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间普通的房间里,散发出一种紧张的气氛。空气里弥漫着一中兰花的香水味。
张亮喜欢这种芳香,这让他心沉气定,思路清晰。他好奇地看着邱阅,好像第一次才认识她似的。
“请不要用那样的眼光看着我。我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我不可能淫荡到那种程度。”邱阅的脸一红,低头正好看到了自己那一丰满的胸部的前半部分,胀鼓鼓的充满挑逗的成分。
她的衣领本来就低,这么低头的时候,这样的效果,是她之前穿戴的时候发现的一个属于大众化的小秘密:那能吸引连老头子的眼光。
可现在,是跟张亮在一起,她突然意识到这点,脸就藤地红的像雨后的七彩的彩虹中最迷蒙的那种红色了。她意识到她刚才被张亮看光了。
她拉了拉因为向前弯腰时,衣物由于受到重量的作用往前下挖的窘态。
“我认为我找到了这个盒子的价值所在了。”张亮倒好像根本没在意邱阅的窘态,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些小节之上。他在研究问题的时候,总是能往最深的地方去挖掘,因而他把眼光透过邱阅的肩膀,看着窗边那副好看的窗帘,窗帘的内帘是一个纱状的**挂帘,在微风的吹动下,轻轻地摆动着,在轻轻摇曳着,像一个出浴的美人若隐若现地展现着她的娇羞。
张亮的话,像是穿越了一个时光隧道才到达的,因此,邱阅听得一头雾水。
“那个第二个男人的声音,就是连老头子的秘书的声音。”张亮那声音再次响起,这次,这声音是从邱阅的耳边响起,才一会儿,就穿越了时光的隧道,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不,可,能!”邱阅掷地有声的声音表示出她的反对意见。
“你,想歪了。其实,这张卡,并不是连老头子要给你的。连老头子真正要给你的东西,在某处。或者说,就在他的秘书手上。这东西给掉包了。但是,连老头子并不知道。”张亮继续点明他的怀疑。
“这就是那个秘书一直跟踪我们的原因吗?”邱阅问道。
“连老头子出事了,他的秘书肯定会接着出事的。但是这个秘书很聪明。他利用了连老头子对他信任,狐假虎威不说,还特别的嚣张。甚至挖了很大的坑,即使连老头子出事了,他也不会出事。”张亮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轻轻地撩起窗帘的一个小角,正好看到那辆停在隐秘处的车子,车窗已经摇了下来,虽然张亮看不到车子里的人是不是在仰望着这窗,但是他从那里反光就知晓一切:那反光就是秘书那张大脸上挂着的那架眼镜。
张亮虽然不能透过那架眼镜看到那双眼睛,但是他谙知人性,或者说那只是一个小常识罢了。
“那你说这第二个男人的声音,是他的秘书,这又是什么回事?”邱阅问道。
“按照连老头子对你的真心,他留给你的东西绝对不会是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而里面有两个男人的声音,就是一个重新制作的,在拷贝合成过程中,不小心落下的痕迹。因此,我就说你手上的东西,是被人掉包了的。那到底连老头子要交给你什么东西呢?”张亮很疑惑。
“我也不知道。他这次心情很坏。就是交代我要好好保管好这个盒子,任何人都不能给的。”邱阅并没能给张亮更多的证据证明什么。
“现在,也不好把这东西处理掉。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办法跟他联系上。他是你唯一能解开这个盒子的迷的钥匙了。”张亮很真诚地说。
“但是,那个秘书,他为什么要我手中的这个盒子呢?如果是他制作的,他应该还备份有的。如果他想要这个小盒子的话,那他就没有必要再跟踪我们。”邱阅表达了她跟张亮的观点不同的看法。
张亮点点头。
“那我们要看看,他到底想怎么样。我们要从明处转到暗处。”张亮想了好久,也没能想出一个比较妥当的方法来。
“你在这里呆着,我一个人出去。”张亮说,“这样能转移他的注意力。”
“他有没有来过你家?”张亮站起身来想要离开,又坐下了。
“你什么意思,他是来过我家。”邱阅说。说完,她的脸又一次藤地红了,“你想歪了。”她觉得自己的脸红好像出卖了自己的内心的世界一样,马上补充说到。
“是你想歪了。你站着别动。我们现在都已经有麻烦了。”张亮说。
“为什么?”邱阅紧张地问道,“你可别吓唬我!”
张亮并没有回答邱阅的问题。他站起身来,从他的袋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仪器,走进邱阅的房间。邱阅也跟随着他进了房间。
“你这样不经过我的允许,就进入一个女子的房间可算不上有礼貌吧?”邱阅虽然没有不高兴,但是也觉得张亮这么做有点不可思议。
满怀着好奇心,她还是紧紧地尾随着张亮,进到她自己诡秘的房间。
房间里那粉色的帐幔在轻轻地摇曳着,好像随时恭候女主人临幸,让它把她轻轻地笼罩着,俯瞰她那甜甜的笑脸似的。
张亮把食指放到自己的嘴唇边上,做这个动作,明显的是要邱阅不要发出任何声响。
张亮用“嘘”的一声,加重了不要发出声音的重要性。
邱阅点点头,那双本来就小巧的脚儿,像猫儿的脚那样突然垫上了厚厚的肉垫,任是谁也没能听见她走路的声响了。
张亮撩起那个粉色的床幔的一角,走近床边,把那个仪器放在邱阅的床头边上,那个仪器就响起了“滴滴滴滴滴”的声音。
张亮用手指了指那发出响声的地方,邱阅目瞪口呆地看着张亮。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正想说什么,只见张亮还是对她“嘘――”了一回。她只好走到张亮的身后。
张亮从邱阅的梳妆台上的笔筒里拿出一支笔,再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在什么写了几个字:
“你的床上已经被安装了一个窃听器,这个窃听器,也许有摄像功能。现在我们必须马上找到那个窃听器。”
邱阅看了那行字,既是命令,也是告诉她这个响声的生源是什么,倒是放心了一些,不那么紧张了,但是更多的是激起了她内心深处的好奇,她瞪着那双水汪汪的黑溜溜的大眼睛,使劲地点点头,想对张亮竖起大拇指,但是想到这个窃听器有可能带着摄像功能,只好把那只就要竖起来的大拇指变成一个大巴掌,捂着她那张开的大嘴巴了。
张亮移动着他的那个张封给他的仪器。好像考古学家,用他的那个测探仪,每一个尘埃都当成了发现宝贝的重要因素,不错过任何一个细小的细缝,或者是一个蜘蛛产卵的网袋。
张亮的眼睛定神在那个乡下人常见的蜘蛛产卵的网袋上,那里闪着一点微微的淡淡的绿色的弱弱的光――是的,张亮就在邱阅的床垫下面找到了一个窃听器。
张亮小心地把窃听器取了下来,关闭了所有的功能。然后才对邱阅说话。
“就是这个东西,这个东西就是那个罪魁祸首。”张亮说。
听到张亮说话,邱阅也长长地输舒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安装在那里的?”
“你什么时候带他来你的房间的,他就是什么时候安装在这里的。”张亮说。
“我没带他进房间啊!他只来过一次。但是,很奇怪的是,那次他到我这里,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睡着的。”邱阅使劲地回忆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你们喝了什么东西?”张亮问。
“唔,没有的。我让他喝茶,这是很正常的礼貌之词,但是他也没喝。他只从口袋里掏出烟。很奇怪的是,他很少抽烟的,但是,那天晚上就说烟瘾很难忍,问我是不是介意他抽根烟。我当然没有介意他抽烟,我知道,那烟很贵的。他优雅地坐在你刚才坐的那张椅子上抽着烟,那帅气,简直把我迷住了。”邱阅很坦诚地说。
“那就是了。就是那根香烟。那根香烟有问题。你被那根香烟熏晕了。”张亮分析到。
“世界上哪有什么迷魂药呢!我不相信。”邱阅不服气地说。她也有点担心,那个秘书那天晚上是不是沾了她的便宜。
“这点,他不会!因为你是他的老板专属的。这点在一个男人来说是很忌讳的,除非有深仇大恨。但是他的目的是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张亮说,“你带过连书记回这里吗?”
邱阅点点头。
“频率高吗?”张亮继续问道。
“这,很重要吗?”邱阅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不想让张亮知道更多她自己的私生活。
“是的,很重要。如果你真心想解密这些事情,你必须你跟连书记之间的事情,能详细告诉我的,就详细告诉我。特别是你跟他在这里发生的一些事情。”张亮的眼睛一时也没有离开邱阅。
“是的,他是常常来的。”邱阅只好点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