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二百二十二章 杀意
灼华的心忽然刺痛,她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心脏,怎么回事?心为什么会那么痛?她的右眼皮也跳个不停。
不止是心痛,灼华还十分心慌,似乎出了什么大事一样。
能出什么事呢?她心里不安,难道是她的母妃出事了吗?不可能啊,她的母妃在神风国,有冷千山护着她,她在神风国能出什么事呢?
一定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灼华心里不断安慰自己,可还是隐隐不安,无心修炼。
她左思右想很久,决定等素问出关之后去找素问,跟素问请示,让自己回一趟神风国,去看一眼自己的母妃。
就在昨日,素问便去闭关修炼了,美丽的落星湖旁的小院里,只剩下灼华一个人。
灼华从房间里走出去,看着落星湖的美景发呆。忽然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灼华回头看,看见流萤快速朝自己走来。
“灼华,七莲门的白莲长老和万剑宗的苏澜轩长老要见你。”
“见我?”
流萤点头,她拉着灼华的手,朝落星湖外走,跟灼华分析道:“咱们追月宫的人都知道,这两位长老想把你拉拢到他们宗门去,才会来咱们追月宫,他们来了这都四五天了,还没有正经地跟你见过一面。”
灼华任由流萤拉着自己朝外走,他们两个人就在落星湖外等着灼华,等待的功夫,白莲跟苏澜轩抱怨道:“追月宫还真把灼华当成一个宝护着,竟然藏在落星湖里,咱们想见她一面,都得经过追月宫的同意。”
“这一点你们七莲门做的倒还算地道,没把梦华弄到灵池里去。”苏澜轩深以为然。
白莲白了苏澜轩一眼,不再说话,不大高兴地等着灼华被流萤带出来,远远地,他们看见灼华的身影,脸上立刻挂上笑。
灼华来到二人面前,见过礼后,问:“不知道两位长老叫晚辈前来,有什么事吗?”
白莲假笑说道:“我俩听说素问闭关去了,素问闭关之后,恐怕没有人指导你修炼,所以过来问问你,要不要去我那儿小住几日。”
“你如果不愿意去白莲长老那儿,来我这儿也可以。”苏澜轩急忙补充道。
“多谢两位长老好意,素问师姐临走之前已经安排人教导我了,所以不必了。”灼华婉拒道。
“怎么会不必呢?我和苏澜轩长老是武圣,放眼追月宫,有几人在修行上的造诣在我二人之上呢?”白莲洋洋得意地说,那语气,似乎她要指点灼华,是对灼华天大的恩典。
“追月宫的这些小辈们,又如何跟我们相比。”白莲说。
流萤心里顿时十分不舒服,却又不敢发作,只敢在心里诽谤白莲。灼华不卑不亢地看着白莲,辩驳道:
“白莲长老说得不错。”白莲挑眉,嘴角扬起,“追月宫的小辈们与您相比,却是如微尘比皓月,毕竟如我身边这位师姐,也只修炼了百年而已。”
白莲的脸拉下来,灼华竟然真的那她们跟这些小辈相比,真是不知好歹!
“不管怎么说,我们要教导你是好意,你不领情,难道是看不起我们吗?”
“白莲长老言重了,我乃是追月宫的弟子,如论如何,也不能够让别的宗门的人来教导。若我今日受两位长老的教导的事情,日后传出去,只怕会好听不好说。”
“追月宫的弟子?”白莲笑一声,直接说道:“君子之约你不会不清楚,你是否是追月宫的弟子,还要等半年之后宗门考核结束之后,才能够盖棺定论。怎么,难道追月宫的人把君子之约当成屁了吗?”
白莲看向流萤,厉声问道,吓得流萤一哆嗦,不敢说话。实力最弱的灼华却没有任何胆怯和瑟缩,她平心静气地说道:
“如果追月宫真的不遵守君子之约,早在我来到追月宫时,我就已经成为了追月宫的弟子,又怎么可能等到半年后。”
顿了顿,灼华又说:“再者,加入哪个宗门完全是看我自己的意愿,恕晚辈直言,晚辈已经决心加入追月宫,不敢接受两位长老的教导。”
“好啊!好啊!苏长老,你看看这张伶牙利嘴,没大没小,难道这就是追月宫教出来的弟子吗!”
“前辈您又错了,如您所言,追月宫履行君子之约,没有收我为弟子,亦没有任何长老前辈教过我什么。”灼华不卑不亢地又说。
白莲身为武圣,在南域闯荡这么多年,几时被一个小辈如此顶撞过?就连七莲门的核心弟子,都对她恭敬有加,更何况是一个区区武灵实力的蝼蚁。
她抬起手来,眼中杀机尽显,一时间风云际动,竟是要杀了灼华。
灼华临危不乱地直视白莲,这里是追月宫,灼华不相信追月宫的人能够看着白莲这般,而没有任何作为。
果然,在白莲的手落下的一瞬间,一道坚固的气墙出现在灼华面前,把灼华和在灼华身后的流萤护住。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天空中传来,是谢昌元的声音。
“白莲长老,你这是何意?”
“何意?这小辈出言顶撞我,我自是要把她杀了!谢宫主,你现在出手阻拦我,我倒要问问你,你这是何意?难道谢宫主打算和我七莲门作对吗?”
“和你七莲门作对?你未免也太抬举你自己了!林芙那个女娃娃在老夫面前说这句话,还有些份量,你?”不屑的笑声传来。
白莲的脸红一阵儿,白一阵儿,她愤愤地盯着灼华,手上的力道加重,竟然是要把这道气墙打破!
伴随着白莲的力道加重,气墙也变得愈发坚固。苏澜轩眉头蹙起,看不惯地说:“她并没有顶撞你,只是说出了实话而已,你何必如此?”
说着苏澜轩手抬起,抓住白莲的手,五息之后,终于把白莲的手强制性地拉下去,笼罩住灼华和流萤的杀气却没有散去。
白莲瞪苏澜轩一眼,不甘地说道:“我倒要去问问谢宫主,这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