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公然在大儿子背后捅刀子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秦家老二是个什么德性!就这样的事,甚至比这次更严重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明显的烂泥扶不上墙!
秦家能指望的,除了秦越,还能有谁?
就算是秦国瑞对自己的小儿子再偏私,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对付大儿子,让大儿子寒心,父子离心啊!
郭章毕竟是秦国瑞多年老友了,忍不住劝说:“这件事,最好还是不要声张了吧。”
哪知道,秦国瑞根本体会不到老友的好心,反而气吼吼的来了一句:“郭章,你是执法人员,现在这是要知法犯法吗?”
郭章气的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心里暗骂秦国瑞不知好歹,悠长的吐了口气,说道:“好,那我这就让人去查。”
秦国瑞这才算是满意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提,我会尽力协助,务必要把许安然尽早抓获归案,免得她再祸害我两个儿子!”
“……”要是说祸害秦越的话,郭章还能理解,毕竟他们这样的家庭,找个门不当户不对还整天要抛头露面的儿媳妇,的确有些不太合适,但是祸害秦浩?
这跟秦浩有什么关系?秦浩不祸害别人,就谢天谢地了。
跟秦国瑞通完电话,郭章立刻打电话给秦越。
“郭叔叔。”秦越一看郭章的电话,眼底划过几分明了。
“秦越啊,叔叔跟你说话也不绕弯子,你是不是跟家里人……”剩下的话,郭章没说,但是聪明人都听得出来其中的含义。
“郭叔叔,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是不是秦上将找过你了。”秦越狭长的眼线一眯,语气诚恳了几分。
秦上将三个字,让郭章心里一顿,都是混了这么多年的老油条了,他单成这三个字里,就听得出秦越跟秦国瑞之间现在水火不容的关系了,“秦上将对你那媳妇儿,可能有些误会,刚才打电话给我,说是秋白的那个案子,要提供线索,说是之前,她吧秋白非法拘禁了,栾家求到秦上将那里要人……”
说完这些,郭章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
秦越自然识趣,立刻接过话,“郭叔叔,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前阵子得到个古董花瓶,看起来有些年岁了,不知道是出自哪里,改天送你那边,你帮我鉴赏鉴赏。”
“你小子手里也不知道私藏了多少好货,不过我这段时间忙的很,等以后找时间吧。”郭章委婉的拒绝了秦越,意思这就表达的很明显了。
他现在被他们父子夹在中间,两头讨好,保持中立,秦国瑞既然给他提供了线索,那他就去查案,但是碍于秦越的面子,他也不会从自己手里弄出冤假错案来就是了。
“那以后再找时间吧,反正来日方长。”秦越不在意的笑笑,话不多,但是字里行间的意思,很是耐人寻味。
“好,好。”郭章练练答应,挂断电话。
这两父子,可真是没有一个善茬,秦国瑞多年军工跟身份摆在那里,自是不用多说,秦越虽然年纪轻轻,是子侄辈的人,但是出事果断干练,手腕可不比他们这些长辈的逊色,甚至技高一筹。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爸爸。”秦越接完电话,身边的顾美人一派老成的感叹道。
秦越原本不好看的脸色,霎时间晕上一层笑意,他捏了捏女儿圆嘟嘟的笑脸,说道:“爸爸只有美人这样神一样的队友,那些人,再来多少都不怕。”
“放心吧,很快就会翻盘了!”顾美人自信的一拍小胸脯,神气的说道。
“爸爸看好你!”秦越看着女儿,笑着说。
顾燕回看了父女两个一眼,平静的移开目光,没说什么。
“大少,宋城来了。”季风走进来,汇报。
“让他滚!”顾燕回平静的扔出三个字。
“宋城说有重要消息送过来,大少跟秦少会感兴趣。”季风颤了颤,继续说道。
顾燕回美目一凝,看向秦越,发现秦越也微微皱眉,脸上带了几分冷笑,“你去告诉他,他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就滚,要是想拿这个来要挟谁,先秤称他的够胆!”
“是。”季风退下,走到外间,对宋城说:“宋少,你也都听见了,顾少他不见。”
宋城看了一眼季风,脸色难看的丢下一个纸袋,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顾燕回的方向,不甘心的离开了。
季风把东西拿给顾燕回,顾燕回打开一看,脸色不复刚才的平静,秦越好奇,凑上来一看,脸色也变了。
郭章接了这个烫手山芋,原本以为,只有秦家父子,就够他难受的了,谁知道,他只不过是想要走走过场的传许安然问个话,结果把头上碰了个大包。
郭章做梦也没想到,许安然竟然是如梦令护的人!
如梦令是什么地方,他也是听说过的,那可是帝都年轻一辈资质天赋以及人脉俱佳的那几十位私下聚集的地方,一卡难求。
就别说会员卡这种事了,就是想要进如梦令的大门,都不可能。
他虽然是警局局长,有公务在身,但是也不敢贸贸然的把警车开到如梦令的门口,跟如梦令要人,只是他开着低调的黑色轿车过来,身边除了信得过的司机,没有别人,站在如梦令的门口半天了,仍旧不得而入!
郭章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但是一想到如梦令背后的势力,只得把这些不满都隐忍下来。
这个许安然,到底是什么身份?
难道这一切都是秦越安排的?想将如梦令当成许安然的避难所?
如梦令,他们是进不去,也动不了,可是,难道许安然能一辈子不出来?
再说了,秦越,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把人弄进如梦令?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要重新仔细考虑权衡一下,许安然这件事的处理方式了。
秦国瑞是不能得罪,但是相较于秦越,他还是觉得后者比较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