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紧迫,大家默默擦着自己的冷汗,浑身发凉,汗毛都竖起来了,可就是舍不得走,兴致勃勃地看着好戏,特别是看向了那被宋青鸾给点名的连羲皖。
连羲皖一阵胆战心惊,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会被记恨上,宁愿装死一整晚,可没想到宋青鸾还是把他给拖出来了。
他那天的确是在后台看见宋青鸾了,是她和连夏一起来后台找他的啊,他发誓,他真的没和宋青鸾有过任何私下接触,就是当着连夏的面问候了几句而已!然后让宋青鸾拿着他的手机和连夏拍了个合照!
此时的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出来说话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都忘记了……”
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江梦娴忽然起身了,大家以为她要终于要放大招的时候,她却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一脸萌萌哒说:“老公,我去一下洗手间。”
众人目瞪口呆――这个关键时刻,她怎么能走?难道是是知道自己火力不如敌方,要全线撤退了?一点都不符合江梦娴的作风啊!
连羲皖也不知道江梦娴这是要出什么牌,傻傻地点头。
江梦娴还说:“你们俩都这么多年没怎么见面了,一定有许多话要说吧,你们聊――”
说完,她就真的提着自己的裙角走了。
……这是什么操作?
不仅全线撤退,还把阵地拱手让人?
连羲皖看着江梦娴就这么离开了,浑身都是冷汗。
玩球了,看不懂了!
反正,他知道,他要遭殃了!
现在就他和宋青鸾坐在一个沙发上,旁边的人都逃得远远的,都没有一个人过来救救他。
好歹是影帝,内心虽然万分纠结,可是脸上却看不出任何波澜来,淡淡地道:“夫人就是这么调皮,被我惯坏了,无法无天的性子无法收敛了,嫂子你不要记挂在心上。”
而此时的宋青鸾,却无心纠正连羲皖的称呼了。
她看着江梦娴离去的身影发呆。
她是全线溃退了吗?不,她是以退为进!
现在的她若是主动贴上去和连羲皖套近乎,那只会掉身价!自己在连羲皖的心目中,也不会这么深刻特殊了。
她现在就是假装豁达让连羲皖内心有所愧疚,给他施加压力,而且现在的连羲皖内心一定充满了愧疚,就算想和自己叙旧也不可能了。
好高明的手段啊!
可宋青鸾还是和连羲皖聊了两句,首先就纠正了一下他对自己的称呼,苦笑一声,道:“你也知道,我和景哥都分手了,以后就不用叫我嫂子了,还是叫我小青吧。”
一句话,瞬间勾起了连羲皖的回忆,想起了小时候那段无忧无虑的岁月,大家在大院里跑来跑去,你叫小丸子,她叫大丸子,你叫小青,他叫景景,多美好,多深刻啊……
卧槽,我方主将全线撤退,敌方发起回忆大杀器,我方阵地即将丢失!
连雪篙着急得差点给江梦娴打电话召唤她回来了!
这个节骨眼上跑什么跑!眼看着连羲皖都要开始和前任回忆过去了,万一陷在过去的美好记忆里回不来那就糟透了!
把自己的阵地拱手让人吗?
大家都替江梦娴捏了把汗,却忽然听见连羲皖说话了:“一段感情是否能继续下去,还得看两人是不是真的合适,你看我和夫人,虽然年纪相差许多,可我们异常合拍,若是像我和夫人一样趣味相投,那就该紧紧抓住,若是不合适,分开对两人都好。”
说起江梦娴,连羲皖两眼都有微光透出,淡淡的,薄薄的,却似乎透着奇异的色彩,任谁都能看出,他对那个名字所对应的那个人有着万分的喜爱,仿佛才离开了一分钟不到,就开始想念了。
宋青鸾微楞,没想到被连羲皖叉开了话题。
她忙做出个愁苦的表情来,微微蹙眉,风情万种:“我和景哥在一起六年了,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感觉心里似乎缺了什么东西,所以我才鼓起勇气对景哥说出了分开的事情,我觉得,我对他的感情似乎缺失了一种东西,注定了我不能和他长久地在一起。”
她看着连羲皖,眼眶里泪光莹莹:“我心里仿佛有另外一个人,我似乎无法放弃他,所以我不能耽误景哥一辈子,离开,对我和他都好。”
旁观众人再一次为江梦娴着急。
宋青鸾的暗示意思都已经特别明显了,她心里的人就是连羲皖啊!
她这是在暗示连羲皖她还没忘记他啊!
连雪篙拿出手机,要给江梦娴打电话了,却见连羲皖轻描淡写地回应了:“既然不合适,就不要在一起,对彼此都好,感情这个东西是从心里出发的,如果真心爱一个人,你会发现她永远是在人群之中最特殊的,就像梦娴,她在我眼里,似乎随时都能散发出奇特的光彩,让我没办法移开眼,眼里见的,心里想的,都是她……”
说着说着,他整个人又开始两眼放光。
到这儿,大家都楞了。
剧情正往自己看不懂的方向发展。
宋青鸾心里恨,又主动发起话题:“这些日子我脑海里似乎多了一些记忆,我仿佛看见我们走在城外的一条小河边,你在河里摸鱼虾,我在岸边唱歌给你听……”
连羲皖稳稳接住话头:“那条小河我当然记得,我夏天还带着夫人去过,河水还是那样的清澈,不过这次是换我在岸边唱歌,她在河里捕鱼,她冒冒失失,不小心摔了一跤,吓得我赶紧下了水把她抱起来,她却对我傻笑……”
宋青鸾狠狠地一掐手心,眼底一丝阴鹜蔓延,继续不动声色地用充满温馨的声音回忆着那些年的花开雨季:“我似乎又想起了那次下雨,我好像和人躲在一颗属下,害怕得瑟瑟发抖,那个人脱下衣服为我遮住了大雨,自己却感冒了。”
那个人,自然就是连羲皖了。
连羲皖接招:“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自然愿意为她牺牲一切,那次我和梦娴去喂熊猫的时候,熊猫长得很可爱,可是挠人很疼,梦娴怕我被挠了,每次看见熊爪子伸过来的时候,都替我挡一挡,她被挠得整个手臂都是血,却还是傻乎乎地对我笑着,说我是演员,靠脸吃饭,绝对不能让熊爪子挠破相了……”
说完,连羲皖还摇头笑了笑,仿佛一个恋爱中的傻男人。
大家都傻了。
还有这种……神一般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