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智呵呵一笑,步行上去坡顶,想再来一次,他还没玩够,他的每项训练都充满乐趣。
这种训练前后做了六次,第六次结束,他不敢再做了,杨梅大道出车祸了,就在下坡路上,一辆尼桑在行驶中,突然冲到了斜对面车道,跟一辆面包车撞到了一起。
幸好速度都不快,没人受伤,两位车主正在吵架,其中一个在骂街:“你看见了狼人?别TM扯淡了,我两个大灯都撞坏了,你是不是不想赔啊……”
陈智扛起书包就走,再不走,一会警察叔叔可能要找他麻烦。
训练之后,身体略感疲惫,但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实力在突飞猛进地增长,或者说,恢复!
毕竟这都是前世的技艺。
经过这些天的训练,感觉全力出击,应该能发挥出前世的三成实力,他有高超的杀人技巧,但是力量的增长很缓慢,直接影响了整体实力。
步要一步一步走,急不得。
他这么安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走到金豪大街。
这是乐平市的风水宝地,背靠着小鹿山,前面不远处就是杨梅湖,湖边杨柳依依,红枫遍地。
李家别墅近在眼前。
陈智加快了脚步。
电子防盗门大敞着,门边有个老头,那是王三伯,一个年过六十的老头子,王三伯在李家当了一辈子仆人,李德水看他年纪太大,本想给他一笔退休金,让他回老家养老。
王三儿没有同意,他没有儿子,两个女儿早就出嫁了,一个人回老家很没意思,就留在这里看大门。
大门前几年换成了电子门,不需要人看,王三儿还是固执地守在这里,他跟李家小姐感情不错,经常在这里等她放学。
陈李两家百年的交情,王三伯看见陈智一点也不稀奇,摇着透风的蒲扇说:“又来找骂呢?”
这是什么话,陈智有点郁闷。
菁菁的父亲叫李德水,是神速物流集团现任CEO。
李德水为人比较严肃,不太喜欢陈智嬉皮笑脸的模样,很少给他好脸色看,来一次训一次,久而久之,陈智也不来了,都是李菁菁去陈家。
所以,王三伯说的不算错,你是来找骂的。
路过门口,陈智没有停下:“三伯,李爷爷在家吗?”
“在呀,一直都在,他还能上哪去,想走也走不动喽。”王三伯叹了口气,兀自嘟囔着:这人啊,没个好身子骨,挣再多的钱也白搭,嘿。
听到这话,陈智脑中打了个激灵,有一件大事他给忘了。
大约四年前,菁菁的爷爷李知春,中!风!了!
一个中风的老爷子,我跟他商量什么?他连话也不会说了。
尼玛,怎么把这么大的事给忘了。
“怎么不进去啊,害怕了?”王三伯笑着打趣。
陈智搔搔头,既然来了,硬着头皮进去吧,去会会李家现任家主李德水,别墅林荫道很长,一路上,陈智搜索记忆中的李德水。
和大多数有城府的华夏人一样,李德水很少在小辈面前谈笑,见面就问:你奶奶怎么样,身体好些了没,你成绩怎么样,高三了,别光顾着玩……
巴拉巴拉一堆废话。
陈智不是外人,在门外喊了声菁菁,就直接进了客厅。
四下打量。
李家算是乐平市的顶尖家族了,屋内陈设却没有半分奢华的迹象,相反,看上去较为古朴,古朴中嵌套着现代家用电器,风格独特。
墙上镶有一面九龙玉璧。
玉璧上有句古话:仁者乐山、智者乐水。
客厅里写这么一句话,他这是把自己比作智者了。
心气儿还挺高。
屋里没人。
陈智望着九龙玉璧细细品咂,王三伯跟了进来,指着楼上问:“不去看看老爷子?三雷子也在。”
三雷子?
……
三雷子就是陈智的三姐陈蕾,陈蕾在乐平市上大学,闲暇时间比较多,顾英珍托她给李知春送点补品,陈家渐趋破败,原本拿不出什么好补品。
不过顾英珍有点珍藏,是当初儿子买给她的,她没舍得吃,两大包西伯利亚鹿茸粉,全让陈蕾送来了。
陈蕾来了以后,直接把东西往客厅一扔,鹿茸粉掉进旮旯角落里,她也不管,跑去二楼找李菁菁玩。
此时。
两女正趴在床上闲侃。
陈蕾八卦的很:“喂,有个事憋在我心里好久了,一直想问你。”
“什么事?”李菁菁放下手机,转过头来。
“你有没有跟小幺啪啪啪?”
说完,全神贯注地盯着李菁菁,看她的反应。
李菁菁涨红了小脸,怎么满世界都是陈智?躲到自己房间里,也有人跑来跟自己聊他,真的要疯了!
陈蕾哈哈一笑:“不用回答,我已经知道了,小幺表现如何,没让你失望吧?”
“滚!”
李菁菁一脚把陈蕾踹下床,然后推出去,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陈蕾在外面敲门,低声道:“第一次时间快点难免的,不用生气啊,以后慢慢就好了,喂,开开门,让我进去说……”
“三姐?”
陈蕾转过头来,正给幺弟求情呢,幺弟就出现了,喜的拍手一笑,把陈智拉到一边说:“小幺,你们俩还没合好吗?”
“合好什么?”陈智莫名其妙。
陈蕾神秘兮兮的耳语:“别害臊,姐给你传授点经验,进去的时候猛一点,出来的时候慢一点,绝对能降服……”
“你去看李爷爷了是不是,他身体怎么样?”陈智越听越迷糊,岔开了话题。
“还是老样子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李知春高寿82,中风之后不会说话,经常啊啊地叫唤,晚上也叫,跟鬼似的,走路也费劲,基本上靠轮椅,因此也不常出来,大多数时候都瘫在床上,晚年凄凉。
陈智决定去看看。
让三姐前面带路,姐弟二人走向二楼尽头处的房间,刚进房门就闻到一股腥臊味儿,老年人身上常有的那种气味,陈蕾嫌恶的捂住鼻子。
反正李知春也说不出话来,半死人一个,陈蕾也不避讳。
陈智皱了皱眉头,没有捏鼻子,环眼打量房间和病人。
房间还算干净,靠窗的位置有一张移动式病床,旁边是蓝色的氧气瓶,管子药瓶一大堆,看上去有些杂乱,只有常年卧床的人,房间才会是这种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