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四海没有一句废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一个废一个,顷刻间,就打趴下四个,还夺下了一根钢管,剩下几人不敢上前,战战兢兢的围着他。
要说他的身手,在华夏特种部队里算是上等水准,曾拿过军区散打冠军,特种部队的格斗标兵,并因此提名到维和部队,出国执行过十几次任务,曾是个经验很丰富的特种兵,对空军作战尤其熟悉,技能非常全面,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若非一次任务中,情报出现错误,导致他深入敌后,脸上不会留下这么难看的伤疤。
这样一个特种标兵,跟寻常小混混放对儿,有几个是他的对手?
陈智看的直摇头,因为一个也没有。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梁四海清场的时间,酒吧里混乱不堪,顾客早就跑光了,还留在这里的都是店员和打手,以及管理人员,BOSS还没出现。
中间舞池里,打斗在继续,陈智百无聊赖的坐在吧台转椅上,一边品着鸡尾酒,一边欣赏酒吧里狼藉一片的乱象,感觉很满意,如果再放一把火,就更好了。
可是放火很累人啊。
陈智不想动弹,正想着找谁代劳呢,就有人出现了,那是个身穿韩式小西服的男人,酒吧的经理,那经理眼看自己的人越来越少,根本不是对手,便打算逃跑,慌不择路,竟然跑到了吧台这里。
按住吧台,就要往别的地方跑。
白光一闪,一把三棱血槽军刀插到了他手背上,稳稳地将那只手定在桌上,刀柄兀自轻轻摇晃,那经理倒吸了口凉气,啊地惨叫,又唔地吸气,再次啊地惨叫。
叫的实在夸张,娘们都不会这么叫。
陈智拿起鸡尾酒杯,扣到他嘴上,比了个嘘的手势,经理呜呜地点头。
陈智拍拍他的头:“乖,去把库存的烈性酒全拿出来,把一楼大厅浇一遍,然后放把火。”
“……”
“有打火机吧。”
“……”
“没有吗,来,我教你一个最原始的方法,钻肉取火。”
陈智扔掉酒杯,双手捂住三棱血槽军刀,来回搓动,血槽军刀恰如其名,三条棱,还有血槽,搅动起来面积很大,那经理疼的原地直跳,脸都快抽筋了。
钻了半天,除了飞溅的血沫子,连个火星都没有,那经理已经快崩溃了,按住陈智的手:“大哥你别钻了,这是手,不是钻井平台啊。”
“哦,原来不是,那你有打火机吗?”
“有,我有啊,一直都有。”
“那你干嘛不说,还想试试钻肉取火的滋味?”
“你用杯子扣着我的嘴,我说不出来啊。”经理看着自己的手,痛哭流涕。
“是这样吗?”陈智搔搔头,一脸歉意的看着他:“那是我的不对,你原谅我好吗?”
我原谅你马勒戈壁。
经理暗骂一句,点点头说好,然后捂着手去放火了。
火起时。
舞池中心的打斗已经到了尾声,除了昂然挺立的梁四海,舞池里没有站着的男人,全趴在地上哎呦连天的惨叫,能站起来的早跑了,酒吧里浓烟四起,根本没法呆。
楼上还有陪酒女没下来。
此时浓烟从过道里往上窜,烟雾警报器四处乱响,上面的人也被惊动了,一股脑跑下来,男男女女一大群,有的人甚至衣不遮体。
陈智从吧台里拿出一瓶伏特加,甩手扔给梁四海,然后举起自己的酒杯,遥遥致意。
这一战,梁四海打倒了28个人,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下手也不轻,陈智看的出来,虽然做了副市长,他骨子里还是个军人。
这里已经结束了。
陈智饮尽杯中酒,随手扔掉杯子,起身要走,楼上混乱的人群还没跑光,不时有人惊叫着从身边穿过,浓烟之中,有个傻妞居然跑错了方向,朝着陈智来了。
那妞身材不错,脸蛋也可以,于是陈智伸开了双臂,等着她入怀,谁知她踩中了一个酒瓶,啊地一声趴在他裤裆上,然后软倒在地。
陈智搂了个空,不禁想起一首老歌,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或许可以改一下,我被美女撞了一下屌。
不错,就是有点疼,陈智弯腰揉了揉,扶起那女孩一看,竟有些眼熟。
那女孩也认出了他:“你是杨勇?”
杨勇……
是那个看美女热的掀起了罩罩,然后被陈智用麦克风砸晕的小弟。
陈智差点把他忘了,但是眼前这小妞的名字,陈智没有忘,那天,江哥要他答应三件事,其中一件是当场上个妞,要上的那个妞就是她——小美。
小美对陈智颇有好感,再加上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便拉着他往外走,一边走一边交代:“你胆子可真大,那天把江哥耍的团团转,还敢过来,快走吧,如果江哥来了你就完蛋了。”
小美拉着他往楼上走,那里火烧的正旺呢。
女人果然都是路盲吗。
陈智拦腰抱起她,转身去门口:“唔,很轻啊,为什么你的咪咪看上去那么沉重呢?”
小美笑的很甜:“因为肉都在那里啊,你真的是gay吗,我觉得你在骗人,gay看女人的眼神,和一般人明显不同,你是假装的吧?”
“竟然被你识破了,那我只好把你就地正法,以防这个秘密泄漏出去。”
酒吧里烟熏火燎,犹如末日残骸,陈智抱着她走的风轻云淡,淡定的气度和诙谐的玩笑话,把小美迷住了,身子飘飘然,心也飘飘然,竟有些期待晚上的情事。
两人一起往外走,陈智边走便找梁四海,可是梁四海早就出去了。
梁四海怕被人认出来,早早地出去后,在外面一个无人的角落里等着,这一战放倒了二十多个,他也受了一点小伤,不过没什么大碍,随手贴了几个创可贴,从车里拿出一包烟,倚着车门抽烟。
陈智要去跟他汇合,不料出门时,被一个身穿警服的中年人推了一把,中年人说:“里面怎么回事,都别走,还要录口供呢。”
陈智放下小美,看那中年人有些眼熟,劈手扇了他一个大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