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勇，你不是已经了那个谭晓歌了么？你的心还蛮大哩，竟然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还想打我们家雪梅的主意。我不是警告过你么，你不要招惹我雪梅。”黄玉花说着只拿白眼珠翻要小勇。
要小勇看那老女人故作媚态，忍不住想笑。
他笑着说：“婶，你说就说，拿那个**眼睛翻个球毛呀？婶啊，我跟你说，以后你千万别翻白眼珠子了，一翻眼珠子，额头上全是褶子，眼角的鱼尾纹就跟田埂子似的，要说有多丑，就有多丑，要说有多怪，那就有多怪。”
黄玉花一听，连忙用手摸索了摸额头，她眨着眼睛说：“我什么时候翻了白眼珠子的呀？你真会胡说八道！你的意思不就是说我老了么，不好看了么，是丑八怪么？”
要小勇一看黄玉花来真格的了，连忙赔不是说：“好，我不说了！说真的，婶，你还年轻得很，也漂亮得很，孙雪梅要是和你站在一块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姐妹俩个呢！”
“你妈就给你生了一张逼嘴，一会儿天上，一会又地下，一时说老子是丑女人，一时又说老子年轻得很，漂亮得很，你说话怎么就没个谱啊，这不是自相矛盾吗？”黄玉花歪着头说。
要小勇傻笑地说：“嘿嘿，反正我说的都是大实话，信不信由你。”
黄玉花摆摆手说：“我不跟你闲扯了，你告诉我，昨天晚上，我家雪梅回来后，你和谭晓歌两人，孤男寡女的，在村卫生室里做什么事情？”
要小勇笑笑说：“嘿，一个医生，一个护士，你说能说什么？研究医疗上的事呗，嘿嘿，我们在说正经事儿呢！”
“我不信，你那个狗东西，就像公狗似的，哪有见了女孩子撅着屁股，你还不想上的啊，你忍得住么？”黄玉花翻了翻白眼珠子说。
要小勇看了看四周，见没人，他小声说：“嘿，不瞒你说，我们亲过嘴，我还摸了摸她的胸，为她按过摩，用的是我最拿手的‘奇穴疗法’，还看到她的屁股了。别说，她的肌肉就跟你们老女人的不一样，一按就弹老高，弹力大得很……”
“你别往别处扯，你说，你昨晚和谭晓歌还做了什么了？你以为我不晓得啊，我看你现在的表情我就看出来了。”黄玉花隔着衣服摸了摸自己的胸，假生气地说。
“婶，你别冤枉好人好不好？真的，我只是和她亲了亲嘴，摸了摸她的身子，还想更进一步，可他不让，我尊重她，再没往下做了。”要小勇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切，你狗日的就跟馋猫似的，又没得人打扰，哪有你不真刀真枪的干的道理？你力气大得就像一头牯牛，谭晓歌那弱不禁风的身子骨，能有力气拦得住你？哼，你的话鬼的妈信！”黄玉花说着挺了挺腰。
“不信拉倒，反正我还没有尝到过女人是什么滋味儿。”要小勇认真地说，转身又要走，想了想又说，“玉花婶，我告诉你，孙雪梅有痛经的毛病，她那么痛苦，你不让我为她治疗，横加指责，那你是对你女儿孙雪梅的伤害。”说着准备离开。
黄玉花见要小勇一直想走，不高兴地说：“嗯，你想做什么去呀，怎么老想离开我啊？不要你给我按摩，难道你陪我说说话都不行啊？”
“婶，我没时间跟你闲扯蛋了。喂，孙雪梅和谭晓歌还在家不？我想找她们一起到城里去，我没时间陪你聊天了，我要陪两个美女去。”要小勇再等不得了。
“正月十五借蒸笼，迟了半个月，她们两人天蒙蒙亮就到公路上搭车到城里去了。你这个懒汉，睡到太阳晒屁股了才起来，你还想跟她们一起到城里去？嘿，你再回去睡去，睡着了做梦跟她们一起去。喂，你们昨天晚上没有和她们约好的呀？”
“嗨，瞎忙乎，竟然把正事给忘了。”要小勇后悔莫及，想了想又说，“玉花婶，孙雪梅有痛经的毛病，需要系统化的治疗，你怎么让她那么早就走了呢？”
黄玉花眨了眨眼睛说：“雪梅说疼痛好多了，现在要高考了，她不想在家里浪费时间了，所以天不亮就跟谭晓歌搭车到城里去了。”
要小勇摇了摇头说：“我师父蔡瞎子教了我治疗痛经的绝招，你要是不阻拦，我昨天好好给孙雪梅按按摩，用我的师父的‘奇穴疗法’给她治疗，没准她的痛经就全好了。”
黄玉花不高兴地说：“小勇，我不是跟你说过么？你不要招惹我们家雪梅，让她好好学习，争取考上名牌大学。她才十八岁，我不许你在她的屁股上摸捏！”
这时，来了一个满脸是雀斑的中年妇女，看模样，估计有四十多岁。
人还隔着丈把远，她就嚷开了：“哎呀，堂姐，我的好姐姐，你真早啊！”
“喂，家珍，黄家珍，我们不是说好了时间的吗？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呀，我站在这村口等了好一会儿了，早，还早个屁啊，太阳就快要当顶了，再过一会儿就要吃中饭了，你还说早。”
黄玉花见了那个女人，没有客气，劈头就数落了她一顿。
那黄家珍傻傻地笑着说：“嘿嘿，你昨天跟我说了，我夜里就睡不着，想着那个男人应该是什么样子，好不容易睡着了，可一睡就睡过头了。”她看到了站在黄玉花面前的要小勇，上下打量了一下，笑嘻嘻地，“嘻嘻，玉花姐，你要给我介绍的就是他？哎呀，怎么还像一个小孩子啊？”
“黄家珍，你长了眼睛的不？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瞎说呢！你和他能般配啊，我昨天不是跟你说过了的吗？我给你介绍的人叫李全德，四十一岁，有一个女儿在乡里读初中。喂，你长了脑壳的不？”黄玉花用白眼珠子翻了黄家珍一眼。
黄家珍收住笑容：“嘿嘿，我的要求低得很，不管年纪大，还是年纪小，只要腿空里带个把儿就行。”
黄玉花不高兴地说：“公狗腿空里也带把儿，你要不，人家年纪小的会要你啊？你放屁不靠大腿，说话也不晓得想想……”
要小勇看了看那个黄家珍，像个二男人似的，皱起眉头，心里说，这女人跟那李跛子还蛮般配呢！他拉长脸说：“玉花婶，你们忙吧，我还有事呢，我走的。”说着，迈开步就要走。
黄玉花见要小勇往前走了几步，连忙招招手说：“喂，小勇，你等等，我差一点忘了，我还有话跟你说呢！”
要小勇站住，回过头问：“婶，你烦不烦啊！你有什么话，快说撒，我还要到城里去呢！”
黄玉花对黄家珍说：“家珍，你先等等，我先跟小勇说说话。”她走近要小勇，小声说，“今天早晨我们还没有开门，那王国全就到了我们家找孙理其，他说，他的鼻子被你打成鼻骨骨折了，昨天夜里到城里大医院拍了片子，他手里握有医院诊断证明，听说还做了什么法医鉴定，已经构成了轻伤，说是要告你伤害罪，要你赔偿五万块钱的医疗费、误工费、护理费、营养补助费、精神赔偿费，此外，还要让你去坐牢……”
要小勇一听，一下子被弄懵了，他愣在了那儿。
黄玉花接着说：“孙理其非常恼火，说你和王国全两人，你要告他，他要告你，把要家庙村搞得乌七八糟了。特别是你，太自私，一心只想着自己，竟然敢赢乡里的李书记的钱，把村里本来蛮有把握的水泥路也给弄泡汤了。你晓得不？有人想给李书记送钱就没机会呢，你倒好，不送钱不说，还赢人家的钱。我先给你透个消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孙理其他们村干部可能要找你谈话，没准要批斗你呢。”
要小勇急了，慌了阵脚，他结巴地说：“他，他……狗日的……恶人先告状，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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