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李队,你大晚上的喊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事情啊?”
走了一圈下来,聊的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家里长家里短,从李卫国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苏昊很是有些莫名的问道。
如果换成一个人来跟苏昊拉家常的话,苏昊肯定一点儿都不例外,就算是市长来了苏昊也觉得理所当然。
问题是现在这个跟他拉家常的人可是龙魂行动小队的队长啊,这就让人感到有一些怪异了。
李卫国也有些无奈,按照以往的做法,他根本就不需要把苏昊找过来,更加不用自己亲身去试探苏昊的深浅,说到底,还是因为苏昊背后的那个人太过恐怖。
他这是在表态,不过不是给苏昊看的,而是给苏昊背后那个人看到。
“呵,苏昊小弟啊,这次的事情就这样处理吧,你觉得怎么样?”李卫国没有回答苏昊的问题,而是笑着把之前已经定下来的处理方针再说了一遍。
“没问题,我当然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苏昊摊开手,说话间,他们路过走廊,一间开着门的审讯房间里面,有一个高高瘦瘦的轻轻正做着低着头,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看起来大概只有三十来岁,苏昊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这个人……他认识。
倒不是说苏昊跟这个中年人有什么交情,而是早在几天前,他就已经看过这个中年人的相片。
郝雷木,泰拳宗师。男,三十三岁……
可以说郝雷木一切详细的不详细的能入档的不能入档的资料都在苏昊的脑海里。
相比起高高瘦瘦看起来就好像营养不良的川里奥来说,郝雷木的卖相要好很多,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硬朗,只不过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气息就不是什么人能够承受的了。
此时审讯的房间内只有一名普通的警察默默的站在一旁,事情已经到了泰的外交部出面交涉的地步,笔录之类做了之后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为难或者做一些其他什么事情了。
确切来说,李卫国他们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过要为难郝雷木或者是川里奥,他们把人抓过来最主要的也是担心X先生那暴脾气突然间发作,那到时候就真的是有苦说不出了。
此时苏昊也进过来,也说明了自己的态度,那么李卫国等人也就准备让他们离开了。
原本低着头,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的川里奥突然间抬起头,朝着苏昊这边望了过来,显然他已经发现了苏昊。
“这个叫做川里奥的年轻人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大啊。”看到川里奥的目光,李卫国也顺势笑着说了起来:“亚瑟在酒吧那边抓他过来的时候,这年轻人看到枪的第一时间不是束手就擒,而是反抗……亚瑟你还记得吧,就是那个每时每刻都带着鸭舌帽的家伙,川里奥冲上去想要抢他的枪,然后被他一击重拳给砸飞了。”
苏昊也是有些无语的歪了歪头,还真的是将军的儿子啊,这暴脾气还真不是盖的。
普通人看到枪械估计就已经吓的半死了,就算是那些匪徒凶徒看到枪械的时候十有八九也是心里打退堂鼓,而这个小年轻竟然是冲上去抢枪,真的是……牛。
“苏昊……”
就在李卫国笑着说这些的时候,房间内,紧紧盯着苏昊的川里奥突然间站了起来,那一身怒吼就好像一头愤怒的狮子一般,整个走廊,乃至整个警局的二层楼几乎都可以听的清清楚楚。
空气陡然间凝固,李卫国没有想到川里奥会在这个时候挑衅,至于其他人更加不会想到了,房间内,那个高大的中年人此时也将目光投向了苏昊这边。
凶相毕露,不管是老的还是小的,此时两人的目光给人的都是一种不大好的感觉。
“叫我?”苏昊像是没有感受到空气中的紧张一般,在审讯室不远处站住,歪了歪头,望向川里奥:“咦,这不是什么什么将军的儿子吗?怎么成阶下囚了?”
这是一句连掩饰都不带掩饰的嘲讽,那边川里奥已经哗啦一下子站了起来,不过在他还没有来得及行动的时候,已经被他身边高达的中年人一手按在了肩膀上。
说来也奇怪,原本看起来很有可能暴起伤人,哦不对,是已经要暴起伤人的川里奥被中年人这么一按,整个人竟然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就那么定定的站在原地,双手撑着桌子对着苏昊怒目而视。
“你的老师难道没有教过你礼貌吗?”中年人望着苏昊,目光中有着一丝特别的意味。
“哦,这倒是有,不过要看人。”苏昊那是一点儿都不带害怕的,目光又不能杀死人,比这个更加凶狠的目光苏昊都见过,没啥了不起的:“像你们这种在别的国家还不安分的人,我的老师教我的就只有一个……打到他爹妈都不认识。”
苏昊也不管川里奥跟郝雷木两人听不听的懂太过高深的华夏语言,此时只是只顾只的说着:“先礼后兵,这一次的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你们既然打了人,那么就要承受打人的后果。”
“打人,那是因为他们该打。”郝雷木针锋相对,用着撇脚的语言继续道:“那些上擂台的,他们武艺不精,该打。那个小女孩,不给面子……该打。”
苏昊的目光在那一刻变得有些冷厉了起来,不过只是瞬间,立马又消散的无影无踪,既然答应李卫国事情会在规则之内处理,那么苏昊就不会再生事了。
“小女孩该打?”苏昊似笑非笑的望着郝雷木。
“当然。”郝雷木针锋相对,丝毫没有半点儿身在警局的觉悟。
双方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郁,在李卫国忍不住想要出面的时候,苏昊的双肩突然垮了下来:“哦,我记住你的话了。”
说完这句话后,苏昊那是脚步不带停的直接走过审讯室,从始至终,他的目光一直都没有放在川里奥身上,而是放在郝雷木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