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北将手指头上沾着奶油塞进了嘴里,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这么好吃蛋糕全被你毁了,你们路家就算再有钱,也不要浪费啊。”
路洪揉着手上的戒指,他的眼睛眯了一下,刚才一拳,他可是含怒出手,至少用了七成力,路家的三十二路霸劲拳,施展起来有如怒海狂涛,普通人根本受不了,而徐向北一边吃蛋糕,一边挡下了他的那招霸劲拳。
在他眼里,徐向北只不是一个无赖混混,却没想到徐向北深藏不露,他的那些伟闻并非是浪得虚名,战杰森,败小野风次郎,用的并不是运气,而是实力。
路洪身后站了十多个面色冷酷,身穿质地精良,黑色西装的大汉,他们气定神闲,冷冷地看着徐向北。
这些黑衣大汉戴着耳麦,看起来像是保安,却不是普通保安,而是路家的古武高手,从他们皮肤上泛起的青光看,每个人的实力都不差。
宴会大厅已经被宾客们围个水泄不通,阿容不得不暗运内力,像一颗钉子钻入了人群,所有碰到她的人,都感觉有一股大力涌来,不由自主地向旁边闪开,给阿容让出一条路。
阿容走到了徐向北身边,与他并肩而立:“你没事吧。”
徐向北脸上闪过感谢的笑容,虽然他并不把路家十多个高手放在眼里,有个人跟自己站在一起,心里上多了分安慰。
宴会大厅里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围观的宾客们大气都不敢出,好奇地看着,黄庆海和乔山则一脸兴奋,对他们来说,路家与徐向北起冲突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沈从儒眉头微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微笑地对路洪说:“路叔叔,徐向北是我的朋友,路小姐也是我的朋友,这里是路遥小姐的生日舞会,有什么矛盾不如等上了岸再说,要是能化干戈为玉帛……”
一般人可不敢在这个时候多管闲事,路洪脸色阴沉,见是沈从儒,脸色和善了很多:“沈公子,我们与徐向北之间的事情,你并不清楚,还是不要插手比较好。”
沈公子还要多说两句,却被两个强壮的大汉拦住了,根本无法上前,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他心里暗暗祈祷,徐向北只能看你好运气了。
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这么多宾客,路洪就算有杀徐向北的心,也不能表现出来。
他装模作样地说:“徐向北,路遥小姐生日舞会,我们根本就没有邀请你,你混上船来,居心不良,我们要扣下你,送交当地警察局。”
徐向北笑了:“我只是上船来吃块生日蛋糕,用不着抓我吧。”
“谁知道你想干什么?还是等你进了警察局跟警察交待吧,保安把他抓起来,别让他跑了。”
洪路一声令下,十多个保安向徐向北涌去,徐向北与阿容相视一笑,不露一点惧色,与保安们战在一起。
十多个路家高手,实力不凡,但是比徐向北和阿容差了一大截,不一会,十多个保安,有一半人被徐向北和阿容摔倒在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片。
路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十多人可是路家的精英,居然打不过徐向北。
人群中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声音不大,却像在每个人耳边响起一样洪亮:“住手,都给我退下。”
路京云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宴会大厅里,他的手里拄着一根拐杖,须发皆白,面色沉着冷静,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威严。
黄庆海和乔山一脸讪笑地向路京云鞠躬道:“路总你好。”
路京云微微地向黄庆海和乔山点了点头,没说话说,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徐向北身上,目光如刀,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恐怕徐向北已经死无全尸了。
路京云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西装,两鬓斑白的老人,他比路京云要胖一圈,显得更壮实一些,同样目光炯炯地盯着徐向北。
路京云声音中夹着怒意:“你们真没用,十多人抓不到一个小流氓,都退下吧。”
剩下的保安惶恐地扶着受伤的同伴退了下去,刚才吵翻天,乱成一锅粥的宴会大厅再次变得安静起来。
见路京云来了,路洪赶紧告状道:“叔,徐向北上船捣乱……”
路京云责备地瞪了一眼路洪,知道路京云生气了,路洪神情紧张,低着头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
路遥则一脸悲伤的模样,像受伤的小猫跑到了路京云身边,眼中泪光隐隐,嗲嗲地说:“干爹,有人欺负我。你得为遥遥做主啊。”
轻轻地**着路遥的头发,路京云神色变得柔和:“遥遥放心,干爹会为你出气的。”
路京云神色变得凌厉:“你就是欺负我们家遥遥的徐向北?”
徐向北嬉皮笑脸道:“路总,你说得真难听,我什么时候欺负过路遥小姐,我们还是好朋友呢,我听说路遥小姐过生日,特意上船来庆贺,吃块生日蛋糕,却被你误会来捣乱的。”
路遥气得身体颤抖,但是想到徐向北对自己施展的分筋错骨,从后脊梁升起一股寒意,她纤细的手指,指着徐向北,却一句抱怨的话都不敢说,只能颤抖地缩在路京云身后。
感觉到路遥非常畏惧徐向北,看来吃过徐向北的苦头,路京云恨不得现就要了徐向北的命,但是大庭广众,还有这么多宾客,他不好下杀手。
他深吸口气,拐仗在地上轻轻一顿,刚才还冷若霜的脸上浮现一缕微笑,像是相信了徐向北的话,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他像个慈祥的老人,微笑道:“徐总,原来是来庆祝我们遥遥生日的啊,我的侄儿还以为你是来捣乱的,有所冒犯请勿见怪。既然是个误会,我们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徐总,跟我去后边喝杯香槟,一起聊聊如何?你要是有急速,现在船还没开,徐总现在下船也来得及。”
表面上路京云变成了一个大度,慈祥的老人,但是他却听见路京云的心在狂跳,显然刻意压抑着愤怒,酝酿着恐怖的杀机。
徐向北笑了,嬉皮笑脸道:“路总这么慷慨好客,我要是不答应,岂不是不给面子了,走,路总,我们一起去后面喝香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