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名没有?”
“没有,”琉沫摇头,“无名,”孩子自是出生便是这样,哪还有心思取名。
无名,顾元妙真是感觉当琉沫的孩子有些可怜,这孩子可能都快要一个月了了,怎么就连个名子也没有,最起码也是需要一个小名吧。
“取个小名吧,大名可以慢慢想,”顾元妙还是感觉得要一个名子才成,不然总是孩子孩子的叫也不好, 大名先不急 ,先是一个小名叫着吧 ,就像是她家的小猴子一样,现在大家到是喊小猴子都是喊的习惯了,到是连小猴子的大名都是要忘记了。
“那叫什么?”纳兰无尘对于取名子,确实是没有什么经验,至于琉沫打打杀杀的,也是想不出来。
凤七缓缓的放下了自己的抱在胸前的双手。
“叫小七吧。”
小七,顾元妙对于这个名子,实在是无力,莫不成就是因为他叫凤七,所以,孩子就要叫小七,那凤十五他们的孩子,难不成也要以这样的顺序排下去了,这名子虽然起的怪,可是却也是差强人意,最起码一听便知道是谁生出来的孩子。
红香扁扁嘴,小七这名子明显比小猴子好听多了,她的小主子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一个娘,起了这么一个不好听的名子来着。
“吱吱……”
阿布突然跳上了桌子,不时的喊着,好似很急。
顾元妙睁开了双眼,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走到塌边去看才是睡着的小七。
这孩子实在是不太好养,比起小猴子要难养的多了,好不容易哄睡着了,还没有睡多久,怎么又醒了,结果顾元妙刚一上前就吓了一跳,连忙的从塌上抱起了那个烧的红通通的孩子。
她将手放在了小七的额头之上,手指一碰到他的额头,连忙的便是将手指给收了回来,怎么烧成这样了,都是烫手了,阿布站在一边也是急的乱蹦乱跳,而顾元妙怀中烧着的孩子脸是越来越红,本来细嫩的皮肤下面的血管也似是要崩裂开了一样,十分的让人感觉可怕与揪心 。
不久之五,纳兰无尘过来了,一见小七这样子,也是大惊失色。
“这下不好了,这病又发了,好像比起以往都要严重。”
顾元妙将孩子放在了床塌之上,然后伸出手,“琉沫,你的匕首给我。”
琉沫从自己身上拿出了匕首,她的面色看似冷静,可是那一双手却是颤着抖着的。
顾元妙从琉沫的手里面拿过了匕首, 一手便是抓住了阿布的尾巴,阿布乖乖的任他抓着也没有挣扎,顾元妙现在也是来不及帮着阿布抹什么止痛药,直接就拽过了它,在它的尾巴上划过了一刀。
几滴血在了杯子里面。
顾元妙端起了杯子,给杯了里面再是倒上一些水,让纳兰无尘给小七喂了进去,纳兰无尘也不知道给小七喂了多少次了,所以这喂药的事,他比起琉沫他们来做的都要好。
半杯子都是喝了下去了,可是小七仍然是很不安,身上的皮肤越是红了起来。
突然的,他哭出了声,小小的嘴边,竟是流出了细细的一道血丝。
“不行,”纳兰无尘摇头,“阿布的血不行。”
“用我的试试,”顾元妙再是拿过了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面划了过去,杯子里面,也是接了半杯子的血,可是他却是连眉头都是未皱过,她将自己的胳膊伸上前,红香连忙的过来替她包扎,而她的眼睛却一直都是盯着被纳兰无尘抱在怀中的小七。
纳兰无尘也是没有多说,连忙从顾元妙的手中接过了杯子,将这小碗杯血喂给了小七,小七喝下去了不久,吐的血却是更多了,也不知是他的血,还是顾元妙的血。
不久之后,纳兰无尘将小七抱到了自己的脸前,用自己的由紧紧贴着小七的小脸,他闭上眼睛,一滴眼泪竟是落在了小七的脸上。
此时的小七,皮肤已经上快要爆开了,他已是哭不出来声,也是喝不进去什么了,而他的呼吸越来越来细,也是越来越小了,几近都是要没有了。
小七是纳兰无尘看着出生,也是抱着长的这么大的,那时,小七刚出后之时,就是他这样整夜整夜的抱着,哄着。他是拿小七当成自己的孩子,可是如今,他费尽了心思,小心翼翼无休无止的照顾,难道最后的结果,仍然也只是这么一个死字吗。
凤允天抱着小猴子走了进来,一见里面的情景, 脸色也是渐渐的沉了下来,他将小猴子放了下来,然后将手指放在了他在小嘴之上,对他摇摇头。
小猴子明白的眨了一下眼睛,然后迈开了小腿跑到顾元妙的身边,抱住了娘的腿。
凤允天从身上取出一个瓶子放在纳兰无尘的面前,“试试这个。”
纳兰无尘接了过来。“这是……”
“最后的一颗了,”凤允天伸出手轻轻抚着小七那张小的可怜的脸蛋儿,“只是希望这孩子吉人天相,能够好起来,也好给小猴子做个伴,”小猴子用力的掂起了小脚,对于纳兰无尘怀中抱着的小七好像是挺感兴趣的,他将自己的小手指咬在嘴里,两只小手抱着娘的腿,乖乖的站着不说话。
谢王爷,凤七声音都是哽了起来,也难得的会见凤七如此的真情流露。
纳兰无尘拿过了药,也是未等,连忙的掰开了小七的小嘴,硬是将那颗药给小七塞了进去, 好似面色有些好,就连气息也是好了一些,就当所有人都是松了一口气,以为这药是起了效果之时,结果小七又是开始吐血。
这么小的孩子,能有多少血可以吐的。
“我再去想些办法,”顾元妙站了起来,准备回去自己的药炉,拿些药过来,纳兰无尘将小七放在里面的床塌之上,也是叮嘱着,“先不要动他,我同师妹一起过去,还有,他拉住了都快要挤到了要塌前的凤七,不要离他太近,否则,气息不通,他会更难受。”
凤七只好后退了几步,可是,那双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床塌上面,那个已是气若犹丝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