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个尿,被割了小兄弟,两人登时疼醒了,捂着血流如注的下身,满地翻滚。
陈智扔掉那两个黑糊糊的脏玩意,扑上去一刀插进高个雇佣兵的喉咙,抽出军刀时,血箭喷薄!
回身又是一刀,将另一个醉鬼钉死在尿池里。
厕所恢复寂静。
陈智扛起地上的太监,打开厕所门,哗啦啦滚出来一堆尸体,全是昨夜狂欢后,上厕所的雇佣兵,都被陈智给宰了,康达喝酒的主意简直是为陈智量身定做的,杀起人来不要太容易。
尸体太多,陈智放下肩上的太监,拾掇地上的尸体,全塞进去,刚好能关上门,没法往里塞了,只好把门锁死,然后从上面扔。
四个大号间里,全tm塞满了。
陈智把两个死太监扔进去后,出去洗洗手,继续蹲守。
此时天色已然大亮,绚烂的朝霞在东方升腾。
海鸥阵阵轻鸣,绕着货轮盘旋,多么美好的一天啊,康达伸了个懒腰,这么感叹。
感叹了一会,环眼看去,甲板上只有乱七八糟的桌椅和酒瓶,一个雇佣兵都没有,只剩他和弗朗西斯了,不禁暗骂:这群不靠谱的兵痞,睡觉也不知道扶老子进去。
黄金海岸遥遥在望。
康达连忙喊醒弗朗西斯:“老弗,快到了,醒醒。”
“嗯?哦。”
弗朗西斯揉揉惺忪的睡眼,发现甲板上一个属下也没有,心里也觉得奇怪,但没有多想,两人站在船头,眺望黄金海岸。
“以后,这片天地就是你我的!”
康达指着燕京方向,一副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架势,说罢,洋洋得意地抱着双臂,欣赏远处美景。
这时,后面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燕京你就不要想了,这片大海,可以给你……当做葬身之地。”
两人应声转头,蓦地呆住。
“是你?”
陈智坐在船舷上,背靠粗大的缆绳,姿态懒散又戏谑,海风扬起了他的头发,勾勒着他轻淡的笑容,此刻那笑容,足以迷倒任何一个怀春的女孩。
“不错,就是我,很意外吗?”陈智收起双脚,弹身轻跃,跳到甲板上,缓步朝二人走去。
豪华游轮上陈智暴起杀人的一幕,深深地刻在康达脑海里,见他过来,立刻后退,同时招呼弗朗西斯:“快叫你的属下过来。”
弗朗西斯大喊:“维克,曼德勒,钱森……”
名字随着海风飘向远方,再也没回来。
无人应声。
弗朗西斯很纳闷,人呢?
陈智笑眯眯的停下,从背后拿出一个大喇叭,递给他们:“这群宿醉的黑鬼八成在睡懒觉,要不要吹个起床号?我可以借你这个,放心,刚换的电池。”
弗朗西斯和康达对视一眼,都是一脸呆逼相儿。
陈智甩手扔过去,弗朗西斯接住,愣了一会,心底的焦虑最终占了上风,拿起喇叭大喊:“维克,曼德勒,钱森……”
等了足足五分钟。
还是没人应答,也没人出来,硕大的货轮,甲板上竟没有一个人,这太不正常了。
“不用喊了,他们都死了。”
“你说什么?”弗朗西斯难以置信,他这次来东方,呆了六十个雇佣兵,扮作水手跟随在身边,个个身手不凡,对方只有一个人,怎么可能全死光?
弗朗西斯不信,也不敢信!
“其实呢,平时杀他们确实有点难度,可是他们一个个醉的稀里糊涂,啧啧,简直是砍瓜切菜啊,砍的我都犯困了,实在无聊。”陈智熬了一夜,打着哈欠说。
静了刹那。
弗朗西斯疾速伸手,去拿后腰上的手枪,陈智猛然甩出蝴蝶甩刀,手枪刚刚举起,就被甩刀打掉了。
好利落的身手!
弗朗西斯暗暗心惊,连忙弯腰去捡手枪,陈智哂笑着摇头:“不知死活的东西。”
遂即一个箭步冲上去,流云重骨汇集到脚尖,抬腿侧抽!
弗朗西斯刚刚捡起手枪,还未指向陈智,大脚已经到了脸前,瞳孔骤然紧缩。
喀啪。
陈智一脚踢断了他的脖子,人保持这单腿跪立的姿势,脑袋耷拉在肩膀一侧。
相当瘆人!
康达骇然后退,被缆绳绊倒,一跤坐在地上,米色休闲裤上一片濡湿,竟然吓尿了。
陈智走到他面前,看到这种情景连连摇头:“看你这点胆子。”蹲下柔声道:“这点胆子,做军火生意可不够哦,要不要我借你个胆儿?”
“……”
“要不要?”
“……”
“要,还是不要,不说的话,我只能把你的脑袋也踢成那个德性。”陈智指向弗朗西斯。
康达连忙点头:“要。”
“给钱。”陈智摊开手掌。
“好好,多少?”
“有多少给多少吧。”陈智懒洋洋的说。
康达愣了一下,打开手机,立刻给陈智转账,数额巨大的转账无法直接操作,愣是给银行打了半个小时的电话,才把钱转过去。
陈智打开手机瞧了一眼,啧啧叹道:“你小子看上去名不见经传,挺有钱啊,3.2亿!小土豪一枚。”
康达干笑:“不能跟哥比,去一趟豪华游轮,就赚了两个亿,这都是我拼命挣回来的,哥,你放了我吧好吗,我的钱都给你了。”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说了,我就大发慈悲的放了你,但在放你之前,我得先借你几个胆儿……”
康达很无语,这种时候就不要得瑟了好吗?
陈智踩碎康达的手机,去舱里拿出两个海胆,扔到康达面前:“呶,这就是我借你的胆儿,吃了吧,壮壮胆!”
康达瞬间石化。
“吃啊。”陈智踢踢他的腿。
“哥,海胆有刺儿,还有毒,不能吃啊。”康达苦着脸哀求。
“鱼也有刺,中药附子也有毒,怎么就能吃呢?”
“……”
“既然鱼和附子能吃,海胆也能吃,快吃了它补补身子,这是我的一片心意,你不能辜负了我的心意吧?”
“……”
康达快崩溃了,这tm是什么逻辑?
“吃!”
陈智沉下脸来,康达突然像娘们似的,吱儿的一声哭了,抱着陈智的大腿哀求:“哥,海胆真的没法下口啊,兄弟没那么大的嘴,吃不下啊,兄弟瞎了狗眼,以后再也不招惹您了成吗?你就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
“快起来,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不吃就不吃,谁也没逼你呀,看这可怜的,啧啧。”
陈智把康达扶起来,康达心头草泥马奔腾,荡起的烟尘遮天蔽日,你tm没逼我?也不知是哪个狗日的刚才逼我吃海胆呢。
“来,我放了你。”
陈智领着他到船舷边,抬手就要推进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