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这一战,陈智长长地舒了口气。
说真的,在比斗之前,他并没有十足的信心,若不是临时发现混合真气,他觉得自己十有八九要输。
然而,他赢了。
赢的很彻底,赢的哮风王要自杀!
转身一笑,朝简爱走去,错身而过,在车里拿了一包烟,倚着车门悠闲的点上,吐出一团烟雾,发现简爱的小脸红扑扑的,正在偷看他。
“是不是觉得我很帅?”
“切,才没有,少自恋了。”简爱嘴上这么说,心口却是扑扑直跳,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刚才陈智真的帅呆了!
刚才错身而过的瞬间,她竟然有些眩晕,脸红的厉害,有种想要晕倒在他怀里的感觉,真是太奇怪了,这混蛋前几天还耍流氓,拍她的屁股呢。
现在居然可耻的想投怀送抱……
简爱无法原谅自己的想法,又忍不住要去想,快纠结死了。
这时。
远处的针叶林里,忽然射来一个冰球,方向恰好是简爱的脑袋,这要是打中了,八成会把她的小脑袋砸成烂西瓜。
陈智反应极快,斜眼一瞄,顺势将她揽进怀里。
“啊。”
简爱又是一惊,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让人脸红心跳,结实的胸膛更让人迷醉,这混蛋要霸王硬上弓?
从不从呢?
简爱突然发现自己说不出拒绝的话。
林间回荡着哮风王的话:“我从不欠人情,今天你拦下我的剑,这份人情,我还给你,这是第二个入口的记忆,我帮你取出来了,拿着!”
回声消失。
陈智一手搂着简爱,另一手已经接住了冰球,冰球外层覆盖着寒冰真气,内部中空,隐隐有五彩光华在流动,正是他在云鹤大陆的记忆。
太好了。
他正愁着何时取回那份记忆呢,哮风王就送过来了,忙对林间呼喊:“谢了。”
了无回音。
哮风王已经走远。
直到这时,简爱才发现自己想歪了,陈智是为了接球,才把她揽进怀里的,并不是因为喜欢才这么做,想到这里,不禁气结!
一把推开他:“臭流氓,又占我便宜。”
陈智也不还嘴,笑着躲到一边,接下来这一路有事做了,除了修筑铁路,还要慢慢观看以前的记忆,想必有趣的很。
这一份记忆他看了很久,而且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因为这份记忆是关于修行的。
在云鹤大陆的他,为这种修行取了个名字,剑中世界。
他看到剑中世界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没有,侧耳倾听,什么也听不到,仿佛身处一片死寂之地。
记忆有大半的时间都是如此,沉闷而压抑,一向自诩在黑暗中独行的他,也有点受不鸟,感觉身体都要被黑暗给撕裂了,就在他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黑暗散去,昏沉的光线洒下来。
他这才看清剑中世界的模样,那是一片没有生命的荒漠,地上堆满了枯骨,可见,曾经是有生命的,为什么后来没有了,记忆没有显示。
这一点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一路上琢磨了很长时间,也想不通原因。
他知道这跟黑铁长剑有关,但具体怎么个有关法,却猜不出来,或许这就是他曾经的法则。
既然想不出来,也无需多想,说不定哪一天就豁然开朗了。
陈智没有过多纠结,把这件事暂时放到一边,专心修筑铁路,一千多公里的路途相当漫长,两人开着车,带着昏迷不醒的露娜,由东向西,足足穿行了三个月。
……
快到莫斯科的时候,铁路网已经很发达了,俄国就是这样,主要的城市和公共基础设施,都在西部,东部较为贫瘠。
一天。
陈智在森林里穿行,后面是开着车,不停发牢骚的简爱,林间寂静,除了简爱的牢骚声,什么也听不到,可是陈智倏地停下脚步,耳朵动了动。
朝西北方看去。
那里有一片较矮的灌木丛,从中莎莎轻响,陈智斜瞄了一眼,立刻转身朝厢型车走去。
车门紧紧的锁着,陈智捞了一下,没有捞开,敲打车窗,示意简爱开门,简爱正低着头拨弄什么东西,发现陈智站在车窗边,顿时涨红了脸。
嗔了他一眼,无声的骂道:“臭流氓。”
一直不开门,陈智不耐烦了,真气灌注在右手上,使劲一拉,车门应声断裂,他随手扔掉车门,这才看清简爱在车里干什么。
紧身牛仔裤褪到大腿上,娇臀半露,雪白的皮肤冻的微微发红,手上拿着一片卫生棉……
原来是来大姨妈了。
正换卫生棉的时候,被一个男人撞到,可想而知简爱有多生气,连忙捂住裤子,张嘴就要骂人,陈智捂住她的嘴巴,一把将她扑倒在车里。
简爱懵了。
这荒郊野外的,没有一个人烟,难道这家伙忍不住了,想在这里做羞羞的事?
简爱不知是期待,还是真的吓懵了,被扑倒之后竟没有反应,漂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他低喝道:“别说话,有人来了。”
砰!
哗啦啦。
车窗碎了一地,还有一部分玻璃碴冲进了车里,洒在陈智的背上,又从他背上散落下来,简爱看到这种情景,顿时明白了是枪声。
战战兢兢的低声问:“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枪声?”
“别怕,装会死人。”
陈智说罢,脑袋一歪,趴在她胸口睡着了。
这混蛋,这么危险的时刻,居然还占人家的便宜,要不要脸了?简爱简直无语。
两人趴在车里时,不远处的雪林里走出七八个人。
个个披着隐蔽色衣服,全身雪白,渐渐走近了,才把衣服抖开,露出简便的夹克装。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光头。
光头把手中的狙击步枪扛到背上,嘴角噙着烟卷,左右瞧了瞧同伙,笑道:“我的枪法怎么样,一击必杀了吧,不是我吹牛,两千米范围内,没有我打不中的目标。”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了厢型车前面,汩汩的鲜血顺着坏掉的车门,缓缓流淌。
一滴滴的落在雪地上,汇成一条殷红的浅坑。
“果然死了。”
几个前来狙击的同伙对视一眼,禁不住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