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一遍,只有节目流程以及主持人名单还有小游戏的介绍,唯独少了一样。
“嘉宾名单呢?”
余瑟瑟拿着一只真空打包好的鸡,上下翻看着,“说是保密,保持好奇和新鲜感,让你们心存期待。”
合上文件,夏京墨若有所思,“但愿遇不到对家吧!”
但是当几个小时后,夏京墨在见到某个人时,真想收回之前那句话。
收拾完那些补品,处理掉纸盒子,又是安安做的午饭,三人吃完后休息了一会儿就出发去机场了。
综艺节目也是需要剧透的,夏京墨就多带了几个团队的小哥哥小姐姐一起去。
到达h省时,已经是晚上七点。
电视台安排的车把她们送到录制场地附近的酒店,时间又过去了一个小时。
进来酒店大堂,夏京墨刚摘下帽子口罩,迎面就看到一个身穿卡其色风衣的女人走路带风的朝这边走来。
她站在夏京墨身前两米远,墨镜一摘,红唇一弯,笑道:“哎呀是京墨啊,没想到你也来录制这次的节目呀?那我们还真是有缘呢!”
夏京墨浅笑着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十月的夜晚,她也不怕凉,里面穿着一件低胸吊带裙,白皙的胸前一颗硕大的红宝石项链,格外吸人眼球。
脚下的高跟瞧着也有十厘米的样子,配上大波浪卷发,既性感又妩媚。
“王前辈的风姿一如既往。”
听她夸赞,王妗妗似是不好意思的抬手抚了抚鬓角,化妆精致眼妆的眼睛在夏京墨白白嫩嫩的精致脸蛋上停住了一会儿,眼底的波光一闪而过。
笑意扩大了几分,“我哪像你呀,满脸的胶原蛋白,我年纪大了,若不是花钱保养,只怕一笑眼角都是纹路。”
夏京墨闻言便摇摇头,“怎么会呢!”
再多的话她也说不出口。
这个话题揭过,王妗妗视线一转,看向了夏京墨身后的安安与余瑟瑟,神情疑惑的问道:“这两位是?”
“这是我经纪人,余瑟瑟,”夏京墨侧身向着左边。
余瑟瑟还是一身黑白职业装,神色不变,“王影后,久仰大名。”
王妗妗闻言只笑而不语。
余瑟瑟眸底的深色渐渐浮起。
说完她又向着右边,“这是我助理,安安。”
安安微微弯腰,“王前辈好。”
王妗妗居高临下的扫了安安一眼,语气意味不明的,“你这助理怎么不像是帝都的人呐?刚从农村来上大学吗?”
这话一出,即使有时心大如安安,也听出了她的轻蔑之意。
她没说话,只是把目光落在夏京墨身上。
夏京墨嘴角笑意淡了几分,大眼睛似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王妗妗身后的人,粉唇轻启,“英雄不问出处,安安虽然算不得英雄,但也总比有些人,出身不俗,却眼高手低看不起人的好。”
她话刚落,王妗妗就瞥见身后人的脑袋埋的更低了些。
王妗妗双眸一眯,被化妆品修饰的脸上暗沉沉一片,捏着墨镜戴上。
语气却比之刚才,寒凉了不少。
“但愿你们也一如既往。”
说完,提着小包便大步向酒店门口走去。
夏京墨回头,她助理抱着一个硕大的手提包,跟在她身后上了一辆价值不菲的车。
开车的司机穿着黑西装,戴着白手套。
车门一关,车子瞬间驶离了她们视线。
收回目光,夏京墨低声自语了一句,“那不像是她平常坐的车。”
余瑟瑟看着她,声音同样很低,“那辆车全球不超过十辆。”
十辆?
夏京墨哂笑一声,“明白了!走吧!”
“温柔女神”王妗妗其实名不副实。
安安则一头雾水的跟在她们身后追问,“你们在说什么呀?”
余瑟瑟看了她一眼,“在夸你刚刚表现很好,没有急于出头。”
“嘿嘿,”安安挠了挠头,而后笑容一收,认真的说,“瑟瑟姐这还是你第一次夸我呢!”
“我收回刚才的话!”
“诶,别呀,难得你夸一次呢!”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唔啊啊……”
电梯门关上,也隔绝了安安满是悔意的哀嚎。
*
节目组订的酒店,比之前在敦煌时的要大了好几倍,但只是一个睡觉落脚的地方,夏京墨放下行李就坐在椅子上查看起近期王妗妗的动向。
看到一半,余瑟瑟与安安她们也来了。
夏京墨就干脆拿着电脑坐在沙发上,一边看一边听她们时常关注的人的猜测。
要说她俩会这么争锋相对的原因,还是那次百花奖影后的提名,只有两个名额,一个是她,另一个就是王妗妗。
同样也是一部历史类的电影。
只是王妗妗饰演的那部,儿女情长偏多,而夏京墨饰演的,则已家国天下为主。
再加上她年纪也确实大了,有几个片段还被观众们评论“辣眼睛”,这是王妗妗不能承受的。
两者一比较,立马高低立现。
夏京墨虽得了“水后”这一称呼,但相比较于王妗妗的那部电影,大众还是更偏向于夏京墨。
评奖结果一发,王妗妗自然不满意夏京墨一个比她小了十几岁的新人压在头上。
通稿热搜不知道买了多少个,却依然没办法打压夏京墨。
颁奖典礼结束后,王妗妗看到了其他人评论的“水后”,于是买了不少水军,夸大其词,宣扬出去。
于是这个名不副实的称呼就陪伴了夏京墨将近两年。
看了一会儿电脑,夏京墨就打发安安和其他人一起去吃晚饭去了,顺便帮她和余瑟瑟带一份。
她们离开不久,余瑟瑟的手机就收到节目组发来的嘉宾名单还有一些宣传词。
看到宣传词夏京墨才知道这次的节目是要给即将播出的那部重生剧预热。
前世因为她出了事,这部剧最终也没能播出,所有参与的人无一不恨她。
其中当属导演最恨,恨她把他的几千万打了水漂,甚至差点倾家荡产妻离子散。
要说不恨的,应该就只有编剧肖柒柒了。
被困在高楼上的三年,是她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多次送东西给她和夏母。
想到这些,夏京墨的心底很难不阴郁。
余瑟瑟看她面色不好,以为是担心这次的录制,关掉手机安慰她说,“不用担心,明目张胆的她不敢对你做什么。”
夏京墨摇摇头。
她不担心,她只是想看看前世恨不得把她往地狱里踩的人会出什么招来对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