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需要什么样的交易条件?”钱光耀还是吐出了这句话,这个时候,他很有些恨自己管不住身下的那根东东,更有些恼恨李惠玲这个女人居然把这种女人往他怀里送,他当然清楚孟成林的事情,对于他的自杀,钱光耀曾经还叹息过。但是他没有想到,有一天,他睡的女人竟然是一个死鬼睡过的女人,想想就觉得窝气和晦气,这种女人对于男人来说极为不利,扫把星的说法,钱光耀还是相信的,而且他相信命,相信贵人,更相信风水之说,他在吴都的祖坟,他找人看过,背靠大山,面临长江,依山傍水,有靠有运,顺风也顺水,这样的祖坟之地,必定出大官,高官。一晃几十年过去了,他从一个小小的铁道干事一路干到了部级干部,他信了风水之说,也信女人有旺夫和助夫之说,他的每一任妻子,都是他以旺夫和助夫的相术之理上研究和总结的,与其说他靠着自己的能力而上,不如说他靠着旺夫和助夫的几任妻子而上。虽然他离了三次,娶了三次,可是对于女人,他仍然热爱着,也不断需求着。只是他对晦气的女人是不沾边的,这一点是他最忌讳的地方,可没有想的是,李惠玲这位小巧女人,竟然敢给他来这一手,这让钱光耀打从心里觉得恼恨的同时,也极为不爽。
现在,马英杰拿着这一堆的艳照找上门时,钱光耀更是觉得冉冰冰就是一位极为晦气的女人,他玩女人无数了,被人拍了艳照要挟还是第一次,而且还是一位在他眼里乳臭未干的毛头愣青,这让钱光耀的恼怒到了极点,可是他总不能在这样的一个小年轻面前表现出来吧?除了说出这话来外,钱光耀不想再说什么了,被人要挟的滋味,钱光耀不想再有第二次,只是他看着眼前这位一点也惧怕他的年轻人,反而内心一点底都没有,他不知道这位年轻人到底通过什么手段拿到了这些照片的。
“马上批文,邱家湾才是高铁建站的最佳首选之地,结束这场利益之争。部长,我也是没办法才用这一招的,这些照片我还给您,放心,只要您公正地站在吴都利益的立场上帮助吴都人民争取最大的利益化,我,还有所有的吴都人都会感激您的。部长,您不知道,为了这一片土地,吴都刚刚经历了一场火灾,这场火灾是人为的,尽管我们目前没有拿到证据,但是部长,这场火灾牺牲掉的十条人命全部是无辜的。您难道还能眼睁睁地看着吴都更多的人命无辜被牺牲掉吗?所以,部长,让他们缩手吧。”马英杰这一次说得相当诚恳,而且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他是为了自己的私利。
钱光耀又扫了马英杰好几分钟后才说:“果然后生可畏。去吧,批文会按你们的希望批下去的。”钱光耀做了一个送客的动作,他不想让自己在这样的年轻人面前继续尴尬下去,被人下了套,并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情,传出去他这个堂堂的部级干部,脸上是极为不光彩的事情,再说了他这个位置,盯着的人实在是多得数不清。如果真如这位年轻人而言,为了吴都的利益的话,他倒也不在乎,总比让艳照落到对手手里强吧。
“谢谢部长。放心吧,部长,您是吴都人的骄傲,作为吴都的晚辈,还是希望吴都在朝中有人的,不会坏您的事。”马英杰说完这话,没再看钱光耀一眼,而是迅速离开了钱光耀部长的办公室,那些艳照也留给了钱光耀部长,不过,马英杰很清楚,司徒兰手里还会有这些照片,她什么时候需要他们妥协时,都会拿这些东西出来压一压钱光耀的。
果然,艳照退给钱光耀不到一天,马英杰便拿到批文,司徒兰说:“走,我们找路鑫波去。”于是,司徒兰带着马英杰闯进了路鑫波的办公室。
对于司徒兰,马英杰发现她出牌的方式越来越有老板的风姿,而且比老板还在狠,这一点,马英杰越来越领教了。
“坐吧。小安子,给欧阳女士和小马上茶。”路鑫波故意很大声音地吩咐小安子,用来掩饰自己的一丝慌乱。
“不用了。”司徒兰冷冷地回了一句后,盯着路鑫波说:“最好我们密谈一下好吗?”
“有什么事请直接说吧。”路鑫波还是招呼小安子上茶,小安子端了两杯茶进来,放在司徒兰和马英杰面前后,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
“你退下去吧。”司徒兰反客为主地吩咐小安子,小安子看了一眼路鑫波,路鑫波示意他走后,他才转身退出了路鑫波的办公室,并且把门带好了。
“对了,吩咐下去,一个小时内不要打搅动我们。”司徒兰直视着路鑫波省长说着。
路鑫波吃过司徒兰的亏,现在见司徒兰气焰这么嚣张,不由得内心一阵阵地恐慌着,难道司徒兰拿到他的什么重要把柄?
路鑫波的态度软和了一下,望着司徒兰笑了笑说:“欧阳女士真会开玩笑,有事尽管说吧,接待你这样的贵宾,也是我路某人的荣幸。”
马英杰见两个人都在打着哑谜,便端起了茶杯品起了茶,马英杰这个无意识的动作让路鑫波更没底了,难道这两个人真的掌握了他的什么证据?
“我开门见山吧。”司徒兰没象马英杰一样去喝茶,她看了网上的全部报道,她直接问路鑫波:“吴都关于死亡数据的报道,是您故意要报四个人的吗?”
路鑫波没想到司徒兰找他居然是问这个问题,便松了一口气说:“这件事,好象你不应该来质问我吧?而且吴都的事情,应该是正南书记在拍版吧?”
“省长,大家都不要再演戏了好吗?我今天来,第一件事向省长祝贺,吴都的高铁建站终于批下来了,地点是邱家湾。第二件事,我的正南哥哥在吴都,我不希望吴都这么乱下去,所以,请你撤回你的人,调查结果可以定为是临时工干的,或者是失误引起的火灾,给方方面面一个交待和台阶,这件事打住,谁也不要再搅和。否则,别怪我下手无情。你们无义,我绝对会无情的。不信的话,我会翻出所有的老底子,看看谁比谁更狠。”说着,司徒兰就站了起来,不等路鑫波说话,吼了马英杰一句:“还愣着干什么,和省长打声招呼,我们走。”
马英杰被动地站了起来,望着还在吃惊的路鑫波省长说:“路省长,我们走了,您好好保重吧。”说着就跟在司徒兰身后往外走。
司徒兰和马英杰一离开路鑫波的办公室,他的手重重地砸在了办公桌上,痛得他不由得“哎哟”地叫出声音来,吓得小安子赶紧走进来问:“首长,您没事吧?”
“滚。”路鑫波把所有的火气发在了小安子身上。
司徒兰和马英杰一出省府大院,马英杰急切地问司徒兰:“你找到了人为火灾的人?”
“你就是一个大傻瓜,我吓唬路鑫波的,看他那个样子,我已经知道了,火灾是人为的,而且香港领秀前程绝对是他儿子路明飞的公司,否则他不会这么惊慌失措的。”司徒兰哈哈地大笑起来,而且笑得蹲在了地上,半天没起来。
马英杰望着一脸得意洋洋的司徒兰,他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这个司徒兰野得让他无语之极,可是她的这个方法管用吗?马英杰没底。
两个人上车后,司机小汪开车直奔吴都,在车上,司徒兰说:“给你老板打个电话吧,说我们马上到了。”
马英杰赶紧拨通了罗天运的电话,罗天运上班了,可是头痛死了,酒伤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是他这颗满以为极为强大的心。他这两天真的感觉自己疲惫不堪,而且承受着来自于方方面面的压力。网络上的骂声如潮,还有那个胡八月的失踪也让他头痛,因为已经有记者在追问胡八月的行踪,他让彭青山迅速查清彪哥的所有底细,彭青山还没给他回复,而且孙紫娟给他的印象,越来越神密一样,这女人在干什么,罗天运竟然一片茫然。
罗天运正在压着身体和身心的双重推残,在陪调查团的同志深入调查那个,那个安监局长李渊明还在细节上放大问题,抓着商场的消防问题不放,恨不得要把这些问题扩大万倍上报一样。
罗天运电话响的时候,李渊明又在拿商场外围的消防不通畅说事,罗天运皱了一下眉头,便闪到一旁接电话,他一看是马英杰的电话,内心竟然窃喜了一下,赶紧压低声音问:“搞定了没有?”
“书记,让您担心了。一切顺利,我和兰姐在回吴都的路上,没事了。”马英杰在手机里如此说着。
“好,很好。我知道了。”罗天运脸上终于出现了难得的笑容,而且突然感觉头痛消失了许多,他挂断了电话,快步走到了调查组里,此时,李惠玲的手机响了,她也闪到了一边,罗天运盯住了李惠玲,她的脸色越来越不好,而且越来越惊慌,罗天运故意问了李渊明一句:“李局长,这个消防问题,你打算纠结到什么时候出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