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她捂住自己的嘴,就这样泣不成声了起来。
“爹,”白锦宁连忙劝着白老爷,“爹你先是坐下吧,不要再骂了,小弟要紧,不要影响到了妙儿救人。”
白老爷哼了哼,被白锦宁扶着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可是一双眼睛却是死死的瞪着向晚,活像是要从她的身上给扯下来一块皮肉一般。
“你先呆在这里,”顾元妙对着向晚说道,声音低了一些,“我外祖脾气不好,不过,他的心很好,是个好人,只是嗓门大,却不会伤人的,你不用怕。”她的话虽然小,可是却也可以让在场的其它人都是听到了。
白老爷从鼻子里面重重的哼出了一声,还能听的出来他的不满意,不过,顾元妙到是说他是好人的,谁都是喜欢听好话的,尤其是这句好人,白老爷虽然不承认自己是好人,可是也绝对的不坏。
顾元妙松了一口气,好了,最起码,外祖是不会为难向晚了,白家人都不是刻薄之人,就怕外祖一气之下口不择言,说出来一些严重的话,向晚必竟是一个姑娘家的,脸皮薄.
顾元妙推开了门,里面有是一种极为浓重的中药味.
把窗户打开,她吩府着一边的下人,这么重的味道,就算是不被毒死也是要被熏死了.
下人连忙将所有的窗肪都是打开通风,不出一会的工夫,就已经感觉出里面的味道淡了不少,顾元妙直上前,握紧了白锦轩的手腕,轻一按之下,才发现中毒确实是有些深,不过暗夜的毒,她都是解过的,这样的毒,对她而言,根本就不在话下,轻易便能够解的,她打开了自己随时带来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方盒子,打开,里面有一只金色的白胖虫子,胖呼呼的蜷缩在那里,感觉有些可爱,这就是那只黄金古的,被顾元妙用药材养过,现在已经不是蛊虫了,这只黄金蛊现在极爱毒药,已是能解百毒,比起阿布的血要来的直接一些,她拿出了银针,在白锦轩的中指手指上扎了一下,将黄金蛊放上去,黄金蛊蠕动着自己胖胖的身体,从顾元妙的手指上面,抬起了脑袋,就着白锦轩的手指就吃了起来,黄金蛊必竟还是蛊,仍是饮血的,待白锦轩指尖的血颜色变的鲜红之时,顾元妙将黄金蛊拿了回来,小虫子蠕动了起来,好像还没有吃饱,有些不太愿意,顾元妙直接就将它塞进了盒子里.用药水养了起来
再是一粒解毒药进去,白锦轩的脸色已好了不少,就只是失血过多,有些惨白,黄金蛊解毒很快,不过,也不是人人适用的,必竟中毒之人,会丢失不少血液
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好生的补回来,到是不成多大的问题。
此时的白锦轩,只感觉全身剧痛无比,他其实他从未想过,原来服毒是这般能痛苦的之事,整个身体火辣辣的,就如同被火烧着一般,那样的疼,没有人愿意体会第二次。
他想自己的命也将就此结束了吧。
只是没有想到,再一次的,他竟然又是休会到了这种疼痛,疼的他几乎惨叫了起来,直到那股刺心的剧痛渐渐淡去了之后,他才是睁开了双眼,模糊中,竟在是看到了顾元妙冷清着一张脸。
他张了张嘴,嘴里似含了沙子一般,难忍着。
“怎么样了?”外面传来了白老爷焦急的声音,可是他只敢有声音,人却是不敢进来,怕是打扰着顾元妙,顾元妙站了起来。将帷幔拉好,也是不让任何人发现此时已醒的白锦轩。
她走了出来,脸色不是太好,几乎所有人眼神都是放在也的身上,心中也是不太好着。
她微微的轻抿了一下自己的红唇,说道,“不是太好。”
白老爷的身体一颤,人也是无力的靠在了身后的椅子上,颓然道,“那便是说没救了?”
“不是,”顾元妙抬起了双眼,隐尽了某些道不明的意味,“还有一种办法。”
“快说啊,妙儿,”白锦宁已经是急燥了,催道,“有何办法快说,再是如何,咱家也不能让你小舅就这么死了的。”
“有,”顾元妙微微的停了一会,声音有些停顿,就在所有人都要等不及之时,才是开口道,小舅的毒是可以解,不过很麻烦
“你快说啊,”白锦宁本是沉稳的性子,如今也是急出了病了,不要这么说一半停一半,都快要急死他们了。
顾元妙再是停了一会,微微垂起的眉目终都是有些犹豫,“小舅的毒需要以换命,”
所有人几乎都是跟着一愣。
以命换命,这是什么意思?
“将小舅的毒过度到另一人身上去,”顾元妙解释着,“可是如此做,小舅的命是保住了,但是那个替小舅过毒之人,绝对的无法活下去。”
此话一出口,半天之内,都是无人说话。
呼的一声,白老爷猛然的站了起来,“好,就将毒过度我身上吧,我也是这般大年纪了,也没有多少时日可以活,只要能救轩儿一命,我也是值了,”
“不可,爹,”白锦宁猛然的出声,扑通一声便是跪在了地上
“爹,不可啊,”白锦宁抱着白老爷的腿摇着头,“若是爹真的如此做了,小弟就算是活过来了,也是无法苟活于人世了,而白家也会回此而毁于一旦,”若是其它人都是知道,白锦轩服毒,是老爷子用自己的救回了他的命,白府的人终将是被说成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名,白府本就是皇商,若是真的落得了这样的名声,怕是以后也是无人敢与白府做生意,而白锦轩也不可能拿父亲的命换自己的命,他的性子,他这个当哥哥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就是因为老二的性子太过固执了,所以才是有了今天的这件事,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老父亲不在了,而白锦轩也无颜苟活于世。
白老爷的身体颤了一下,最后就只能无力的跌坐在了椅子之上。
如若他不救,那么谁可以呢?
“爹,我来吧,白锦宁站了起来,咬牙道,我本就是家中长子,自是要担起这份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