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个琉沫是凤七夫人,现在已是怀了近四月的身孕,平日里也不常出来走动,她见过几次,不过都是远远的绕开了, 只是感觉挺让人害怕的,天天抱着一把,也是面无表情,让人着实的害怕。
这么说,有可能, 这位凤七夫人,有可能是……
这下要怎么办,怎么办?她急的团团转,却是不知道要怎么好的,凤四出去请大夫,也不知道要多长的时间 ,她记的离这里最近的大夫来来回回怕也要半个时辰的。
对了,快想想,一定要想想。
她娘生过几个孩子,她是老大, 所以很多事情,都是记的很清楚。
她记的娘当初生小妹的时候,也是差一些就流掉了,当初娘好像吃了家里祖传的一个保胎方子的,他们村子里人皮燥肉厚的,一般怀个孩子,大个肚子都在田里干活, 要是真的动了胎气什么的,就会吃一种东西。
这是他们祖祖辈辈所传下来的, 只要不是太严重,一般都能好上一些,不指望真的可以保住胎,还是要找大夫,但是, 最起码,能够拖延一下时间。
现在这位凤七夫人的脸色越来越白了,就连额头上面的冷汗也是越多着。
阿月小心的揭开了被子,血腥味顿时迎面的扑了过来。
她连忙的盖上了被子,人也是跑了出去。
一口的,她跑进了厨房里面,抓了一把艾叶,再是拿了一个鸡蛋,在上面扎上了七个孔,将鸡蛋放在水里,再是数了七片叶,盖上了锅盖,然后在那里坐立难安的等着。
等汤煮好之后,她连忙的端着汤就跑了回去。
然后扶起了琉沫,将汤给她喂了下去,还好,虽然现在琉沫的意识并不清楚,可是药却是喝了一大半进去了。
将碗扔了一边,阿月小心的扶着琉沫躺下 ,渐渐的,琉沫的脸上出现了血色,冷汗也是不再向外冒了,她再是拉开了被子,好像血也是止住了。
“吓死我了,”她的人一松,一屁股便是坐在了地上,半天之后,才是缓过了神,她不放心的再是一眼不眨的盯着琉沫很长的时间,等到确实是睡的安稳很多之后,才是从外面打了水,将屋子里外好好的清扫了一下。
等到她将屋子都是打扫的差不多了之时,凤七才是提了一个老大夫走了进来。
确实的,老大夫是被提起来的,凤四本来就长的很高,这一拎,就让老大夫双脚离开地,差一些没有将老大夫给勒死。
凤四将老大夫放了下来,将他向前一堆,快些治。
老大夫本来可能还是想要抱怨几句的,不过,现在病人要紧,他连忙的上前,拉住了琉沫的手腕,再是将将自己的两指按在了上面。
起初他的神色一紧,然后慢慢的缓合了下来,人也是跟着松了一口气。
“放心吧,没事了,我再是开上几幅安胎药,好生的养着。”
他这话一落,就连阿月一直悬着的心也是跟着放了下来。
“对了,你们给这位夫人吃了什么?本是极易凶险的,结果却是被是止住了胎血,否则,怕是我再来的晚一些,这夫人的胎定然是要保不住的。”
凤四并不懂医术,不过却是见过琉沫好像吃是了自己脖子上面那个瓶子里面的药。
“你帮着取一下老七媳妇脖子上挂着的东西,”凤七对着阿月说了一句,毕竟是男女有别,再者是兄弟的媳妇,他总是太方便近身。
“哦,好的,”阿月连忙的上前,解开了琉沫的衣服,果然的,在她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小巧的药瓶,她小心的将药瓶解了下来,然后双手交给了大夫,老大夫接过了药瓶,倒了一颗在自己的手上,然后放在自己的鼻子底下闻了一下。
“上好的安胎药,不过做成了丸状,到也是方便一些,不过光是这个不够,这位夫人不止是动胎气那么简单,还差一些便是小产了,你们可有给她吃了什么?”
“吃了什么 ?”阿月回过头,桌上的她盛汤的那个碗还在呢。
“我……”阿月犹豫的不知道要不要说。
最后她低下头,扯着自己的衣服,还是硬着头发说了出来,“我娘家里有一个祖传的秘方,娘以前怀妹妹的时候,就是差一些小产,后来就是用这个土方子的,妹妹也是平安的生了下来。”
而她说着,手心里也是冒了一手的冷汗,还好这血是止住了,要是一下子弄反了,把凤七夫人的孩子给弄没有了,她怕是这次真的要将自己的命给丢在这里了。
“恩……”老大夫轻抚一下胡子,“既是民间的偏方,自然有一定的奇效,不过,以后不敢这般冒险了,这次是误打误撞,下次便不怎么好说了。”
阿月受教的不断点头,其实她也是急坏了,喂了琉沫吃了之后,她就是后悔了。
大夫写好了一张药方,凤四刚一动,大夫连忙的向后退一步,“你不用拎我了,我自己走就可以了,真的,我可以自己的走的。”
凤四的脸一黑,这屋间的冷意就连阿月都是感觉到了。
凤四从桌上拿起了药方装在了自己的身上,这才是回头对阿月道,“你好生照顾着,我去去就回。”
“好,”阿月糯声的答应,只是,这怎么感觉像是自己家的丈夫对妻子的叮嘱一样,一会的工夫,阿月的脸都是变了好几种颜色了,待是凤四离开之后,阿白捂住自己的脸,整张脸都是烫人着。
凤四跟着老大夫出了门,不出一会的工夫,便是回来了,手中也是提着几幅药。
宅子里现在人不多, 就阿月一个人能用了,阿月将药熬好,让弟弟明涛看着药,虽然明涛还很小,可是这熬药的事,他做起来并不是太马虎,到是能够靠的住。
“出了什么事?”凤十一刚是从秀城回来,就感觉好像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府里太安静了,而且凤四冷着一张脸,活像是被人给揍了一样,而他其实真是被人给揍了,现在脸上还有些伤痕未消。