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
酒馆里进来十几个警察,把门口堵得死死地,不许一个人出去。
老板刚才还谄媚的讨好陈智,看到警察过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站到警察身边,横幅冷对着陈智,一脸激愤的说:“就是这家伙打死了扎克,还逼迫我们吃垃圾,严重扰乱了社会治安,快抓住他。”
十几个警察一动也不动。
众人都很纳闷。
酒馆老板似乎还没发现,走过去,指着陈智的鼻尖,挑衅似的说:“现在你还牛不牛了?嗯?牛不牛了?你倒是出手啊。”
如果陈智出手,那就坐实了证据,酒馆老板是这么觉得。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出手。
可惜,陈智不是正常人,他是个修真者。
酒馆老板这么在他面前叫嚣,笑了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猛一发力,将他拍趴在地上了。
然后用脚踩住他的脑袋。
任他怎么挣扎,也不放开。
就这么踩着他,抱着双臂,悠哉悠哉的品尝马提尼,对那群警察视若无睹。
高加索战斗民族联合会的其他会员看不下去了,指着陈智,找警察告状:“这个华夏小子这么嚣张,你们也不管?”
“就是,他也太狂妄了,在你们面前都敢肆意妄为,你们走了,他还不翻天?”
“快抓住他。”
“让他蹲大牢。”
“把牢底坐穿,哼。”
……
一群人义愤填膺的喝骂,怂恿警察抓住陈智,可是这群警察似乎耳朵聋了,还是一动不动。
这怎么回事?
一群人都懵逼了。
“让开让开。”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士推开警察,从门外走进来,似乎来的很匆忙,上气不接下气的,进来后,扶着膝盖歇了好一会才直起腰。
警察全部排成两排,分立斯文男士两旁,仿佛是他的侍卫。
他快步走向陈智。
“嗳,这下好了,有个大人物来找那小子的麻烦了。”人群中有人幸灾乐祸的拍手。
旁边一人问:“什么大人物?”
“你不认识他?”
“不认识。”
“那是总统的助理哈克呀。”
“哈克?”
“对,电视上都能看到。”
哈克扶了扶眼镜,走到陈智身前,搓了搓手,不好意思的笑笑:“陈先生,没想到您今天才来,我们一直在城东入口处等您的,接了三天也没有接到,真是抱歉啊。”
“嗯。”
陈智头也不抬的回道,仍然踩着酒馆老板的头。
“那个,既然您到了,就请您跟我走一趟吧,总统等着您呢,大家合作这么久了,一直没见过面,您这种年轻俊杰,总统非常喜欢的。”
哈克恭谨的态度,客气的话语,让酒馆里所有人大跌眼镜。
这个其貌不扬的东方少年,竟然是总统的座上宾,开玩笑吧?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
哈克微微欠着身子,等着陈智的回应。
等了好一会,直到哈克的腰都有点酸了,陈智才仰起头,淡淡地说:“既然他想见我,让我亲自过来。”
酒馆里一片死寂。
这家伙是不是在找死?
让一国总统亲自来见他?他还真把自己当头蒜了,不知天高地厚,总统想要弄死他,那不是分分钟的事吗,要知道,那可是一国总统,手里掌握着百万军队呢。
话说。
就算不搞那么大的声势,单是门口这十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就够他喝一壶了。
切,真是找死。
围观者看不惯,暗暗低骂,哈克也有点受不了,刚才说的那么客气,还摆什么谱啊?
“陈先生,你好像还没搞清楚,咱们彼此的关系?”
“哦?是吗?”陈智露出了笑容:“什么关系?”
哈克用食指点了点镜框,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傲慢:“你只是总统的属下,总统想要对付两大财团,才临时决定用你,否则,你连个屁的不是!”
听见这话。
酒馆里冷眼旁观的人都在冷笑,让这小子装逼,不行了吧,哈克翻脸了吧,活该。
被陈智踩在脚下的酒馆老板,勉强仰起头,嘲笑道:“臭小子,你活不长了,这里是俄国,不是华夏,我打赌你今天走不出这道门,哼。”
哐啷。
陈智灌注真气到脚上,猛一跺脚,木地板轰然碎裂,酒馆老板的脑袋沉到了地板下方,不知死活。
酒馆里众人纷纷后退,这小子……真tm猛啊。
哈克也吓了一跳,以前只是听说陈智厉害,这次真的看到,心头顿时升起丝丝恐惧,因为刚才那一幕,视觉冲击力真的太强了。
一跺脚,把一个人的脑袋踩进地板下方,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陈智依然踩着酒馆老板的脑袋,对他的死活毫不关心。
漠然道:“哈克,搞不清楚彼此关系的人,应该是你,首先,露娜公主是否能苏醒,取决于我,其次,两大财团是否能搞定,也取决于我,你说,我是否有资格让总统过来见我呢?”
哈克皱起了眉头。
前者,他相信,可是后者真的取决于他吗?
吧台有一个精致的雪茄盒子,陈智取出一支雪茄,拿在手里把玩片刻,剪掉枝头,点上深深地抽了一口,吐出悠悠蓝雾。
摆手下了最后通牒:“去跟尼古拉说,亲自过来,然后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帮他摆平两大财团。”
事到如今。
哈克也只好去传话了,陈智这么厉害,想强行带走,恐怕不太容易,于是他转身一挥手,带着十几个警察离去。
酒馆里剩余的人面面相觑,警察来了,警察走了,什么也没管。
扎克死了,酒馆老板不知死活,这……
“走吧,走吧,这人来头不小,咱们惹不起。”
“走走走。”
高加索战斗民族联合会的成员们,纷纷朝门口走去,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真躲不起。
因为陈智是个很记仇的人,这些人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该有什么样的报应,他心里都有个小本本,记着呢。
“等等。”
淡淡两个字,让所有人的呼吸一窒,停下脚步回望。
“爬出去。”
“你说什么?”一个卷毛大汉嚷道。
陈智漫声道:“我说让你们爬出去,你们不是很鄙视华夏人吗,华夏人与狗不得入内,那就让你们尝尝当狗的滋味,爬吧。”
没人动。
也没人吭声。
陈智又一跺脚,轰隆,木地板碎了一大片,酒馆老板整个身子陷进了地下,这次肯定死了。
巨大的声响让这群人心头巨震,甚至有人吓得一跤跌倒。
“爬,还是不爬?”陈智指着酒馆老板:“不爬,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几十号人互相对望,面露苦色,这小子身手了得,又跟总统有关系,什么也不怕,谁也管不了,他们能怎么办?
只有爬。
于是在短暂的静默之后,高加索战斗民族联合会的成员,挨个爬了出去,实实在在的当了回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