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陈智站了起来,四小姐往六楼走,他便跟上去,同时询问:“你能不能别卖关子,告诉我流云重骨跟跳楼有什么关系?”
手机递给它,它仍是不理,把个陈智郁闷到死。
到了六楼窗台。
四小姐终于肯打字了:一字马下坠,流云重骨呈机翼形分布,跳。
说的如此简洁,陈智禁不住愣了。
稍一细想,顿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拍手笑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原来还有这种妙用,我怎么没想到呢。”
四小姐打字:你是笨蛋呗。
陈智连连摇头,拍了几下脑门,主动站到六楼窗台上。
这次不用四小姐催逼,他就做好了跳的准备,他明白,四小姐是一个尽心尽力的好老师,一直都是为他着想,所以他才会这么包容它,现在看来,这种包容是对的。
因为他又领悟了一门非同一般的技巧。
接下来,就是实践技巧的时刻。
吸气,长长地呼出……
双膝微屈,猛然弹身跃出,在半空划个了椭圆弧线,才开始下坠。
即将下坠时,他倏地展开双腿,在半空做出劈叉的姿势,也就是一字马,双手扶着膝盖,同时催动流云重骨,精细地调整骨密度分布,使其在双腿上呈机翼状。
流云重骨,从本质上说,是一种特殊的流体,在骨髓中流动时,带有强烈的气流动能。
流体对冲,相当于骨质重构!
大大减少了下坠的重力,陈智保持这种奇特的姿势,下降到三层楼高时,明显感觉身体一滞,似乎有一股大风从下方在朝上刮,把他托起来了一点点。
只这一点点,就起了极大的作用!
他的身躯到达二楼时,已经像是漂浮了,落地只荡起了些许微尘,脚下还是泥土,但他没有陷入一丝一毫!
从六楼跃下,却以最轻巧的方式着陆。
当真神奇。
陈智望着自己的双腿,又盯着地面,看了好久才确信这是真的,禁不住仰头大叫:“奶奶!你肯定是我亲奶奶,你太牛叉了。”
陈智仰头挑起大拇指,哈哈大笑。
六楼的四小姐,静静望着下方爽朗的男孩,白眼中似是赞赏,又似是惆怅,轻轻喵了声,也纵身跃下。
把陈智唬了一跳,虽然知道它本领不凡,还是忍不住担忧,赶忙过去接,不料它没有轻飘飘的落地,以极快地速度闷头往下冲,像一枚巡航导弹般,投射到地面。
却没受一点伤。
这……
陈智望着空荡荡的双手,又望向地上的四小姐,好一会才指着它说:“你违反了万有引力定律!”
喵?
“你对万有引力定律很不爽?”
喵。
“好吧,其实我也挺不爽的,不过大家都遵守的好好的,你干啥打破它呢,要是让人发现了,说不定会把你解剖了,那个……能告诉那一招怎么耍的吗?”
四小姐迈着傲娇的猫步,跳进陈智的口袋里,缩成一团呼呼大睡。
陈智望着口袋,肃然点头:“姑奶奶,算你牛叉,我不问了。”
……
虽然不知道四小姐那最后一跃是怎么回事,但学会了流云重骨新的应用技巧,陈智依然很开心,回去路上,哼了一路的小曲儿。
怀明胡同。
两辆车把胡同口堵得死死地,一辆是BMW,另一辆是雪弗兰,两个小青年倚着车门抽烟,长吁短叹,其中一人头上染着黄毛。
对面穿夹克的青年掐灭烟蒂,紧抿双唇,啐出一口唾沫问:“彪哥,那小子真的不是荆台遇到的那个?”
这两人就是阿彪和阿菜。
黄毛阿彪也摔了烟蒂:“你问我,我问谁去,总之,老大让我们跟着卫哥,顺便查探这小子的动静,照做就是了,其它的别管那么多。”
“我不是想管,我是不想淌这个浑水啊。”阿菜指着自己的脸,上次在荆台美滋滋烧烤偶遇陈智,被摁到了烤架上,脸上还有烧伤呢,他可不想再碰见那个煞星。
话说回来。
阿彪也不想看见陈智,因为阿彪的右手被风扇搅坏了……
听老大说起洛英的长相,两人觉得蹊跷,心中忐忑又郁闷,在胡同口焦躁地等待。
约莫十几分钟后,陈智踏着轻快的脚步走来,看到两人一个吊着胳膊,一个脸上带伤,差点笑出声,上去打招呼:“果然是冤家路窄,又见面了。”
为什么说又呢?
两人都呆住了。
陈智训练有成,心情大好,不小心说漏嘴了,忙道:“上次在泰来会所,我让你们招呼我朋友,你们理都不理,这事你们老大知道吗?”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印象,不禁迷茫了,但是确实有不少客人带朋友出入泰来会所,也有人嘱托他们照顾自己的朋友。
两人记不起来,也不好意思询问,忙上去笑着赔礼道歉:“不好意思,可能是太忙,疏忽了,对了,今天咱们兄弟俩就是来给您赔礼的。”
“是吗?”
当然不是,两人纯粹打哈哈,今天是奉命而来,阿彪笑道:“卫少有请,让我们亲自过来捎个信,有时间去聚贤茶庄喝杯茶,一起聊聊。”
卫铭居然派人来请喝茶,啧啧,陈智直接打开BMW的车门:“走吧,现在就有时间,我也想你们卫大少了。”
“那敢情好,兄弟立刻送您过去。”
阿彪正愁着如果对方拒绝,该怎么回去交差呢,没想到对方答应的这么爽快,连忙上车起行,带着陈智去往聚贤茶庄。
路上。
阿彪不止一次通过后视镜打量陈智,陈智向来警觉,早就发现了,也知道他为什么看自己,他在荆台见过自己,这是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洛英。
戏谑心起,忍不住调戏阿彪道:“你的手怎么了?”
“呃……前几天在荆台出了点事。”
“什么事?”
“被一个混蛋给打了。”
“什么混蛋这么牛逼,把你手给打残了,你们老大不管吗?”
“这不是找不着人吗。”
“你说什么人,我帮你找,你应该知道,我是干这行的。”
“那个……”阿彪不知道该不该说,犹豫半晌才开口:“跟你长得有点像,就是那个陈智。”
“是吗?他去过荆台?”
“对!他肯定去过。”想起在荆台受的屈辱,阿彪愤愤地拍打方向盘。
陈智微微一笑道:“想报仇吗?”
“当然想了,老子恨不得活劈了他!”
“我可以帮你,只要一百万,抓到了那小子,送你一份大礼,胳膊腿随意挑,送货上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