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夏京墨话语中的意思,大家也明白,朱锦这个经纪人以后是不会再待在她身边的。
粉丝们刷的言论比起之前也要宽容许多,但不除了其他人。
下了直播后,夏京墨就把手机丢开,靠在小沙发上看着外面发呆。
她神情木木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朱锦则死死的盯着手机,直到没看到那么多的辱骂的话后,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内心极度感谢夏京墨,刚想打个电话给她,手机就响起了来电铃声。
看见她备注的名字后,朱锦犹豫着要不要接。
可今天这件事虽说出了不到两个小时,但已经闹了全网皆知,何况这个电话还是她的上司打来的。
这样一想,朱锦按下接听键。
她都没来得及说话,对方说了几个字就挂掉了。
“来公司一趟。”
于此同时,夏京墨也被告知前往公司一趟。
换了一套白色半袖连衣裙,长卷发扎起一半,再戴上一个蝴蝶结,嘴唇上只抹了点粉嫩的唇彩。
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夏京墨蓦地嫣然一笑。
真是好大一朵小白莲。
没想到重生一次的第一次伪装还是用在朱锦身上。
夏京墨耸耸肩,拿上太阳帽口罩和小包包就出门了。
等车时也没忘给夏母说一声,中午她可能会晚点或者不回家吃饭。
*
将近四十分钟的车程,车停在员工通道处。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大门前肯定有狗仔蹲守,她现在一个人也不太方便被拍到,是以唯有走员工通道。
这个点大家都上班了,电梯走廊没见到几个人影,夏京墨见状不禁松了一口气。
要是遇到人问,她都不好解释。
来到董事长办公室时,里面静悄悄的,显然朱锦还没来。
抬起手在门上敲了几声。
“请进!”
深吸一口气,夏京墨摘下口罩和帽子,推门而进。
挺直腰背站在办公桌前,她声音清润的问,“董事长您叫我?”
办公桌后的人,也就是许松亭闻言自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来,目光淡淡的看向夏京墨,上下都扫完一遍,才开口。
他的声音沉着,有一股独属于中年男性的成熟稳重,“你对这事怎么看?”
他情绪掩藏的极好,夏京墨一时半刻也不明白他问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得如实回答,“一开始是震惊,而后……”
白净的脸上满是小心和强装出来的平静。
“而后什么?”许松亭放下笔,往后一靠。
抿了抿唇,夏京墨看了一眼许松亭温和的面容,说,“而后其实是不安和慌乱更多。”
“怎么会慌乱呢?”许松亭站起身,迈步往沙发旁走去,边走边说,“你在我面前都这么镇定的一个人,在镜头前却哭得让人动容,为什么会慌乱?”
他的话刚落,夏京墨便震惊的抬头看向他。
许松亭坐下后气定神闲的倒了两杯茶,“坐下吧!我有话问你。”
咽了一口口水,夏京墨盯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坐到了许松亭的斜对面。
瞥见她惶恐的神色,许松亭轻笑一声,“我这个年纪的人呢,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那些小计俩我还没放在心上。”
见夏京墨还有些愣神,许松亭接着说,“我和你说过的与朱锦解约并没有开玩笑,但是在这之前,我有几句话要先问问你!”
既然都已经全部被猜到了,夏京墨也不在继续遮遮掩掩的,反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
把帽子放在旁边,夏京墨浅浅笑着,不再伪装那一副柔弱小白花的形象。
许松亭见状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像平时的你……”
夏京墨低头自嘲一笑,“其实有时候也是逼不得已。”
“嗯?这件事?”
点点头,“嗯。”
许松亭拿起茶杯小酌了一口,喝完才说,“说说看。”
捏着口罩,夏京墨的神色逐渐变得很平淡,就像是事不关己一般。
她说,“是我朋友出差偶然发现的,我就让她暗地里查了两天,才得到的这些照片。朱锦心术不正,我本想把那些资料发给她,吓唬一番,让她知难而退。她倒是不屑,还以我母亲的安慰威胁我,我就先下手了。”
虽然不知道许松亭的家境如何,但能把经纪公司做的稳如泰山,屹立不倒多年,说没点背景估计谁也不信。
但是宋虞人包括那个帮忙查的人家世都不俗,许松亭就算日后知道也不可能去问的。
所以她才敢把半真半假的把自己针对朱锦的原因说出来。
许松亭点点头,夏京墨的情况他是知道的,多年来与母亲相依为命。
这也情有可原。
而且无论是直播还是她发的微博来看,言语中并没有抛弃朱锦的意思,说明她的心还没那么狠。
没想着赶尽杀绝。
至于其中的一些细节,便没必要深究了,娱乐圈是一个最经不起深究的地方。
只是还有一样……
“那你做这些的时候就没想过会对公司有什么影响?还有,朱锦以后是无法在启宸待下去的,这是我主动说解约,如果不解约,你就不怕我找你要违约金?”
许松亭双腿交叠往后一靠,姿态很是闲适。
其实何止是启宸待不下去,娱乐圈她都没法再待了。
夏京墨卸下伪装后面对许松亭也能做到淡定自若了。
她微微一笑,眼底带着几分狡黠,说道:“您不必拿违约金压我,我可是知道的,朱锦的合同还有不到一个月到期,就算要赔,我还是给的起的。”
许松亭闻言先是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不禁指着她大笑几声,笑声爽朗,可见他高兴。
“啊哈哈哈哈哈……你呀……”
夏京墨听出了他的纵容,心里的紧张彻底消散。
“哦,对了,”许松亭像是想到什么,“朱锦打发走了,你的经纪人怎么办?我之前可是听朱锦说你只休息半个月的,这时间都过半了,你上哪儿再找一个经纪人?”
夏京墨垂眸犹疑了一会儿,才把余瑟瑟的事儿说给许松亭听。
他听完便问,“余瑟瑟也听人提起过她,说是为人高傲,需不需要公司……?”
夏京墨赶紧摇头,“不不不,朱锦的事儿我已经很抱歉了,怎么还再好麻烦您呢。再说是我弄走了经纪人,也该由我去请另一个。”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