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和夏母也挺喜欢吃这家蛋糕店的蛋糕,夏京墨还有几个节目,不敢吃的过分。
不然又要被余瑟瑟念叨了。
付完钱,拿着一个与之前祁砚书化作莫书送给她的一模一样的蛋糕,夏京墨低头一边看着手机一边走出蛋糕店。
没走几步,眼前突然落下一片阴影,以为是和来的人撞了,夏京墨头也没抬,往旁边移了一步。
只是,她移动,对面的人也移动。
明显感觉到这人是故意的,夏京墨无奈的抬起头。
“你怎么……”说话声再见到来人的脸时,戛然而止。
愣了一瞬,夏京墨看了看他身后停的好好的车,不禁疑惑的问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祁砚书垂眸看着她像小扇子似的睫毛,腰一弯,上半身倾下,凑到夏京墨的眼前,两人平视着,距离靠得很近。
夏京墨看着骤然放大的脸,瞳孔地震,眼神有些发愣,动也没动,任由他说话的热气喷洒在自己脸上。
“你说,”顿了顿,祁砚书噙着他那副又低又哑的嗓音反问,“我回来是因为什么?”
啊?这她怎么知道?
于是诚实如夏京墨,呆呆的摇了摇头,小声说,“不知道。”
瞧着她这幅可爱模样,祁砚书有些忍不住轻笑一声。
他眼眸深邃,侧脸棱角分明,一笑眼底好似都闪着光,与他平时绷着脸的样子大相径庭。
夏京墨就在他对面,看的有几分失神,脸上不由得划过一丝恍惚。
“你之前问我,”这一次他的声音很轻很温柔,也很撩人。“我到这里有什么目的?”
夏京墨不懂他现在问这个干什么,但是她也确实想知道,便点了点头,“嗯,有什么目的呢?”
“目的?”祁砚书的视线一路从夏京墨的口罩往上移。
先是山根,眼睛,再到眉毛,最后在额头眉心处顿住,嘴角的弧度大了几分,眼底似有精光一闪而过。
夏京墨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后额头中央便传来一阵温热。
祁砚书闭着眼感受着这柔软到不可思议的触感,第一次与她距离这么近,素来因为她本就不平静的心,更是掀起了阵阵波涛。
直停顿了好几秒,他睁开眼才往后退了一步,撤回身体。
在看到夏京墨因为他的举动而呆住时,祁砚书心中这才有了几分忐忑。
抿着唇瓣,他哑着声音说,“我并不是圣人,也不是柳下惠,更不是食素之人,喜欢的人就在眼前,我……”
“所以你就情不自禁?”夏京墨接上他欲言又止的话,眼神格外平静,像没回过神来的平静。
点点头,祁砚书算是默认。
“你……”夏京墨深吸一口气,小脸一绷,正要说他几句。
却看到他腰一弯,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提着蛋糕的手一空。
蛋糕被他拿走了!?
夏京墨眨眨眼,有点茫然。
祁砚书把蛋糕提到自己眼前,眼睛注视着夏京墨,“同样的蛋糕,这个就当是送我的了。”
说完,也不等夏京墨同意,说一句话,转身迈开大长腿,几步就坐上了车。
车子开走前,祁砚书摁下玻璃,“我们圣诞夜见。”
司机踩下油门,车子眨眼间就消失在夏京墨的视野里。
祁砚书走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抬手在自己额头上摸了摸。
被祁砚书亲过的位置好似还能感觉到他的唇印在上面等我温热。
把手放下,夏京墨转身看了看蛋糕店,低头,两只空爪子不禁抓了抓。
抬起头,夏京墨鼓着脸,大眼睛眨巴眨巴着,眼底的茫然渐渐褪去。
她好像是打算买蛋糕带回去给安安和夏母吃来着。
然后被某个人给截胡了,蛋糕拿走了她的不说,还把她给轻薄了。。。
虽然只是轻轻的亲了一下额头,可是……可是……
“可是我还没回应他呢……他怎么可以这样,男女授受不亲的,他怎么就知道我以后一定会答应他呀……真是的…”
夏京墨皱着小眉头站在原地嘟嘟囔囔了许久,直到看到有人过来才捂着脸转身又进了蛋糕店。
买完蛋糕出来,夏京墨左右看了看周围,直到没再发现祁砚书后,才哼了一声,往小区里走去。
回到家,夏京墨一进门就看到安安与夏母两个人正襟危坐在沙发上,见她回来,两人的眼神瞬间变得火热起来。
换号鞋,脱掉外套,夏京墨走到沙发边,把外套放在沙发沙发靠背上,坐下后问她们,“怎么了?妈你怎么还不去睡?”
夏母闻言便道:“等会儿。”说着还用手肘撞了撞安安。
安安一个激灵,看着夏京墨,脸上很严肃,“女神,我和阿姨很疑惑,你送祁总出去,怎么用了半个小时?你去干什么了?”
这话问的……要不是确定她俩没出门,夏京墨都要怀疑她的是不是尾随了他和祁砚书。
要不然问的问题怎么那么让她心惊胆战,那么巧合呢?
垂着眼皮没敢看她们,夏京墨揪着手指头,视线瞟来瞟去的就是不敢落到一个实处。
虽然两人没做什么吧,但是额头上那一块被他亲过的地方此时此刻就像会发烫一样,让她总忍不住想摸摸。
“怎么?你和那个祁先生不会真的有点什么吧?”见她低着头不语,夏母还真的以为他和祁砚书在外面做了什么,才会耽误这么久回家!
“啊不不不……”听到这,夏京墨连忙抬起头摆手否认,目光不经意一瞥,就看到了被她放在茶几上的小蛋糕。
手指一伸,夏京墨指着蛋糕说,“送走祁先生之后,我看到蛋糕店新烤出来的小蛋糕,想着你俩都爱吃,就买了一个。刚好打包盒用完了,就在店里等了一会儿。”
这该死的祁砚书,差点害她,还加企鹅,还加微信,果断拉黑不解释,不聊了。
夏京墨捏着小拳头,心里愤愤不平的想着。
看到一直被她忽视的蛋糕,夏母心里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儿呢!”
夏京墨:刚刚您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没有八卦,夏母与安安都兴致缺缺,摆摆手起身就去了房间午休。
夏京墨呼出一口气任由自己放松的靠在沙发上。
看着天花板,眼底略过丝丝复杂。
夏母是看好祁砚书,可是又不愿意她真的和祁砚书产生亲密关系。
归根究底,还是有夏父这层顾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