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每一句回复都会中规中矩的打上句号的人也会讲笑话?
夏京墨有些期待,便回复了“好”。
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手机屏幕,等着他把笑话发过来。
过了将近两分钟,手机传来轻微的震动,夏京墨连忙解开锁。
然后看向屏幕左边那块加长了的白框框的里面的字。
看完后,夏京墨真个人都呆了。
眼睛眨巴眨巴,始终没回过神来。
期待的心,啪的一下就碎了。
宋虞人久久没听到对面传来的动静,忙完一阵子抬头看去。
见她出神,不禁抬起手在她眼前挥了挥,“你怎么了?和网友聊死机了?”
夏京墨把头转向她,嘴巴像是无意识的张张合合,说,“那倒没有,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什么感觉?”宋虞人摘下眼镜,眼神认真的问。
把屏幕点亮,夏京墨伸手递到宋虞人的面前,“你看。”
宋虞人眯眼看清后,一字一句念出了声。
“从前有个人钓鱼,钓到了只鱿鱼。鱿鱼求他:你放了我吧,别把我烤来吃啊。那个人说:好的,那么我来考问你几个问题吧。
鱿鱼很开心说:你考吧你考吧!
然后这人就把鱿鱼给烤了。”
宋虞人:……
有句话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你要冷死我继承我的家产你就直说,别搞这东西吓唬人。”
夏京墨面无表情,“我没有,是他要冷死我。”
“谁?”
“害我死机的网友!”
“男的女的?”
夏京墨想了想,“应该是男的。”
宋虞人抿着唇,指着她的手机,“那他肯定是直男。”
鼓了鼓腮帮子,夏京墨非常赞同。
记得她的一个粉丝曾经在她微博的评论区发过一条这样的评论。
――做it的男性百分之九十都是直男,剩下的百分之十都是用自己的专业知识给自己女朋友制造她看不懂的浪漫。
然后就有某it男性回复她。
――废话,看得懂还叫浪漫嘛!!
她当时还想着是这样没错。
可是现在看着那篇“笑话”,夏京墨都想从衣柜里翻出羽绒服穿上。
叹了口气,并默默地把自己稀碎的心捧起来重新粘好。
吐槽完那句,宋虞人摇着头,一脸嫌弃的关上电脑,起身往门外走去。
“我看你还是彻底和你网友死机吧,够呛。”
砰――
夏京墨耸耸肩,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打下几个字。
【谢谢你,我的心情果然好了很多,我要睡了,晚安】
对方秒回一句【晚安。】
退出企鹅,夏京墨把手机设置成飞行模式,而后伸了一下坐的酸痛的腰,把灯一关,只留了一盏小夜灯给宋虞人。
掀开被子躺进去就闭上了双眼。
宋虞人回来时,夏京墨的呼吸已然平稳了。
脚步轻轻的走到床边,躺下后关掉了灯。
两人一夜无梦。
*
另一边的高楼上,室内灯光大亮,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搭在自己的腿上。
嘴角是一抹柔和到极致的弧度,眉眼也像被用了滤镜似的,温柔的不可思议。
阳明推门而入就看到他这张笑脸,想也不想的就问,“乖乖,今天饭里下春药了?”
听见他的声音,祁砚书的神情立马收敛,又恢复成了平日里淡漠不可亲近的样子。
“怎么不敲门?”
阳明拉着裤腿坐下,表情贱兮兮的,“我敲了,你没听见而已,”接着上半身凑近他,“诶,这也不是春天啊,你发什么情呢?”
祁砚书闻言,眼神淡淡的瞥向他。
阳明见状立马收回视线,摸摸鼻子,但心中疑惑不减。
于是换了一种问法,“你刚刚笑的那么荡漾……”第二计眼刀射过来,阳明算是反应过来自己说的好像貌似有那么点欠揍的感觉。
双手合十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接着问,“见你拿着手机笑的挺开心的,不会是和妹纸聊天吧?”
祁砚书本不想回应的,但皱眉不知想到什么,顿了顿后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我去,”阳明怪叫一声,“还真是妹子啊?”
祁砚书没理他,暗自想着刚刚的聊天内容。
她不像是一个会在网上随便加群的人,这次休息却突然加了他们公司内容群聊,还是企鹅号。
难不成真的只是无聊而已?
没得到答案,阳明忍不住起身凑到祁砚书身边,再次噙着八卦的笑容问,“老祁,你就告诉我吧!那妹纸叫什么?好看不?多大了?”
祁砚书受不了他的靠近,眼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拿着手机起身走到窗边。
语气温凉的说,“你有这功夫就去把官网上留下的隐患给处理一下。”
“隐患?”阳明不解,跟着来到窗前,“什么隐患?”
“群号!”
“群号?”阳明挠挠头,接着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就是那天晚上我给你看的那个突然有妹纸加了的群?”
妹纸?
她的确是妹纸,只是她的预感告诉他,夏京墨貌似是奔着他来的。
只是为什么呢?难道藏了快十年的小心思突然被窥探了?
这个想法一出,祁砚书就给否定了。
他们俩这么多年来就没有过任何交集,最亲近的一次,就是她为他公司的产品代言,并且两人一句话,哪怕一个眼神对上都没有。
祁砚书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眼里带着思量。
不管她为了什么而来,他都要好好把握住。
而旁边的阳明则登录官网后台一边删除那个关于企鹅群号的信息,一边嘴停不下来的叨叨着。
“都已经发了五年的账群号了,现在还有人加,万一是个病毒群呢?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呀……”
祁砚书听到这话后,眼眸里的光瞬间亮了亮。
弄完后,阳明与祁砚书并肩而立,随后问道:“你说你啊,新城区交通便利,什么都有,你干嘛非要住在老城区一帮阿姨堆里呢?”
祁砚书眼神一暗,薄唇轻言道,“那里清净,不闹,绿化好。”
阳明摆摆手,一脸的鄙视与不信,“别和我说这个,咱俩从小一起长大,我还不知道你。老城区肯定有什么特别吸引你的地方,不然你才不会去呢,我就等着,等着那个人,或者那件事被你自己暴露出来。”
说完转身就走了。
只留下祁砚书一人在原地低语着。
“但愿那个人出来不会吓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