因为,她看到她的丈夫那张阴沉的脸,可以拧出水来,他在对她家暴的时候,就是这副脸面。她恨透了他。阴沉,她假装并没有看见丈夫的出现。
“那个男人呢?”她的丈夫看她不理会他,知道她在生气,阴沉,他转过脸来问张亮。
张亮假装看看门外,又抬眼看了看小护士,挠挠他那满头黑发的一丝不乱的头,两手一摊,扭了一下脖子。
“我也不知道,他应该很快就会过来了吧。”张亮补充说道,“你先坐下来,喝杯茶,我们先等一等。”
张亮召唤服务员帮上了茶水,点了一扎鲜啤,帮小护士的丈夫倒了一杯:“我们边喝点啤酒,边等他。”
那个男人走到张亮身边那张椅子上坐下,好像在赌气地接过张亮递给他的啤酒。
“您别生气,凡是都是慢慢来。生气对肝脏脾脏不好。”张亮一直都是个和事老,他说话可讲究艺术了,“这天气,喝一杯能消消火。”
“你可以提你的要求,但是,不能太过分了。这是我能交给你的底线。”张亮交代那个人说。
“我还是想要点精神赔偿金,否则太便宜他了。我怎么想都想不通。”那个男人很生气地说。
“这个,你也可以跟他谈,但是,他愿不愿意拿出这么多钱,那是你们之间商谈的事情,我不好插手。我只管给你们上茶。还有,就是我要给你一个明白的道理,如果你的要求超过了5000元,那就涉嫌敲诈勒索。至于他在你不提任何条件的前提下,愿意给你100万,那是他的事情,我可不管。”张亮和颜悦色地说。
“那你说,要那个男人给我们多少钱?”那个男人问小护士。
天!这个男人不是智商出了问题,就是脑子少了一根经,把这样严肃的话题当成每天夫妻间或着是家人之间商量买什么菜,买多少米了。
张亮无言地看着那个为难的小护士。他无法想象那个小护士能说些什么。或者,还不会不会继续留在这里。
小护士的眼神有一种很受伤的痕迹,像一股涌泉,不断地流淌出一种冰冷,这冰冷几乎把张亮冻住了。
而在小护士心里,有一种被卖了还替他数钱的感觉。
“这不关我的事。”她幽幽地说,很伤心,很伤心。
“那就由我来提要求啦,你可不要管,也不要插嘴,不许推翻我的决定。”那个男人霸道地说。
小护士点点头,表示了她默认他这么做。到了这份上,她还能说什么呢?
耿明亮觉得他躲开的时间足以让他们几个人有充分的时间进行沟通了,转悠了一圈,从正门走进7°酒吧。
酒吧里的那个漂亮的经理笑眯眯地迎耿明亮。
“您好!书记,您的客人到了。”
并她的一只手放在小腹前,一只手做了一个往前走的指引手势。
耿明亮觉得,让她把他引导到包厢里是最适宜的。这样显得他是第一次到这里来。至少今天是第一次到这个7°酒吧来。
让那个男人见识一下他的气度。
那个男人看到这个很气场的男人走进包厢,顿时觉得自己矮了半截:只见耿明亮穿的都是上万的名牌,手里拿着一个上万元的手包。脚上穿的是上万元的皮鞋。
这个脸,可给小护士长了,而这个脸,则把那个男人暗了好几倍。
但是,耿明亮很懂得分寸,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价而看扁那个男人,毕竟他知道,无论在哪方面,这个男人都无法跟他逗比的。
他轻轻地找来一张椅子坐下。
他刚坐下,那个男人就“霍”一声站起来,就冲着耿明亮冲过来。
还是张亮反应快速,他读懂了那个男人是因为嫉妒还是因为愤怒要揍耿明亮。在这里,张亮可不会允许他这么做的!因此,张亮及时地拦住了那个冲动的男人。
“冲动是魔鬼!现在大家都不能冲动,冲动解决不了问题。我们是来解救问题的。”张亮拦住那个男人温和地说。他知道,现在说话的语气和说话的内容都不能太过于急,太激进的语言会把这里的气氛白热化。
“谁说我冲动了?如果你的女人被人睡了,你能不激动吗?”那个男人非常生气。
“我并不知道她是一个有丈夫的人。她一直都没有跟我说。”耿明亮很温和地反驳说。
“那你有没有问过她,她是不是有丈夫的?”那个男人指着小护士问。
“这,我承认没有问过她。因为,她那么水灵灵,显得就像个瓷娃娃一样,这哪像结了婚的女人呢?”耿明亮说得很霸气――因为,他有录像,那是他跟小护士的初夜的录像,他甚至还做了截图,让张亮带给那个男人看了。
那个男人默不作声了,他自己有苦说不出了。
但是,看到另外的男人这样评价自己的妻子,他还是非常生气。
“那现在,你还觉得她是没有丈夫的吗?”那个男人底气虽然不足,还是壮了壮胆,“咕噜”一声喝下了一大杯啤酒。
“现在,我知道她是有丈夫了。这点,我很抱歉。”耿明亮马上道歉。
“光说抱歉还不行,你必须要给我下跪!不下跪的话,我绝对不放过你!”那个男人把要求提出来了。
这跟张亮预先想的大不一样。
要耿明亮下跪,这可是不可能办到的。
“你这点,恐怕没有人能做得到。”耿明亮不说自己做不到,而是说没有人能做到,如果能做到的,就不是人了;不是人,就是畜生了。
“是吗?我一定要你做到呢?你可以不当人,但是一定要给我下跪!说声对不起!这事,才能算了结。”那个男人拍着台面。因为他个子矮小,又生气,显得更矮小了,他一生气,跳上了椅子上,这样才显得比耿明亮高一些,“你不要以为你比我高,现在我比你高!”
耿明亮看着他,现在他不想激怒他。
“那当然,你是比我高。”耿明亮很肯定地说,“这一点,谁都看得一清二楚。”
耿明亮再加了后面这一句,好像要给他增多一份自信心。
张亮哑然失笑:那当然,谁都看得清清楚楚啊,耿明亮并不比那个站在椅子上的人矮多少。
“我说,这个,是有点难办到。男儿膝下有黄金,谁会轻易地向人下跪?你们并且你也知道,你跟你媳妇结好婚了4年多了,她的第一次还是给人家破的,这传出去,你还有何颜面活着?”张亮把那个男人的痛点像翻猪大肠一样翻转过来了。
这翻翻晒,让那个男人的脸一黑,马上不做声了。
“我给你8万元,算做是一点补偿吧。”耿明亮很大度地说,其实他可以给他更多,为了他不为难那个小护士,他还是愿意给点钱他的。
“怎么样?成交吗?”张亮看着他的眼睛,希望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点倪端。
那个男人沉默了一会,没有表态。
“嗯,那个,就这么算了吧。我也不追究了。”那个男人停顿了很久,才发话。
张亮从袋子里拿出8捆红色人头。
“每一扎是10000元,这里共8扎。你要不要数一下?”张亮试探这个男人看他到底有多贪婪,或者是有多么愚蠢。
“不用了。”他看也没看,就接过张亮手中递过来的那8扎红人头,他没拿口袋,放这也不是,放到裤袋也放不下。
张亮递给他月一个黑色的蜡纸袋。
“就放这里吧。谁也猜不到你手里的破袋子里装的是将近10万的红人头。”张亮指着桌面上的那些红人头说。
“但是,从此以后,你们不准再来往了。”那个男人把钱塞到黑色的蜡纸袋里,恶狠狠地盯着小护士,好像所有的祸害就是她惹的。
“这个,”耿明亮停顿了一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