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黄元珍的老爸要和地富有反坏右一起挨批斗了。
可一场斗争会下来,非但没把黄元珍的老爸斗蔫了,反而使他更加嚣张了,整天提着一把杀猪刀到处跑,说要把斗他的人的儿子给阉割了,让他们断子绝孙。
人们以为黄元珍的老爸疯了呢,还是狂燥型的,谁也不敢惹这个不要命的家伙啊,万一他要是真的闭上眼睛瞎砍,那遭殃受罪的还不是你自己啊!人们纷纷躲避他,怕他。
也就因为这一点,这黄元珍也都很傲慢。不光岁数大,个头高,还脾气坏,坐在教室后头鹤立鸡群,在班上说话比班主任还管用,班里要是哪个男生调皮,只要她一吆喝,个个都乖乖地老实起来。
为什么一些男生都怕黄元珍呢,听说她抓住不听她的男生每次是往死里整,不少男生吃过她的亏。
好在黄元珍只读了一个三年级就辍学没有读书了,回家种地了。
说是老同学,也仅仅是同了一年学而已。
后来分田到户后,黄元珍的爸爸游性不改,又离开了要家庙,到官道乡里持刀当起了屠夫,摆案子卖起了猪肉。据说仍然性格异常霸道,从不交税,要是有人提及收税,他总是用杀猪刀说话,吓得人家税收干部对他近而远之。
好多年没见,没有想到黄元珍在这儿开起了美容美发店。
店里很安静,没客人。黄元珍看到要小勇,想起以前小时候的事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大家现在都已经是成年人了。
“要小勇,你在这街上做什么呢?我看你从这儿走过几趟了。”黄元珍还算礼貌地说。
“不做什么,没事干,耗时间,瞎逛呗!”要小勇显得很拘谨。
“要不,我给你洗洗头,让你舒服舒服,反正你也没事,我帮你耗耗时间。”黄元珍说着将要小勇推到那理发用的椅子上。
要小勇坐到椅子上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说:“嘿,洗头有什么舒服的呀!我隔三茬五地就自己洗一回,从没感觉舒服过。”
黄元珍给要小勇围上毛巾:“嘻嘻,我给你洗,可跟你自己洗不一样啊,你试试就晓得了,我保险你洗得舒服得很!要是洗得不舒服,你可以骂我。”说着,就拿洗发精为要小勇洗起头来。
要小勇从镜子里偷看一眼黄元珍,只见她抿着嘴巴,在朝自己笑着,挤眉弄眼的。
黄元珍用两只手在他头发里,先前再后,先左再右,来回地抓,来回地搔,来回地搓,来回地揉,来回地挠,如此几个来回后,就用清水冲洗,洗毕,再回到坐位上,进行头部按压,手法有点像要小勇按摩。
黄元珍用她的手抱住要小勇的头部,竟然放在了自己的胸部,开始用双手中指点压要小勇的太阳穴,由轻到重,由揉到刚,接着用力点压额头。
要小勇的后脑勺枕在黄元珍的肥大的胸上,正好在那个沟沟之中。
黄元珍每用力点压一下要小勇的头部,要小勇的头就感觉那小兔直向上挤,只往外拥,弄得要小勇心里头,就像有一条蚯蚓,要从下往上爬,痒痒的,酥酥的,整个人就像在云里,像在雾里,飘飘然。
要小勇只给别人按摩,从来没有哪个给他按过摩,现在是第一次让人按摩。
麻辣个疤子,黄元珍这么闹腾,不只是舒服,还有点心旷神怡呢!要小勇两眼睛紧紧地闭着,久久不敢睁开。
“要小勇,你有女朋友了不?”黄元珍说话的时候,要小勇后脑勺就感觉到她的胸在一起一伏着。
要小勇睁开眼睛,从镜子里看,见黄元珍睁大眼睛正盯着自己。要小勇有些慌乱,他忙扯谎说:“没,没呢!我岁数还小,不想这么早就找女朋友。”
“没有就好,是的,你说得对,你还小呢!千万别学我,结婚结得早,离得也早。嘿,我才二十五六岁呢,就结了两次婚,离了两次婚了。”黄元珍一点都不伤感,说得乐呵呵的。
“你有孩子不?嘿,你还真是再结再离呢!”要小勇顺口说道。
“有一个女儿,判给她爸了。第二次结婚,还没来得及生孩子呢,就离了。”要小勇的头洗好了,黄元珍问道,“要小勇,我给你洗得舒服不?你说实话。”
要小勇红着脸,笑笑说:“嘿嘿,蛮舒服的,嘿,你这么洗头,男人会把魂留在你这儿的。”说着还瞪大眼睛盯了盯她那肥大的胸。
黄元珍用手隔着衣服顶了顶自己的胸罩子,看到要小勇好像还害羞,以为他还是童男子。
黄元珍笑笑说:“要小勇,看你现在的样子,好像还没见过女人的身子吧?我只是给你洗了一个头,你的脸红得就像紫茄子了!”
要小勇笑笑,在心里说:是什么眼神啊?
要小勇傻笑地说:“嘿,我洗头,还没跟你这么洗过,这是大姑娘坐娇,头一回。嘿,你抱着我的头靠在你的身子上,我的身体里就像爬满了蚂蚁似的,痒得不行……”
黄元珍一听,歪着头说:“嘻,我说我给你洗头跟你自己洗不一样不,这下你该相信了吧?”
要小勇笑笑说:“我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黄元珍看要小勇高兴,就像她完成了一个经典作品似的,越发想显示一下自己了,她眯着眼睛说:“喂,你在发廊里按过摩不?要不,我给你按按吧,嘿,那……可比洗头舒服多了呢!”
要小勇看了看街上,见没有人关注这发廊里,他指着那窄窄的床说:“你是不是要我躺到那床上让你揉我的身子啊?”
“嗯,是的,进去吧,躺到那床上,我给你好好按,保险比洗头还舒服好几倍。”黄元珍眨眨眼睛说。
关公面前耍大刀么?要小勇笑着说:“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不?”说着还伸出双手在眼前晃了晃,做了一个按摩的手势。
黄元珍笑着说:“我知道,我听村里人说过,你在城里跟蔡瞎子学过按摩。那是你们那是推拿按摩,是治病;我给你按的是保健按摩,那是舒服和享受。要不,你体验体验,看跟你按摩是一样不。”
没准会跟洗头一样弄出稀奇古怪的事情来,要小勇不好意思站起来,身子躲了躲,推辞说:“我陪你坐一会儿,等会儿我还要找我姐去呢!”
“嘿,反正我现在没生意,闲着也是闲着,来,到里面躺着,我给你按,你怕什么?我又不收你的钱,你怎么还像小时候呀,怕我是不是?我又不是老虎,会吃了你啊?”黄元珍硬是拽起要小勇,拽到了里屋,让要小勇仰躺在了那个按摩床上。
要小勇不自在起来。
黄元珍用眼睛瞟了一眼要小勇的身子,抿着嘴巴笑起来。
“你笑什么?”要小勇更加不安了,赶紧坐起来说,“我得快点去找我姐,不然她下班了,我就找不到她了。”
黄元珍失望了,她央求说:“要小勇,你找你姐姐办完了事,走的时候记得到我这儿坐坐。要到秋收的季节了,生意清淡起来,一天到晚见不着顾客,我一个人坐在这儿怪寂寞的,好不容易遇到老同学了,我们好好说说话,叙叙小时候的往事……”
要小勇撅着屁股,哈着腰说:“好,我办完事要是时间还早的话,我就来你这儿坐会儿。”偷偷丢下十元钱,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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