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快救救我,我是小怡啊。”我无力的扒着地上的土,费力的哀求道。
我真的要绝望了,被蛇咬了,自己最亲的老妈居然在一旁坐视不理。
但下一刻,一直呆立的她终于有了动作,将手伸进了睡衣里头,却是拿出了一根黄黄的香蕉。
只是这香蕉明显结冰了,外表有着一层冰覆盖,正冒着丝丝白色的凉气,看起来很坚硬。
然后她抓着香蕉就朝我心口扎来,惊得我瞳孔一缩,却没有躲闪的气力,只是情急间大喊了一声:“妈!”
轰……
这画面突兀的如玻璃般爆碎,我猛地惊醒,却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天已经大亮。
原来只是一个梦,虽然这个梦很怪,但我还是大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而同时间,我想起夏天他爸死时心脏一根香蕉扎着的画面,又想起梦里老妈拿着结冰的香蕉要扎我的画面,心头忽然有了一丝明悟。
香蕉本身或许是软的,想用它扎进人心脏里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是,结了冰就可能扎进人的血肉啊!
或许,这就是香蕉杀人的秘密。
当然,这也只是猜测,要想证实,恐怕是得仔细看看夏明轩跟夏天他爸的尸体。
我决定去找警察。
旋即我直接跳下床,迅速洗漱完毕,换上了一身简洁的衣服。
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有见着爸妈,自然都是去干各自的活了,厨房还是给我留了一份早饭。
我把早饭吃了就出了门,径直的朝夏天她家走去。
此时她家的院子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有两个警察蹲在门口抽烟,这是保护命案现场。
而见我靠近,其中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警就站了起来,不客气的朝我喊道:“小姑娘,这里还不能进,快走开。”
我没有理会,只是在他面前停下,盯着他问道:“警察大叔,敢问这命案你们有什么头绪没有?”
“这我不知道,上面正调查,如果发现线索,抓到凶手了一定会在你们村里通报,你现在就别靠近这里,妨碍办案了。”他瞪着我说道。
“那如果我有线索呢,可不可以让我见见这个命案的负责人?”我深吸一口气,说道。
这俩警察只是守在这儿的,这个案件如果不水落石出,他们比村民们知道的也多不了多少,因此还是见负责人靠谱。
而听了我这话,他俩一怔,互相对视了一眼。
但随之这八字胡警察就嗤之以鼻的笑道:“你个小丫头片子少说胡话了,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没闹着玩。”我认真的看着他,说道。
八字胡警察的笑容顿时凝固,然后皱起了眉头,直直的盯着我,问道:“你真有线索?”
“真的。”我肯定的点点头。
见此,他果断的从兜里掏出来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朝里喊道:“头儿,这里有个小姑娘说有线索,你要不要见见她?”
这句话问完,对方似乎是给了肯定的回答,他接着点点头,回道:“好,我马上送她去局里。”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指着停在院子外的一辆警车,招呼我道:“跟我上车。”
我自然是依言与他一起上了车,他便载着我朝县城方向开去。
像这种命案,镇上的派出所一般是没什么能力管的,至少是县公安局才有能力去管去调查,因此往县城方向开我是一点不意外的。
而我们村距离县城也不算是很远,一个多小时后警车就停在了县公安局的大院里,随即他带着我径直的走到了公安局里一间办公室的门前,敲了敲门,喊道:“头儿,人带到了。”
“门没锁,让她进来。”里面传出来一个硬朗的声音。
闻言,我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又顺手关上了门。
这是间小办公室,一张办公桌上放着很多文件,墙上挂着一些奖章。
昨晚上曾经见过的那个中年男警就坐在办公桌后面。
“你好,我是蒋经天,负责你们村那案子,客套话我也不多说了,你就直接说说你的线索吧。”他坐在办公桌后看着我,说道。
不客套也好,我最烦那一套,因此我清了清嗓子,就开门见山的问道:“关于死者到底是不是被香蕉插死的,您现在有头绪了没?”
“你来这里,不应该是问我有没有头绪,应该是向我提供线索的啊。”他板起脸来,看着我说道。
“这线索就是跟香蕉有关,我希望您能先回答我的问题。”我说道。
闻言,他看了我好半晌儿,才忽然笑道:“好一个小姑娘,还挺有胆子,那我也实话跟你说吧,死者尸体呢,昨晚上我们已经连夜解剖检查过了,死者呢,没有中毒,没有重病,身上也没有其他伤口,只有心脏处那一个伤口,而这个伤口,也不是用刀这种利器弄出来的,而是跟插在心脏上的那个伤口基本吻合,也就是说,死者的确是死于那一根香蕉!”
我眉毛一挑,果然是被香蕉杀的。
“那么那根香蕉你们化验过没有?”我又问道。
“自然是查了,但那香蕉完好无损,只是没那么新鲜了,剥开皮后的果肉有点糊。这也是最让我难以相信的地方,一根软软的香蕉插进了血肉当中,居然连形状都没变。”他回道。
“若是香蕉在水里泡了一下,然后放冰箱里结冰了呢?”我趁机说出了这一点。
这话一出,他神色一震,猛地站了起来,恍然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香蕉本身杀不了人,但是蘸水结冰后利用冰的硬度完全可以做到,而且冰在死者伤口里会化成水,与死者流出来的血融合到一起,几乎会让人看不出有结过冰的痕迹,只是香蕉果肉会因为结过冰而变得糊糊的!”
“对,这就是我给您的线索。”我点点头,说道。
“好样的,你是怎么想到的?”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问道。
我微微一笑,说道:“只是因为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