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第一次见他时我只当他是一个猥琐的色狼,但是现在我可清楚的知道他根本不是人,而他出现在这个地方,肯定是冲我来的,因此我连忙转身,也顾不上会不会被路上凸起的石头绊倒,拔腿就往山下跑,同时一边回头看他。
奇怪的是,他见我跑却没有马上来追,反而是停在了草丛当中,定定的看着我。
这让我心里很没底,不知道他是要干嘛。
我除了跑也没有别的选择。
很快,我看不见他了,同时我能够看到山下村子里路灯的光芒了,眼见希望就在眼前,但这时我脚下突然一滑,噗的一下就重重摔在了地上,屁股火辣辣的疼,我都快哭了。
不过我不敢在山上多加停留,想忍着痛继续跑,可就在我把手往旁边的地上一撑要站起来时,却发觉我的手碰到了一个很冷的东西,扭头一看,竟然是王小德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我的手碰到了他的皮鞋!
我头皮一炸,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到了一样猛然跳起,又噌噌噌的后退了好几步,紧张惶恐的盯着他。
这家伙,分明就可以轻易的追上我,却任由我跑一段路才跟上来,分明就是在玩我找乐子。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想干什么?”我心里很害怕,大声吼道。
他却咧嘴笑了,露出一口苍白的牙齿,在这夜色之中显得极其阴森。
然后他朝我迈进一步,我吓得连忙后退两步。
“你为什么要丢掉戒指呢?”他忽然问道。
“戒指?”我有点不解。
不过这两个字刚出口,我脑海里瞬间就掠过了那枚被我冲进下水道的白金钻戒。
“那戒指是你的?”我惊骇的问道。
闻言,他却是没有直接回话,而是一脸猥琐的在我身上的各个敏感部位上看了又看,才笑道:“没错,第一眼见你,我就看上你了,那枚戒指是我的定情信物,戴上戒指,你就是我的女人。”
“我去你大爷,你一只鬼,还那么猥琐,谁特么要当你女人。”我怒道,一瞬间将对他的恐惧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的笑容瞬间凝固,然后整张脸都阴沉了下来,说道:“你这样让我很生气,也很没面子。不过,如果你能答应嫁给我,我就不跟你计较,之前你卖了我戒指,又把我戒指丢进下水道的事情我也都不计较。”
说着,他手掌一翻,一枚亮闪闪的白金钻戒就出现在了他手心当中。
“戴上它!”他盯着我,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顿时,我对他的恐惧又回来了,这家伙是玩真的,要逼着我嫁给他。
现在我终于知道郑乐为什么会死了,分明就是被他杀了,郑乐说戒指有问题也并不是戒指本身有问题,是这枚戒指会把他引来。
如果这时候我拒绝了他,我的下场会不会跟郑乐一样?我不敢想。
“咦,你身后……”我突然指向他身后,一脸的惊恐。
他眉头一皱,当即转身看去。
见此,我拔腿就跑。
他身后根本就没有什么,是我忽悠他的,就是要趁机逃跑,虽然这可能没什么卵用,但我除了跑就是跑,要我答应嫁给他是根本不可能的。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骗鬼的境界了吧。
“你好大的胆子!”很快他就发觉我糊弄他了,愤怒的吼道。
吼声一落,他猛然飘起,一下子就从我头顶上掠过,直接落在我身前,然后伸手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恐怕是要完了。
“好言好语的你不听,既然如此,别怪我用强的了!”他脸色阴沉的说道。
说着他竟一把将我按倒在地,骑在了我身上,伸手就来解我的衣服。
我瞳孔一缩,这该死的居然是要强上我!
这怎么可以,宁愿死也不能被这么猥琐的鬼给上了。
我死命的蹬着两脚挣扎起来,可这却完全没有用处,只听到哧啦一声响起,我身上的外衣就被他直接撕了开来,里面穿的内衣一下子显现在他眼前。
他眼中泛出一抹幽光,还恶心的舔了舔嘴唇,明显是兴奋了。
完了!
但就在我绝望的这个当儿,忽然有咻的一声破空声传来,紧接着一道长条形的黑影闯入视线当中,却是一根拐杖,然后猛地撞在了王小德背上,猝不及防的他啊的一声惨叫就从我身上飞扑了出去,重重的摔进了几米开外的草丛里头。
而那根突兀出现的拐杖却又反转回去,蹿进了树林当中。
我有点愣神,这是个什么情况?
“闺女,没事吧。”正迷惑时,树林里头传来一个苍老又有点熟悉的声音,接着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子慢悠悠的走了出来,却是那天早上提醒我的神经病老头!
他竟然也来了这里。
“死老头,你是什么人?”这时王小德已经从草丛里头爬了起来,一脸阴森的瞪向神经病老头,怒声问道。
见他根本没有受伤的样子,我又害怕起来,连忙抱着手机跟被撕碎的衣服躲到了神经病老头身后。
“我是你爷爷,孙子识相的就滚远点,不然爷爷我可就不客气了。”神经病老头瞥了他一眼,很是淡然的说道。
王小德眉头一皱,双眼忽然变成了诡异的血红色,二话不说就飘起来,朝神经病老头冲来,分明就是要将他置于死地。
但神经病老头却是怡然不惧,反而是一步踏出,在王小德靠近时挥起拐杖猛地朝他一点,拐杖之上瞬间就极为奇异的亮起了密密麻麻的金色纹理,使得半空中的王小德微微一颤,竟像是受了迷幻一般,脑袋不闪不避的撞在拐杖之上,拐杖上的金色纹理瞬间金光大放,像是一张网一般将他笼罩了进去,让他身上直接冒起了一股股的白烟。
“啊!”他这才从迷幻中反应过来,却是凄厉的大叫,在金光中挣扎起来,却是无法挣脱金光的束缚。
而伴随着白烟的不断冒出,我发现他的身体在一点点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