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太特么疼了
方成宇原本收到的指令是下午六点将直升机开到沈围所在地区接他回A市,在他刚准备动身的时候又接到了沈围的另一个电话。
“带个律师,现在,马上过来!”
电话里沈围语气一片冰冷,显然心情不好。他在医院里待了不到半小时便被人带到了警察局录口供。
方成宇还以为沈围要继续谈合作,“带陈律师过来么?”陈律师是中恒律师团队的首席,一直负责商业上法律风险的把控。
沈围烦躁的点了根烟,“换个人,找个处理刑事案件的。”
一听这话方成宇有种不好的预感,“哥,这是怎么了?”他不由得担忧的问了句,“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少废话,到了再说!”沈围简单撂了一句,然后报了录口供的地点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在苏总监那里受到打击,方总这心里简直七上八下的,这会儿沈围一个电话更是搅的他人心惶惶,怎么好好的跑警察局去了。
方成宇年轻气盛谁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但是对沈围,他有种莫名的崇拜感,就是对他言听计从。
安排Sisi找到要带过去的律师,方成宇拉风的开着直升机去找沈围了。
这一路直升机开的飞快,中恒资金雄厚,方成宇这次走的航线就是中恒的专属航线,所以只花费原定行程的一半时间就到了。
直升机停在警察局门口到时候引来了不少人侧目,为了防止引起躁动,专门有人过来阻拦。
“这里不让停,换个地方。”穿制服的男人冲方成宇大声嚷嚷。
方成宇一脸冷傲,连个眼神都没回馈,直接擦着说话那人走开了。
见到沈围的时候方成宇不自觉的颤了下,“哥,你怎么真的在这?”方总显然不敢相信。
他心中的沈总可一直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人我给你带来了。”说着就把那位姓张的律师给推了出来,“到底怎么回事?”方成宇喋喋不休。
沈围本就心情烦闷,这会儿耳旁有个人聒噪就更觉得心中火气无处发泄。
“吵什么吵,去外边站着!”沈总冷着一张脸冲方成宇指了指门口,方总果然乖乖的像没写作业的小朋友一样去门口了。
方总怎么也想不明白沈围对他态度为什么不能好点,不是要流放他就是要把最棘手的工作交给他。
方成宇把律师带来了沈围这才愿意开口搭腔,把情况跟律师交代清楚,处理完口供的事他才又径自回了医院。
方成宇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看着沈围要走他又慌忙的跟上去。
“你留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沈围一句话就将方成宇钉死在原地了。
沈围回到医院顾意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脚踝都子弹击中造成粉碎性骨折。
子弹已经取出来了,除了身上有部分的擦伤之外,没有生命危险。
这会儿女人已经换上病服,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脸上的伤口已经处理了,不过看起来还是有些狼狈。
女人都是爱美的,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沈围掀开被子看了看女人的脚,伤口处理过已经被包扎好,不过依旧有血透过纱布渗出。男人用手轻轻在女人伤口处摸了摸,不知道被纱布包裹下的伤口到底有多狰狞。
盯着女人的脚踝,沈围楞了好几分钟,最终低低的叹了口气。
拖了张椅子在顾意病床边坐下,男人静静的打量女人的睡颜。失血过多的原因,顾意的嘴唇近乎透明的白。
沈围还记得有一晚他吓唬那女人要把她从窗户上扔下去,她抱着他不撒手。
这女人这么怕死,明知道对方有枪还敢扑过去。
真是蠢死了!
病床旁的点滴和血浆一点一点往女人身体里输,可是她睡的还是毫无知觉,好像都不会醒过来一般。
突然有个念头从沈围脑袋里闪了一下,要是这女人真的醒不来,他应该怎么处理?
或者说应该怎么办!
不过仅一瞬,这个想法便被沈围压了下去,医生和他都是理智的,顾意不会有生命危险!
看着女人的睡颜,沈围突然又勾唇笑了笑,是难得一见的温柔。他又将手指伸到女人脸上,轻的不能再轻的触了触。
这时顾意的脸轻微抽搐了下,是神经与肌肉的自然反应。本来脚伤比擦伤更严重,只不过脚踝在做手术的时候打了麻药,这会儿麻药没退,暂时还感觉不到痛。
一直到晚上七点钟的光景顾意才慢慢转醒,这一觉实在是睡的太不舒服了,梦里自己的脚好像被绳子勒住了,越勒越紧,她怎么都挣不开,疼的她都快透不过气。
病房里没看灯,甚至有些昏暗,顾意偏了偏头,脸上火辣辣的疼。
真实的痛感让她快速的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
只听见“砰”的一声,自己脚上传来剧痛,然后人也从车上掉了下去,与地面接触的瞬间她整个人还在不停的往前滚,手臂脸颊摩擦到地面,皮肤都好像被人扯开了一样。
也不知道滚了多久,她整个人又疼又晕,渐渐失去了知觉,再次醒过来时,自己就躺在这里了。
病房里很安静,安静到顾意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微弱的心跳,她想挣扎着起来,可是手臂酸软没有力气,好不容易撑起上半身,可是没坚持到三秒就又倒了回去。
这一动一不小心就牵扯到了脚部伤口,麻药的药效已渐渐散去,一阵一阵的生疼从脚踝传来。
顾意“嘶”的一声吸了口凉气,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是有人在她脚上割了块肉么,太特么疼了,她疼的实在忍不住。
突然间顾意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沈围呢?沈围怎么样了?
该不会也和她一样受了伤?又或者说情况更严重?
一想到这里女人的眼泪就流的更凶了,不管她和沈围的关系怎么样,两人好歹也亲密无间的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要说她没有一点点感觉,除非她是个木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