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注意到那块牌子后,仔细检索了一番地球时期的记忆,确定了现实中的11区是没有冬木这样一个地方的,这才在虚空里对着魔法师说道:“看来我确实是回家了,不过回的不是我家,而是你家...也好,你不用再想着抽卡玩纸片人了,咱们甚至可以玩真的。”
“我的学生,你在说些什么啊?”魔法师有些不解的问道,“另外,我家才不让你回,你把我卡都烧了,我绝对不会让你进我家门一步了!”
啧啧,这老头子还真是小气啊...或者说,他家里还藏了其他什么会被自己烧掉的东西?白亦脑中闪过了这个念头,但又很快收了回来,现在可不是琢磨这种事的时候。
可不琢磨这些事,他现在又能干嘛呢?老实说,时隔几千年又重新回到一个这样的环境里,他顿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像是来到了某个陌生的地方,而就在他有些迷茫的时候,已经装死很长的时间某神棍突然戳了戳他,给他递来三只锦囊,哦不,是三段记忆。
白亦连忙拆开一段,第一段大概是这样说的,他在与原谅大帝交战时中了对方绝招,被传送到最远的原初之地,原谅大帝显然不知道他最初其实是来自地球的,使用这招只是想把他送回虚空,于是阴差阳错之下,他倒是侥幸逃过一劫。
可他原本所在的那个地球,是没有任何超自然力量存在的,那是地球的规则,所以像他这种又掌握着魔法又掌握着斗气的货色便为那里的规则所不容,把他给弹出来了,进了这种世界与世界之间的不知名夹缝之中。
这时,军神之剑为了保护他,自行发动,把他送到了这样一个同样拥有超自然力量的世界中来,可这个世界的规则同样也不欢迎他这样的异类,军神之剑内部的规则之力与这个世界的规则发生了激烈的碰撞,为此耗尽了全部能量,而这个世界也因为这次碰撞出现了很多空间和时间上的偏差,未来与历史都被改变了。
总的来说就是,白亦来到了这样一个有点熟悉,但又和他记忆完全不同的地方。
原来那位看起来不靠谱的军神,还是留了这么一手的啊...白亦心头暗叹着,开始浏览第二段记忆,那里面就腔调了一点,抓紧时间,找到回去的办法。
原来仅凭军神之剑的力量,也并不足以让他在这里待太长时间,这里虽然因为也有超自然力量存在,规则不会正常地球那么严酷,但也在不停的排斥着他的存在,军神之剑用尽全力也只能让他在这里停留七天时间,他必须在这七天之内找到解决办法,否则又会被弹进那个世界与世界间的裂缝中,那个地方,搞不好比虚空更加可怕。
“需要尽快离开吗?这倒没什么,我本就不打算常驻在这里,家里的事情还有那么多在等我,得仔细想想怎么给军神之剑充电了...”白亦琢磨着,又低声感慨了一句:“这死神棍,这才还挺可靠的嘛?好像还第一次听见他说那么多话来着?不过这家伙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
一边说着,他一边打开了第三段记忆。
“你才是死神棍,你全家都是死神棍!我什么时候不可靠了?我只是不像你们这些无聊的家伙喜欢说废话而已!我的精力都用在观测未来,而非评论哪个女孩更可爱,穿什么衣服更漂亮!所以我才能解答这些你想破脑袋都不知道的问题!”
和这个家伙吵架就是这么尴尬和诡异的啊!白亦连忙摇头,把心头原本酝酿的吐槽压了下去,不打算和这神棍较真。
“不过要给这玩意充电的话,好像还真挺麻烦的?”白亦把玩着手头的黑又硬,一个人走在山边公路上,低声琢磨着。
“这有何难?你该不会忘了冬木有什么东西吧?有那个东西在,充个电算什么事?”魔法师在虚空里提醒了一句。
“可那神棍不是说了吗?这里的时间空间都发生了变化,不是我们熟悉的那段剧情了,这里有没有辛亥战争真说不定吧?搞不好蹦头哥斯拉或者口袋小畜生都是有可能的,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有圣杯啥的,那东西早被污染了,真能拿来充电?”白亦反问道。
“只要有,就没什么不能,这世界上还能有什么东西比虚空更加污秽不堪的?那可是最纯粹的黑暗啊!你连虚空都能控制,会害怕那些玩意?”魔法师倒是自信十足的说着,对自己徒弟充满信心,一点都不怕他变成希望.alter什么的。
“还是先收集点情报吧,而且动作还得快一点,别人都已经找上我了。”白亦说着,信手在黑暗中随意的一抓,从里面揪出了一头使魔一样的玩意,可还没等他仔细研究,便自行消散了。
而同时,远在冬木市内的一栋豪宅里,一位身穿红色西装,留着小胡子,看上去矜持优雅,让人想从背后捅上一刀的中年男子从绘制的法阵边上离开,对着身边的一位神父说道:“哼~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这个新来的魔术师很不简单啊,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伦敦塔的高材生吗?”
他身边,站着一位看上去就像是要捅他一刀的神父,倒是礼貌而谦逊的说道:“伦敦塔的君主已经在两天就前到了,色位的魔术师,除此之外,还有一位学徒,已经有两人了。”
“你是说,他们不会再派来第三人了是吗?不过也无所谓,只要能顺利的召唤出这位神代的英灵,这场战争的胜利者终究会是我!”中年男子沉吟着,点了点头,又说道:“让你的阿萨辛去探查情报吧,辛苦你了,绮礼。”
“这是我应该做的。”神父点头说着,就此准备离去,却被中年男子又叫住,吩咐道:“另外,帮我照看着点凛,不要在我们无暇顾及的时候,被卫宫家那小子得手了,那会很麻烦的,樱也一样,那臭小子实在太可恶了!居然还想姐妹通吃!”
神父点点头,领命而去,而同一时间,白亦才刚刚完成大范围的精神力扫描,在虚空里和魔法师讨论着:“力量波动都很弱,没什么太值得关注的,不过也没找到什么巨大的魔力源,按理说不是应该埋在某座山里吗?难道是我们来得太晚了,两次辛亥战争都已结束,大圣杯已经被某个加班狂魔拆掉了吗?”
“那可就糟糕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可能要跑一趟罗马尼亚走,或者去爬雪山了。”魔法师回答道,话语里并不显得担忧,反倒是某种强烈的遗憾?
“总之,先进城转悠转悠吧,难得来一次,四下走走也好。”魔法师又接着说道。
于是白亦便发动幻术,给自己批了一张假人皮,变成了一个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大众脸,再腾空而起,向着城内飞去,飞着飞着,便来到了一处很眼熟的道场。
于是他施展着刺客妹子那些隐遁技巧,降临下来,仔细观察着道场,结果却发现了让他觉得匪夷所思的一幕。
一位满脸苦大仇深的中年男子和一位看上去就像是正义伙伴的高中生正坐在长廊上闲聊着什么,旁边还有一位白头发的美貌少妇和一位可爱的小女孩,一家人看上去其乐融融,温馨和谐。
其间,苦大仇深的父亲还询问自己的儿子魔术练得怎么样?有什么感悟?
然后他儿子便一副大有所得的样子,说出了自己的感悟:“人被杀,就会死。”
你TM拿错剧本了吧?这是个什么展开啊!白亦不知道对着谁吐槽道,就连魔法师也在虚空里说道:“呃...好像有哪里不对劲?难道这就是预言家所说的变化?”
白亦正欲离去,去看看其他地方确认一下这个世界究竟出现了多大变化,可正准备起飞,就听见那位苦大仇深的父亲说道:“唉,这样和平的日子,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残酷的圣杯战争又要展开了,而这一次,来得又是如此突然...”
美貌的少妇连忙回答道:“亲爱的,不必担心,士郎与伊利亚都已经是优秀的魔术师了,我们卫宫家的实力完全不比御三家逊色,只要大家努力的话,就算不能赢下最后的战争,自保总是没问题的。”说着,一家人便拥抱在了一起,显得格外温情。
白亦在旁边看得都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剧情魔改得太夸张了吧?
可好消息是,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圣杯战争依旧会展开,虽然不知道为何延迟了那么久,但只要还有圣杯在,白亦倒也是能接受。
只不过预言家口中的影响和变化太夸张了点吧?
接着,白亦又往其他几个眼熟的地方搜索了一圈,发现整个故事都已经变得完全陌生了。
那个玩虫子的老头几年前就死了,继承位置的是一个影像中应该相当苦逼的单身大叔,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变得扭曲,日子反倒是过得很滋润,体内的魔力也凑合,不是记忆中那个废柴样,手上也带上了三条血红色的令咒;家中并没有找到被虫子玩弄的可怜紫发女路人与讨厌的海带头,让白亦一时间什么都干不了,只能一边摇头一边离开了。
而另一边,纵使那个红西装的男子还是一副会被人背刺的样子,可他确实还安安稳稳的活着,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儿也长大成了青春靓丽的美少女,家庭也是幸福和睦。
至于城堡里那个家族,变化也不小,他们还是对战争报以很高的期望,并且提前完成了狂战士职阶的召唤,只不过御主换成了一个黑皮肤的小萝莉,记忆中高大威猛的巴萨卡也变成了一个身穿婚纱,头上长着一根独角的古怪少女...白亦过去的时候,两人正保持着一副很是要好的样子,在花园里玩耍,那位独角少女更是摘下一朵鲜艳的野花,递给黑皮萝莉。
再转了转其他地方,市中心那座豪华酒店里按期迎来了英国的豪客,包下了一整城楼,一对夫妻正忙着进行繁衍运动,看上去感情很好,关系和睦,并没有莫名其妙的从者跳出来给他上顶绿帽。
而另一边的普通民居里,记忆中原本那位翩翩美少年已经变成了一头标本式的社畜,顶着厚重的眼袋,看来是经常加班到天亮了。
直到最后,白亦费了好大的劲,才在一间普通民居里找到了一个身上带着艺术家气质,正在一户民居里,用绳索捆绑小孩的黄毛中年,这顿时让他心头大大的松了口气,感到十分欣慰和喜悦,终于能遇见一个发展轨迹没出太大偏差的人了,于是便高兴的从背后走了上去,一把捏爆了他的头,再顺手把他的手切了下来。
接着,他清理了一下尸体和血迹,再用精神暗示封印了受害者的记忆,叫他们报警,自己则拿着那截短手,坐在很经典的那座大桥上,开始琢磨着眼下的情况。
很显然,这里已经不是他熟知的那段剧本了,基本上除了圣杯战争还会再开这一点之外,那些人物的命运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这就是一个全新的故事了。
“那我该以个什么身份参加进这场战争呢?”白亦说着,把断手上的三条令咒转移到了自己手甲上,再随意的从掌心里点燃一抹黑色火焰,把断手烧成灰烬。
“虚空之力还能用,那所谓的战争对你而言就是场过家家的小游戏,只不过必须要以御主参与进去才能夺得圣杯,否则直接抢夺的话倒是方便许多...不过这样也好,你赶快弄个召唤阵,召唤英灵吧!”魔法师催促道,“当然了,最好是把我放出来,由我亲手召唤。”
“不好意思,我真不想和大流士做搭档。”白亦礼貌的谢绝了自己老师的提议,然后回头又有点犯难,自己要拿什么去召唤从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